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书网 - 言情小说 - 好消息!我和我的偶像同天上了热搜(GB/四爱)在线阅读 - 她明明就在身边,而他却已经快找不到她了(H)

她明明就在身边,而他却已经快找不到她了(H)

    徐兮衡鼓足了很大勇气,才轻声开口:“你知道……红树林,其实不是某一种树,是一个生态类型。”

    伏苓转头看他,唇角弯着,目光柔软:“嗯。”

    他眼睫颤了一下,继续:“现在是鸟类南迁前的繁殖期……再往后一点,潮汐变化会影响水域分布,某些种群会……”

    他的话越说越轻。他不是在炫耀,也不是在陈述。他只是想找一个他还懂的世界——一个她也曾津津有味听他说过的世界。可说到一半,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伏苓仍然在听,甚至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专注,仿佛每一个字都落在她心上。可那种神情——不再是从前那种兴奋地要插话、要追问的亮光。那不是“想进一步了解你”的眼神,不是被热情点燃的火星,而是一种稳妥而宽容的温和。

    她看他的方式,像是老祖母在看自己拿着100分试卷炫耀的小孙子,她眼里有爱,可那种爱,带着距离,带着怜惜,带着——克制。

    那不是“我想吻你”的眼神,是“你真的很好,我愿意陪着你慢慢走”的眼神。

    徐兮衡的嗓子发紧,他没再说下去。那些生态词汇堵在他舌根,像一群被困住的鸟,扑腾着,却没有飞出去。他想倾斜过去,像从前那样埋进她颈侧,把所有不安埋进去,但他知道她不会接住他了——她只会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地说“别怕,我在”,却再也不会说“过来,我想要你”。

    月亮静静地挂在头顶,树影在教学楼脚下拉出斑驳光线。伏苓坐在他旁边,双手撑着膝盖,看上去安安静静,像什么都没发生。可他却快喘不过气了,那种堵在胸口的失重感像潮水一层层漫上来。

    他不是怕她离开,而是怕她永远留在身边,却永远不再靠近。

    她没走,但她也不“要”他了。

    那种“被渴望、被占有、被需要”的信号——在她眼里消失了。

    她看他,就像在看一个玻璃罩里的样本,漂亮、干净、完整,值得好好珍藏。可她不再拆他了,不再剥开他、不再一手握住他发烫的部分,说“我就是想看看你在我手里颤抖的样子”。

    那一晚他回到寝室,安安静静的坐在书桌前,把那张被贴了无数次边角的湿地生态图重新摊开。纸张已经被他摸得发软,图上的线条还在——她画的水獭、蜻蜓、她拼错的拉丁词、她用红笔圈出来的小星号。每一笔都带着她指腹轻压过的痕迹,他的指尖顺着她画的翅膀缓缓滑过去,像在试图从这些陈旧的笔触里再挖出一点她“那时候的欲望”。

    可图纸再温柔,也回不来她曾经压着他肩膀说“别动、我再进去一点”的那个夜晚了。

    徐兮衡用指腹顺着伏苓画的蜻蜓翅膀慢慢滑过去,想起那天晚上,广场的秋千吱呀晃着,她笑着问他:“你以后要是去很远的地方,我还能找得到你吗?”当时他想也没想就要说“当然能”,可现在他却不知道了。

    因为她明明就在身边,而他却已经快找不到她了。

    寝室熄灯后,室友们陆陆续续发出低沉的呼吸声,偶尔谁翻身,床板轻轻吱呀响一声,很快又归于寂静。徐兮衡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眼睛睁着,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躺着,手心一片汗,内裤贴在大腿根,胯下早已鼓起。

    伏苓今天还是那样笑着等他,说“去散步”;还是像以前一样替他买他嘴上嫌弃的甜品;还是用指尖勾他一下,像是游戏开始的信号。

    可就是不亲他了。也不摸他了。她不再把他拉进小巷深吻,不再蹲下来握住他那根胀痛的性器,用唇齿细细舔弄,舔到他腿软、背弓、眼角泛红。

    他实在是……憋得太久了。

    他试图转个身,用大腿夹住枕头,想用那点压力缓解勃起的硬度。他的手悄悄伸进裤头,动作慢得近乎小偷。指腹刚触到那根早已涨红的rou,他就“嘶”地吸了一口气,立刻咬住自己的嘴唇,生怕被谁听见。

    他低低喘着,牙关紧咬,把脸埋进被子里。

    他试着像她一样握住那根性器,从根部开始慢慢揉,手心带着汗,又黏又涩。他闭着眼睛,在脑海里召唤她的声音,模仿她以前伏在他耳边说话的语调:

    “你想不想要我?”

    “我一插进去你就不说话了,真乖。”

    他的下腹猛地一紧,jingye像是要窜出来,可还没到高潮点。他加快了速度,枕头被他夹得更紧,身体在微弱地抽动。

    他想舔自己,他甚至幻想自己能把腰凑下去,像她那样一边撸一边舔,可身体不可能做出那种姿势。他突然反应过来,腿一软,差点蹭到上铺床沿。他的手急忙停下,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上铺的室友翻了个身。

    他动也不敢动,缩在被窝里,性器还胀得发硬,guitou蹭到棉被里布料的那一下,反而刺激得他更加敏感。他想换个角度,又怕发出声音。就这样憋着,腰一下一下颤,额头贴着枕头,脸热得发烫。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重新伸出手,尝试着从后面伸进去,指尖摸到自己尾椎下方。他想把她曾顶进去的位置重新撑开一点,就用指甲轻轻拨了拨那圈括约肌。可只是碰到,就一阵酸痛传上来,他“呃”了一声,立刻咬住被角,手颤得像快断了。

