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任務開始
5-6 任務開始
【時間】2051年7月13日 清晨|瑞士?王室莊園?主樓客室 天色尚未完全轉亮,遠山輪廓隱約浮在淡灰色的天空底下。 嶺翔醒來時,整座莊園還籠罩在沉靜之中,只有極輕微的晨風,從微啟的窗縫間掠過,帶著一種幾乎無法察覺的涼意。 他沒有賴床,也沒有多想。起身後,按照昨日確認過的流程,迅速完成了簡單的盥洗與身體檢查。 桌上擺著今天任務用的正式服裝——一套經過特別訂製的深色內襯長袍,剪裁簡潔,沒有過多裝飾,只在胸口內側,繡著極小的一圈火焰花紋,與那枚淚滴形紅寶石的圖案遙相呼應。 嶺翔換好衣物,動作一貫精確無聲。鏡子裡映出他的倒影,神情平靜,呼吸沉穩。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胸腔深處,心跳比往常快了半拍——不像過去每一次任務前那樣的冰冷計算,而是多了一點什麼,說不上是緊張,更像是一種,在等待什麼重要東西到來的感覺。 穿戴完畢後,他站在房內小小的起居空間裡,讓自己靜靜地站定。呼吸一個節奏一個節奏地放慢,直到內心的波動也一併被收束,只剩下最純粹的專注。 今天的流程早已在腦海中無數次排演過——宗教儀式的簡式祝福,傳統的進入禮,無旁觀者的房間,只有他與她,以及必須完成的結合。一切都在預定之內。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無法再將對方視為單純的任務標的。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底只剩下沉靜而確定的光。 當房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時,他走上前,穩定地打開了門。澪站在門外,身著正式制服,神情比平時更為冷靜內斂。她只輕聲說了一句:「時間到了。」 嶺翔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言語。他跟隨澪踏出房門,沿著清晨中尚未完全甦醒的走廊,一步一步,走向那個為今日而準備的地方。 外頭微光初露,而他知道——今天,他不只是為了完成一份合約。他將帶著整個昨日午後被打開的自己,帶著那雙曾經在涼亭下輕輕靠近的眼睛,走向一場,無可避免,也無可取代的結合。 【時間】2051年7月13日 上午|瑞士?王室莊園?儀式廳 天光透過彩繪玻璃灑落在儀式廳內,折出淡淡的紅藍光紋。整座空間靜謐如教堂,天花板高聳,牆面沒有過多裝飾,只有中央一座略微隆起的圓形石壇,鋪著象徵潔淨與承諾的淺銀色布幕。 嶺翔走進時,奧菲莉亞已在壇前,身著一襲帶有宗教紋飾的深紅色長袍,銀質項鍊垂落胸前,寶石在光中閃爍微弱的光芒。她並未轉身,只是靜靜站著,像某種準備接受命運的祈禱者。 卡萊爾與御影澪站在門口兩側,各自佩戴代表王室與機構的徽記。此刻,他們不是觀察者,也不是護衛,只是見證人,見證這一場注定無法複製的連結即將開始。 一位年長神職者走上前,聲音低緩地唸誦簡短的古語祝詞。語言並非重點,重點是那一層莊重的語氣與節奏,像為這場身體的交會,添加一層無聲的神意。 嶺翔站在奧菲莉亞身後,直到神職者頷首,他才向前一步。她這才微微轉身,兩人之間的視線第一次在這空間內交會。 沒有言語。 只是長久地凝視。 神職者低聲道:「以雙方自願之名,為本次結合提供祝福。非以婚姻,亦非主權交換,僅為一子之延續,一線之傳承。」 「若承認彼此即為當下唯一適配之選,請互致注視。」 奧菲莉亞抬眼,穩穩地望進嶺翔的眼裡。 嶺翔沒有猶豫。他直視她,無一絲迴避或保留。 那是一種幾乎難以言說的目光——既是承諾,也是一種無聲的尊重。 兩人將右手放在石壇上的金屬盤中,那是一塊經過淨化的觸感金屬,能感應膚溫與生理數據,用以正式記錄這場儀式的開始。 盤面上浮現微弱的紅光,代表匹配成功。