第四章：我哥，有那么可怕吗？
第四章：我哥，有那么可怕吗？
车里虽然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好在晚饭吃得顺利。 一回到家，靳明生把买好的礼物给了黎桢和靳博序。 靳博序的礼物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球鞋。 而黎桢的也还是跟以前一样，是迪士尼的卡通玩偶。 即便当了多年的父亲，靳明生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喜欢什么。 客厅里。 靳明生与黎萍在坐着看电视，边说着明天去看黎桢姥爷的事。 黎桢和靳博序在厨房里忙碌着，一个清洗水果，一个负责切开摆盘。 人在厨房，黎桢也没少cao心父母的事，眼睛不停往外瞟，想看他们彻底和好了没。 靳博序没有跟黎桢一样时刻注意着父母的事儿，她老看外面，他就伸手把她的头转了过来。 “注意力放对地方，认真点洗。”他的手刚刚沾了水，有点凉，也有点湿。 黎桢轻哼了声：“哥还监督我啊。” “我这是教你，一心不能二用。” “可你把我的头发都弄湿了，我也得还回去。” 黎桢笑得像只小狐狸，下一秒，抬起沾满凉水的手冲靳博序甩了甩。 冰凉的水滴跟着撒在他身上。 “得罪我，你完了。”他看似威胁地说狠话。 没一会儿，两人在厨房里打闹了起来。 他捉着她的两个手腕，黎桢一直猫着腰躲着靳博序的“攻击”。 但他的手臂太有力气，很轻易地让她无法逃开。 黎桢只能背对着他好让自己不淋到水，整个人跟缩进了他怀里一样。 很是亲密。 大概因为他们小时候就这样，黎桢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或者不妥。 嬉闹的声音传到了客厅。 “你们俩弄个水果，在厨房里闹什么呢，切好了就出来，这么大孩子也不让人省心……”黎萍身子倾斜探出头，朝厨房喊了喊。 不想惹mama生气，黎桢朝靳博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立马停了下来。 按理靳博序应该在黎萍的话一出口就松开她，但黎桢见他没动作，以为他还想继续闹她，提醒了句：“别闹了哥，等会儿妈该生气了。” 这样的接触太过短暂，他的动作像是在贪恋这来之不易的触碰。 他的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过近的距离，让靳博序一时间有点心猿意马。 黎桢要从他怀里出去，一股力量又把她带了回去。 她回头，圆润明亮的眼睛充满不解，望着背后的人：“怎么了，哥？” 做出这样的举动，靳博序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身体比大脑坦率。 除了前几天那个晚上加上今天，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她，近到可以看清她瞳孔里他逐渐幽深的目光。 逾矩的，不受控制的。 白炽灯下，他带着某种温度的视线划过她饱满的唇，像是不经意。 血缘性的称呼，令他理智短暂回笼。 随即，他松开了她，后退一步：“没事，哥想说，你太瘦了，以后得多吃点。” “橙子我切得差不多了，你先端到客厅去，我去房间看看手机电充好了没有。” 说完这句话，不等黎桢回应，他人已经出了厨房。 进了房间，靳博序直接关上了门。 他背靠着门板，呼吸这一刻开始变得紊乱。 他低头，还没有换掉的黑色校服裤中间已经勃起可观的形状。 这对他来说，非常不妙。 …… 整个晚上，等到靳明生和黎萍洗澡休息，靳博序都没从他房间里出来。 黎桢敲门去叫他出来吃水果，但只听见他声音有点闷闷的，说是在打电话。 能打这么久的电话，黎桢还挺惊讶。 靳博序没有跟人煲电话粥的习惯，他从来都是简短地说完该说的就挂电话。 过去好半天，黎桢才感受到自己的哥哥有点怪怪的。 难不成交女朋友了？她心想。 靳博序从房间里出来时，客厅已经空无一人，连灯都关了。 他走到黎桢房间前，伸手敲了敲门。 把正在被窝里偷偷看某种漫画的黎桢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把书藏在了枕头底下。 