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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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 “滴——滴——滴——” 一阵突兀的、冰冷的、电子按键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们三个人,像三只被猎人的枪口同时瞄准了的鹿,瞬间僵在了原地。 “谁?”我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惠蓉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困惑和紧张,“王丹不是刚走吗?” 我们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不安。 还没等我们做出任何反应。 “嘀嗒”一声轻响。 密码锁被解开了。 紧接着,公寓的门,被从外面缓缓地推了开来。 一个我没见过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一个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地中海的发型,油光锃亮,挺着一个富贵逼人的啤酒肚,身上穿着一套价格不菲、但明显不合身的阿玛尼西装,手腕上还戴着一块能闪瞎人眼的金劳力士。 他的目光,在扫过客厅里这幅yin靡到极点的三个赤身裸体的男女时,先是闪过了一丝错愕。 但仅仅几秒钟后,那份错愕就迅速地被一种男人都懂的,充满了油腻与自以为是的暧昧笑容所取代。 “哟,蓉蓉,好久联系不上你,我就自己找上门来了,王丹也真是的,一直不回我话”他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那语气,熟稔得就好像这是他自己的家,“哎呀,搞这么大阵仗的派对,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可以啊,够劲爆,我喜欢!” 他那双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肆无忌惮地在我们三个赤裸的身体上来回地扫视着,最后落在了可儿那具青春火爆的胴体上,眼神里的yin光更盛了。 “还找了个新姐妹?不错,不错,这小姑娘,长得真水灵,身材也好,比你那个sao蹄子闺蜜王丹可正点多了。我就喜欢玩点新鲜的!” 他一边说着这些污言秽语,一边理所当然地动手解开领带,脱掉西装外套。那样子,显然是认为眼前这场面,就是一场他可以随意加入的,别开生面的“惊喜”。 这个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我瞬间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就是惠蓉过去那张庞大的、yin乱的关系网中的某个“客户”,一个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我能感觉到,身边的惠蓉,整个身体都彻底僵硬了。我侧过头,看到她的脸上血色尽褪,一片惨白。那双总是充满了柔情蜜意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无法掩饰的慌乱、屈辱,和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厌恶。 她最不堪的“过去”,像一头挣脱了牢笼的肮脏野狗,张着血盆大口,她最幸福、最放松的“现在”,向她猛扑而来。 可儿也吓傻了,她呆呆地站在钢管旁,忘了做出任何反应,只是下意识地用双臂护住了自己那对雄伟的胸膛。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而那个后来被惠蓉叫做“李总”的男人,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脱着他的裤子,露出了他那松垮垮的、带着赘rou的白肚皮。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屈辱的死寂中。 我站了起来。 我没有像一个被侵犯了领地的暴怒雄狮那样,冲上去,把他打倒在地。也没有像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可怜丈夫那样,对他进行声嘶力竭的质问。 我只是非常平静地从沙发上拿起了刚才惠蓉脱下来的那件外套。 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浑身冰凉、微微发抖的惠蓉面前。 温柔地、坚定地,将那件柔软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将她那因为惊慌和羞耻而暴露在肮脏目光下的美丽身体,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却也是一个最清晰、响亮的宣告。 这个女人是我的。 她的身体,她的尊严都属于我。 惠蓉的身体,在外套接触到她肌肤的那一瞬间,猛地颤抖了一下。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失焦的眼睛,直直地正对着我的双眼。 终于,她的眼神重新找到了焦点。 她的眼眶红了。 我对着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赤裸着身体,正面迎向了那个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的,矮小而油腻的男人。 “不好意思,先生,”我缓缓地开口,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一块冰,冷得能刺痛人的骨头,“我想,你可能不仅是误会了,而且走错了地方。” 李总的动作停住了。他抬起头,用一种审视,也带着一丝轻蔑的目光打量着我。 “你谁啊?”他哼了一声。 “我是谁,不重要。”我无视了他的问题,继续用那种不带一丝感情的、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重要的是,这里现在正在进行的是我们的家庭活动。我们不记得有邀请过你这种不请自来的外人。” 我故意加重了“家庭”和“外人”这两个词的读音。 然后,我向前又走了一步,贴近了那头肥猪 我比他高出将近一个头,身材也比他强壮得多。我就这么赤裸着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用一种睥睨的眼神,冷冷地俯视着他。我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肯定看得清楚,我全身的肌rou都已经绷紧了,自然他也听得清楚,我的拳头在身体两侧咯咯作响。 再明确不过的挑衅 只要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或者再敢多做一个多余的动作。 我马上就会动手。 李总显然也感受到了我身上那股毫不掩饰的怒意。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那张原本充满了yin欲和得意的脸,终于开始泛起了紧张和不安。 一度让我以为猪脑袋应该也有求生本能 就在这时 一直躲在我身后的惠蓉深吸一口气 然后,缓缓地从我的身后走了出来,与我并肩而立。 就在她走出我庇护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的气质,再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刚才那个惊慌失措、柔弱无助的妻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眼神冰冷、气场强大、掌控一切的……战士。 一个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尊严,而重新披上铠甲的绝境女战士。 她主动地迎上了李总那惊疑不定的目光,甚至故意挺直了身体,将她那被披肩的外套勾勒得愈发诱人的曲线,变成了一把充满了力量与蔑视的利剑。 “李总,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结了冰的湖水,“不过,我想有两件事,你可能需要更新一下你那可怜的信息库了。” “第一,”她伸出一根手指,像是在给一个不开窍的蠢学生上课,“我和你之间所谓的‘合作’,在我上次给你发最后一条信息的时候,就已经永久终止了。我确定我当时把话传达得很清楚,我永久性退圈,不再接受任何联系。我可不记得,自己还承诺过给不请自来的......