神職者點頭,將那儀式布幕輕輕向後揭開,露出通往內室的門。 奧菲莉亞轉身,沒有回頭。 嶺翔隨她一同走進那道門。 門扇無聲地合上,將一切喧囂與制度隔絕在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內室空間不大,牆面皆為柔霧質地,光線來自頂部一圈隱藏燈帶,溫潤而不刺眼。正中央是一張覆著白布的低床,床側放著熱水、巾布、少量道具與檢測設備,皆為儀式標準配備。 嶺翔停下腳步,看向奧菲莉亞。 她沒有開口,只是緩緩抬手,鬆開肩上的長袍。 紅布滑落地面,露出簡潔貼身的白衣,幾近無裝飾,像是某種洗去身份的衣物。 嶺翔沒有立刻動。 他站定在原地,彷彿還在等一個訊號,一個來自她的最後確認。 奧菲莉亞輕聲道:「接下來沒有儀式了。」 嶺翔點了點頭,開始緩慢地走向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任務空間深處,由三層空間構成。 最外層為王室儀式廳,通道已封閉,無人可入。第二層則是隔離觀察區,僅開放給卡萊爾與澪。內層是核心——那扇沉重無鎖的木門背後,便是嶺翔與奧菲莉亞所在之處。 這是整個莊園裡唯一一個沒有安裝即時影像裝置的任務空間。 制度與王室雙方達成協議,只保留生理紀錄設備,並由卡萊爾與澪分別從各自立場「在場」,作為證成與監護的象徵。 那是一種近乎無聲的見證——不干涉,不目睹,卻無法迴避地「聽見」一切。 澪站在最內層通道右側,靜靜凝視牆面,耳朵沒有刻意貼近,卻聽得一清二楚。她不動,也不說話,眼神平靜,像一塊始終保持觀察的鏡面。但那鏡面深處的波紋,仍不可避免地泛了起來。 她沒有嫉妒。這不是她的位置,她知道這點。但嶺翔的呼吸、聲音、專注、克制——那全部她都熟悉。如今,那些一向被他牢牢控制的東西,正在為另一個人慢慢解開。 她不必記錄,但她記得。那是一種觀察員特有的本能——即使不再寫下報告,她依舊將那些聲音分類、時間軸編排、節奏對齊。這是一種職業習慣,也是一種不被允許情緒化的溫柔殘酷。 另一側,卡萊爾立於門邊,身體一動不動。 他未曾說話,雙手背在身後,軍靴穩穩踩在原地。但他的指尖已明顯收緊。肩膀每過幾秒便會不自覺地起伏一次——那不是緊張,而是壓制。 內室傳來的聲音很輕,不是呻吟,不是粗重喘息,而是一些太真實的聲音:衣物移動、體溫靠近、氣息從低喃轉為牽引的靜謐過程。 他閉上眼,像是想用黑暗擋住腦中的畫面,卻根本無濟於事。那不是任務。不是命令。不是責任。他聽得出來,嶺翔是選擇了她的。 他們之間已經建立起一種只有在真實靠近中才會出現的節奏同步——這一點,他太熟悉了。他曾看著奧菲莉亞與無數政客應對、與父皇交鋒、與自己長年共處,從未見過她這樣沉入某個人之中。 而現在,他只能站在這裡。聽著她的聲音一次次落在空氣裡,聲線不高不低,卻精準劃進他的身體。 卡萊爾緊握雙手,手背上青筋隱現。那不是憤怒。是某種無法參與的哀傷。 他不是王,他不是她孩子的生父。明天,甚至不會有人記得他站過這裡——除了她。 而她,現在在與另一個人交會。這是他此生最靠近她靈魂的距離,卻也是,永遠無法再更近一步的地方。 遠處傳來低聲的呢喃,像是嶺翔的聲音——低、慢、近乎喘息。他沒有叫她「殿下」,也沒有叫她「奧菲莉亞」。他只是叫她:「你。」那是一個沒有頭銜、沒有角色的稱呼。他叫的是她。 卡萊爾閉眼,第一次在整個任務期間將目光自我抽離。他知道,這扇門,今後他不會再進入——不只是空間,還有她的心。 門闔上的聲音落定之後,整個空間只剩下他們兩人的呼吸。 光線是經過調控的暖白,沿著牆壁一圈緩緩亮起,不刺眼,卻也無所遁形。內室的空氣乾淨卻不冷,牆面是淺灰色霧面材質,像為這一場結合消音,也收斂了一切儀式之外的多餘。 嶺翔站在原地,肩膀微微繃緊。 這並非恐懼,但他的雙手略有顫意,明顯不是訓練時會出現的狀態。 奧菲莉亞轉身看他,眼神靜而溫,不催促。 她脫下最後一層白色外袍,只留下一件貼身內襯,柔軟而輕薄,勾勒出她的身形曲線。長髮挽起,項鍊仍掛在頸間,火焰花環與紅寶石在她鎖骨處閃爍,像是刻意不摘下的象徵。 