她可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在看带有H的漫画，她也没想到冯静借给她的漫画书里面会有那么大尺度劲爆的内容。 弄得她看的时候脸颊都在发烫。 “睡了吗，桢桢？”靳博序站在门口，他手中提着柯凡送给黎桢的礼物。 下午那会儿回来他忘了给黎桢，提回了自己房间。 “我睡了哥，有什么事？” “柯凡给你的礼物在我这儿，我拿过来给你。” 黎桢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想起冯静有时说得也没错，她真挺迷糊的。 “好，我马上来。”确定藏好书后，她跳下床，光着脚丫子跑去给靳博序开门。 站在门口的靳博序看见黎桢出来，颇为好奇地打量她：“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好社死。 没有被人抓到把柄，黎桢还是感到了社死。 “刚刚我跟着视频锻炼身体来着。”她随便扯了个借口：“坐久了，起来活动活动。” 她的话，没引起靳博序多想。 他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这是柯凡给你的东西。” 接过袋子，黎桢道：“我还想着明天去哥房间拿呢。” 靳博序手插在口袋里：“柯凡送你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没说。”黎桢举起袋子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出是什么东西。 袋子口是封着的，弄得神神秘秘。 不知道柯凡送的是什么礼物，黎桢边说边解开了袋子上的蝴蝶结，先拿出里面的小盒子，顺手打开。 挺在门口的靳博序扫了眼盒子里的东西，表情隐隐不太好。 那几个英文字母他认识。 黎桢面露惊讶：“柯凡居然会送口红，这实在不像他的风格，他不是装错东西了吧。” 靳博序想说点什么，但他气不顺，一言不发。 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黎桢清楚柯凡不会送这样的礼物给她。 她又在袋子翻了翻，除了一个做工特别好看的木偶外，还有一张纸条。 送木偶倒是很像柯凡的风格。 但纸条是什么鬼？柯凡根本不会搞这种东西。 黎桢抱着怀疑打开了纸条，靳博序全程视线都在跟着她的动作走。 纸条上写了很简单的一句话，内容是：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落款处写着两个字：祁峥。 瞥见纸条上面的名字，靳博序表情虽没有太大变化，但其中的冷意明显。 “这居然是祁峥送的……”黎桢显然没想到，她怀疑自己是什么时候拿错了东西。 正当她准备装起礼物时，靳明生跟黎萍的房间门响了下。 黎桢害怕出来的人是黎萍，心想要是被黎萍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到时候说不定又要批评她。 情急之下，她一把将靳博序拉进了房间。 “怎么了？”靳博序问。 “我害怕是妈出来，要被她看见纸条跟口红，肯定完了我。”她一说完，打算将东西收起来，明天还给祁峥。 她身后，靳博序双手插在口袋里，注视着她的背影问：“那个祁峥，你们什么时候有的联系？” “我没有联系，但他和柯凡是朋友，估计是他托柯凡转交的，但是柯凡也没跟我说，不然我就不收了。” 和祁峥，黎桢本来就接触不多，他们两个之间都是祁峥在主动。 她都不知道祁峥喜欢她什么，不过她也没心思去了解，母亲黎萍管得她很严格，而且靳博序这个哥哥也不让她早恋。 听着靳博序说话的语气，她感觉到他应该是生气了。 放好袋子，她走回他面前，撒着娇跟他解释：“我和祁峥真的没有联系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在该学习的时候早恋。” 黎桢说着伸出右手，做出发誓的动作。 哥哥，她小时候经常这样叫他，长大了反而叫的少。 现在只有撒娇时，她才会叫他叫的这么亲密。 靳博序表情看不出是不是真的信了她的话。 他压下她的手：“我知道了。” 