垃圾,提供售后服务。” “垃圾”这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 李总的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惠蓉没有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她顿了顿,然后伸出手,用一种充满了爱意与骄傲的姿态紧紧地挽住了我的胳膊,用一种向全世界宣告的语气,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 “第二,给你重新正式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的丈夫。” “我唯一的男人,也是我现在、未来,唯一的‘老板’。” “以后我的身体,我的时间,我的一切,都只为他一个人服务。” 她说完,头一偏,目光如刀,狠狠地剐在了李总那张因为愤怒和羞辱而扭曲的脸上。 然后,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喉咙的最深处,发出了最后的敕令。 “所以,现在,立刻,马上——” “给我滚出去!” 这番话,就像一连串最响亮而无情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李总那张肥硕的脸上。 他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被他一直视为“玩物”和“合作伙伴”的女人,给彻底地“切割”了。 这种极致的羞辱感,让他那点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退意,瞬间就被无边的愤怒所取代。 “你……你他妈个臭婊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惠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装什么纯啊?你那sao逼被多少男人cao过,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还他妈唯一的男人?老子告诉你,就你这种烂货,白送给老子cao,老子都嫌......” 他大概还想继续用最恶毒的语言,进行着他那最后苍白无力的反扑。 不过他的话说不完了 毕竟一只沙包大的拳头已经焊到了他的猪嘴里,冲击力让他那软绵绵的肥硕身躯连连后退 “你!你!你!!” 口鼻流血的李总陷入了一种...可以叫滑稽的慌乱,他似乎在从威胁我、想逃跑、和想捂住自己流血的鼻子之间犹豫不决 老实说,要不是现在这样的场合,我甚至可能笑出声来 我踏前一步,侧身后脚发力—— 就在这时。 一直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躲在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可儿,突然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夸张尖叫。 “啊!你……你不要脸!你欺负我jiejie!我……我要报警!我要拍下来!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臭流氓的丑样子!” 她一边尖叫着,一边用从一种“惊慌失措”到“手忙脚乱”的姿态,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手机。 她的表演太过滑稽,以至于我们三个人一时都......忘记了动弹 直到,她哆哆嗦嗦地举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此刻正光着身子的气急败坏、丑态百出的李总。 屏幕上,那颗代表着“正在录制”闪烁的红点,在昏暗的客厅里显得触目惊心。 那一瞬间,李总那满腔的怒火,就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到脚给瞬间浇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比刚才面对我时还要强烈上百倍的恐惧。 他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总”,他可以不要脸,但他不能不要面子。他可以接受被惠蓉羞辱,甚至可以接受被我痛殴,但他绝对无法接受,自己这副光着屁股、jiba都软成一团的丑陋模样,被拍下来,流传出去。 “你……你干什么!你把手机放下!不准拍!” 他本能地想冲上去抓住可儿的手机,结果撞在我的胸膛上,反而倒退了几步 “你!!” 最终,他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变了调的尖叫,也顾不上再跟我们对骂了,手忙脚乱地就开始去捡自己扔了一地的衣服。 他越是着急,动作就越是狼狈。裤子提了半天提不上,衬衫的扣子扣错了好几个,领带更是像一根上吊绳一样胡乱地缠在脖子上。 那样子,像极了一头在屠宰场里做着最后挣扎的、肥硕白净的猪。 最后,他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那么光着脚,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抱着他那件昂贵的阿玛尼西装,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门口,落荒而逃。 “砰!” 那扇昂贵的、隔音效果极好的公寓大门,被李总用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摔上。 那一声巨响,像一颗在密闭空间里引爆的炸弹,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也像是一个休止符,终于为这场荒谬而又惊险的闹剧,画上了一个狼狈的句点。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种比刚才对峙时,还要令人窒息的、死一样的寂静。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李总那因为恐惧而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汗臭。 “咔哒。” 是可儿的手机停止录制的轻响。她那张总是挂着狡黠坏笑的脸上,此刻也有些苍白。她举着手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惠蓉,一时之间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我身边的惠蓉,我那刚刚所向披靡、刀枪不入的妻子。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那副强行撑起来的坚硬铠甲,终于彻底地碎裂了。 她一直挺得笔直的身体,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猛地一软,就那么顺着我的身体,缓缓地滑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我赶紧抱住了她 惠蓉没有哭,也没有说话。 只是蜷缩在那里,双臂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膝盖,整个身体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那不是因为寒冷,也不是因为愤怒。 那是一种在经历了剧烈的精神冲击和屈辱之后,因为肾上腺素的退潮,而产生的生理性战栗。 是她的身体,在替那颗被刺得千疮百孔的心,发出迟来的悲鸣。 “jiejie……” 可儿也终于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她脸上那点因为计谋得逞的得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连滚带爬地扑到了惠蓉身边,伸出手,想去抱她,却又像怕碰碎瓷器一般,手足无措。 “jiejie……你……你别吓我……没事了……那个坏蛋……已经被我们赶走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我在她们身边,单膝跪了下来。 我没有说那些“没事的”、“别怕了”之类苍白无力的废话。 只是伸出双臂,将这两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脆弱而又无助的女人,一起紧紧地拥进了我的怀里。 用我的胸膛,去感受惠蓉那剧烈的、如同风中落叶般的颤抖。 用我的手掌,去抚摸可儿那因为担忧而冰凉的后背。 我把我的脸,深深地埋在惠蓉那头浓密的长发里,然后。用坚定而又温柔的,如同宣誓般的语气,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轻声说道。 “我在。” “没事了,惠蓉。” “我在这里。” “我永远都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