她走向他,步伐穩定,一步一聲幾乎無聲。 嶺翔下意識後退了半步,臉上泛著極淺的紅。他想開口說點什麼,卻沒能發出聲音。 她站定在他面前,視線平視,語氣平穩:「很緊張?」 他垂下眼,只簡單點了點頭,聲音微啞:「有一點。」 奧菲莉亞抬起手,觸碰他的臉頰,動作輕緩到近乎儀式。她指尖冰涼,貼上他發燙的側臉時,他整個人像觸電般微僵,但沒有退。 「你不需要表現完美,也不需要立刻進入狀態。」她柔聲說,語氣裡沒有一絲嘲諷,「讓身體慢慢打開就好。」 嶺翔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沒回答,但明顯有在努力放鬆。 奧菲莉亞的手從他臉頰滑下,沿著他的側頸、鎖骨,一路落到胸口。那裡的肌rou繃得極緊,如同他整個人的防禦姿態。 「你的心跳很快。」她低聲說。 「我知道。」他輕聲答,像是在坦承某種無能為力的失控。 奧菲莉亞靠近他,一隻手繞到他背後,輕輕按住他的脊椎,讓他整個人貼近自己。她的身體溫暖而有力,像是要用觸碰將他的遲疑一層層卸下。 「放鬆,嶺翔。」她叫他的名字,用極低的聲音,像某種召喚。 他沒有回應語言,只是輕輕閉上眼,讓自己順著她的引導慢慢鬆開肩膀。他的手沒有主動碰觸她,但也不再後退。 她後退半步,開始解開他身上的衣扣,一顆一顆,動作不快,像是在解開什麼比布料還更緊密的東西。 每解開一顆,他的臉色便紅一分,肩膀卻逐漸放鬆。 奧菲莉亞的指尖再次貼上他的胸口,緩慢滑過腹線,來到褲頭邊緣。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手指微微收緊,但仍未阻止。 「讓我繼續嗎?」她問。 他輕聲:「嗯。」 她微微笑了,將那聲答覆收進呼吸裡,像是得到了某種值得捧在掌心的允許。 奧菲莉亞讓那層薄如霧的貼身內襯滑落,站在光下。 她沒有遮掩,甚至沒有移開視線,只是那樣裸著身體走向他,一步步,帶著某種近乎靜默的侵略。 她的手搭上嶺翔的肩,慢慢滑下,穿過他鎖骨、胸膛,直到他的下腹。 「你總是這麼緊繃嗎?」她低聲問,手指輕壓他的肌rou紋理,一圈圈像在探測。 「我習慣控制。」 她靠得更近,額前幾縷髮絲掃過他臉側,聲音貼得近如吐息:「但今天,不需要你控制。你可以把一切交給我。」 她貼在他耳邊說,「現在我不是王室繼承人。你也不是機構的種父。我們只是……一男一女。」 說完,她手掌順勢往下滑,覆住他已然勃起的陰莖。動作不急,卻極有目的。她握得穩,指腹緩慢描過形狀與脈動,像是在評估什麼,又像是在存檔。 嶺翔的背脊明顯繃了一下,臉側微紅,呼吸也略為紊亂。 她低頭看他身下,指尖微收,像是確認那種充滿張力的重量。 「你這樣的尺寸……我本來應該在任務簡報上提前知道的。」語氣平靜,卻像刻意讓他羞紅耳根。 嶺翔微啞地低聲道:「我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 她抬眼,目光鎖住他。 他補上一句:「只有妳,讓我這樣。」 那話出口之後,奧菲莉亞更近一步伏身,唇貼上他下顎邊緣,然後向下,吻過頸側、鎖骨,一直到胸膛正中央。 「這句話,今天只屬於我。」她聲音低啞,像是在宣告佔有。 奧菲莉亞輕輕拉起他的手,將他的掌心引向自己的身體。 她引導他的指尖滑過自己的腹部、腰線,直到更下方。 嶺翔明白她的意圖,手指順勢探向她腿間。 當他指尖觸及到那處時,他呼吸明顯頓了一下—— 那裡早已濕潤得不可思議,熱度透過細緻的觸感直直攻進他掌心。 他下意識加重了指腹的壓力,在柔軟濕滑的縫隙間緩慢劃過,感覺到她微微一顫,腰身細不可察地向他手指貼近。 她眼神微垂,睫毛投下一層輕柔陰影,聲音低啞又帶著笑意:「你看,並不是只有你緊張。」 嶺翔抬眼看她,指尖順著她的濕潤輕輕劃過敏感處,感覺到她悄然收緊內裡的震顫。 那一刻,他心裡某個地方鬆動了——不只是被需要,而是真實地觸摸到她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