黎桢说自己会把礼物还回去，他只是点了点头。 临了，离开她房间时，他看到了床上她想掩盖但没掩盖好的漫画书封面。 带着暴露色彩的书封，映入靳博序眼底。 不知道自己的小秘密已经暴露，黎桢笑得甜甜的，跟他说晚安。 收回目光的靳博序，“嗯”了声，回她说晚安。 礼物的事，对黎桢而言是个“乌龙” 第二天到了学校，吃饭时，她把柯凡叫了出来，外加冯静。 三个人找了个甜品店坐着。 一见面，黎桢就连忙问柯凡口红是怎么回事。 柯凡如实回答：“是祁峥硬让我顺便给你的，我怕你生气，就没敢当面给你说，紧张的我要给你的东西都忘了装进去。” “搞什么柯凡，祁峥他自己怎么不敢当面送？”冯静喝着杯子的柠檬茶发问。 “他脚伤了，而且他也被桢桢拒绝怕了，死活托我必须帮他。” 黎桢：“那他…怎么突然想起送口红给我？” 柯凡回答：“祁峥说上个月在商场碰见了你跟冯静，当时你们正在逛那个化妆品店，当时他正陪他mama买东西看见了，然后他看见你好像很喜欢那个口红，就想着买了送给你。” 进入青春期的女孩儿，对化妆有好奇的心思并不奇怪，何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黎桢也不例外，她这个年纪对口红这些化妆品喜欢也正常。 当时她没买就是怕黎萍发现，担心被骂。 听柯凡解释完，黎桢没想到祁峥会是因为这个原因送了她口红。 冯静啧了声：“没想到，这个祁峥还挺细心，体育生我以为都是粗线条。” 柯凡欲言又止，挠了挠头：“桢桢，祁峥他其实也在担心，他早上还问我你有没有生气有没有收下他的礼物，他真的挺喜欢你的。” 祁峥追了黎桢很久，从进入高中到现在。 两人的相遇很有戏剧性，去给广播站帮忙给朋友取东西，却错拿了黎桢的。 发现自己口琴不见的黎桢，跟柯凡冯静他们一起到处找，最后祁峥才发现是自己拿错，跟着朋友一起去归还。 因为柯凡的原因，祁峥远远见过她几次，一直没机会正式认识，这次拿错东西，给了两人认识的契机，相处中，祁峥逐渐春心沦陷，喜欢上了黎桢，直到现在。 “但我不能要他的东西。”黎桢把椅子上的手提袋交给柯凡，“这个，你拿回去给他，就说谢谢他的好意，我不能收。” 知道黎桢说一不二的性格，不会再收，柯凡叹了口气，拿回了袋子。 “这件事…没别人知道吧？”柯凡怕黎桢家里人看见，就顺嘴问了句。 “我哥知道。”黎桢说。 靳博序不让黎桢早恋，这事柯凡知道，他没想到会被靳博序看见。 听见这个答案，柯凡恨不得立马遁地而逃。 他最担心的就是被靳博序知道，还特意发短信给黎桢叮嘱拆礼物的时候要悄悄的。 谁知道黎桢吃饭的时候手机就没电，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回到家充电也没看手机，等看见他消息已经晚了。 冯静连连摇头，流露出对柯凡的同情：“完喽，这下你以后还怎么去桢桢家找她玩儿，她哥那关你过得了吗。” “谁说不是呢。”柯凡有点悔不当初。 黎桢喝了口橙汁：“我哥有那么可怕吗？他不会在意的，你别担心了。” 冯静对此显得非常有发言权：“可怕倒是不可怕，可谁让博序哥是个妹控。之前，他看到祁峥找你的时候，那眼神，能把人杀死。” 冯静滔滔不绝：“从小到大，咱们博序哥对你身边哪个异性有过好眼色，柯凡差点都存在不下去。” 黎桢歪着头，思考着：靳博序有这样过吗？她怎么没感觉到。 在黎桢看来，她的哥哥似乎只是怕自己早恋耽误学习。行为跟黎萍的出发点差不多，也不算妹控吧。 只是他们不像其他兄妹，打得不可开交而已。 下午放学后没回家吃饭，跟冯静他们分开，黎桢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进了门没见到靳明生和黎萍人，她跟往常一样，轻车熟路进到了靳博序房间。 前脚刚踏进他卧室们，她被迎面而来的冷气激的打了个冷战。 靳博序房间的空调温度一直调得很低，冷得跟冰库一样。 “哥？”黎桢朝着躺在床上的靳博序叫了一声。 见人没动，借着门外的一点光线，黎桢瞅见掉在地上的微积分书，想着他看书看睡着了，于是帮忙过去捡。 捡完后她发现靳博序盖着的被子多半边掉在了地上，她想帮他拉好。 谁知被子刚盖到一半，床上的人忽然拽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