    他撑不进去、也射不出来,就像一个把自己玩坏了的孩子,汗水浸湿后背,性器挺得僵硬,guitou上一点液体滑下来黏在内裤上,一片狼狈。徐兮衡慢慢把手抽出来,缩在被窝里,眼睛睁着,对着黑暗发呆。

    心跳还是很快,呼吸还是乱的,裤裆还是胀着的,可他什么都没得到。

    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一块被她揉过却没揉完的面团,发得又涨又烫,却始终没能进炉子里。她不碰他了。他可以自己撸、自己想、自己喊,但就是没用。他想被她干,被她cao,被她揉进被子里亲得全身都是痕迹。他不怕被cao,他怕——再也没有人想cao他了。

    **

    高考倒计时第四天,夜风潮湿黏腻,路灯照在体育器材室外的铁门上,泛出一圈微黄的光。散步结束,伏苓和徐兮衡并肩走过这里,他忽然顿住了。

    伏苓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没露出拒绝,也没有给出应允。

    “阿衡?”她轻声唤他。

    徐兮衡没回头,目光落在那扇门上。门锁着,却是那种只要稍微一扭就能开的老式挂锁。他嗓音有点低哑:“……我们很久没进去过了。”

    伏苓看了他一眼:“最近太累了,快高考了。”她声音温柔,像是在哄一个情绪不稳的孩子,“你也要注意身体,晚上的休息很重要。”

    他转过身,直视她,喉结滚了滚。

    “可是我……”他说这句的时候,眼神一点点红起来,“我最近老是睡不好。可是每次、每次被你碰过之后,我就睡得特别好。”

    伏苓轻笑,像是不当回事:“那是错觉,阿衡。这种生理依赖不是好事,要慢慢改掉。”

    “那你就……”他忽然低头,嗓音像是贴着她耳边的一道烫气,带着一丝快要炸裂的渴望,“你就……要我一次吧,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她没说话,但眼神轻轻一震,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字眼。

    他低下头,继续挤出一点声音:“你以前怎么舔我的,我全记得……你用手摸我下面的口子、你舔我耳朵,我那时候吓得不敢动,可是好爽,我真的从来没有那样过。”

    伏苓抬起眼,眼尾轻轻颤了颤。睫毛像是被风惊吓到的蝴蝶,卡在刚停了一瞬,又要被惊飞的瞬间。

    他喘着气,手藏在背后握拳,指节泛白:“我今天一路都……都硬着,裤头都黏湿了。你一勾我手,我就……我快不行了。”

    “我自己弄了……可没用。我想你弄我。”他咬牙,说完这句,整个人像是被逼到崩口,“你碰我一下都行,我不求你cao我,我、我自己来也行,只要你在旁边看着我……”

    他的声音细得快断了,像是全世界最后一个求生信号。

    伏苓整个人像是被这段话击中了一下,站在夜色里,一动不动,指尖却轻轻扣着掌心。

    “别说胡话。”她皱起眉,语气却比皱眉更轻,“你这样心理状态不对劲,我是真的在担心你。”

    徐兮衡没动,胸膛起伏逐渐急促,像有什么东西正压着情绪,一下一下地往肺里灌。

    “你是不是后悔了?”他问,声音发紧,像锋利的纸边,划过夜色。

    她抬头看他,眼神清澈而安静。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意思了?”

    “……阿衡。”

    “那你干嘛一开始要靠近我?”他忽然抬高了声音,那音量不是怒,是怕,是吼出一句“别走”的本能。他嗓子发紧,眼圈发红,“你明明可以不来的。我一个人的时候也挺好!我有湿地、书、未来的科研计划,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他喉咙像卡住了一整晚的沙子,开口时声音几乎是裂的:“结果你靠过来了……你摸我、亲我、抱我、要我,我把我能给的全给你了,现在你一句话都不说,就要走了?”

    伏苓怔住,像是被他这一连串没给她喘息的控诉彻底震住。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只说出一句:“阿衡,你以后会很厉害,会做很多科研项目,会有人投资你……你会有名誉、有位置。这些我都不会拿走的,我——”

    “你对湿地生态学有什么误解?!”他吼了出来,嗓子里甚至带着一丝破音,“这玩意能赚个鸟蛋钱啊!!”

    这句话像是长时间被憋在他胸口的一颗钉子,终于砸出来了。他眼圈是真的红了,睫毛上挂着一层未落的湿意,鼻尖泛酸,呼吸打结。

    伏苓怔了一下,终究没忍住,轻轻“噗嗤”笑了出来。

    那不是调侃,而是一种终于被他闹出破绽的、带着一点想哭的、无奈的笑。像是突兀破晓的一声,夜色里啪地亮了一盏人间灯火。

    徐兮衡看着她,眼睛还是湿的,心却一下子松了口气。他像一条快被勒死的绳,突然被松了一扣,整个人都轻了半分。

    他像个被主人夸了的、藏不住心事的小狗,尾巴在心里偷偷摇了一下,又不动声色地蹭上一步。

    “你别说,我真认真想过我以后的路。”他吸了吸鼻子,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像是自嘲,“以后,我就留在一个没人听说过的研究所,住在湿地边上,一年挣两万五,还要自己倒贴打印论文钱,平均十天能换一次长筒雨靴。”

    “冬天窝在小板房里数鸟,一边数一边冻成狗,还要防止鹭鸶在我笔记本上拉屎。”

    “最大的社交是跟卖包子的大妈聊家常,还要听她说她孙子学跳舞多好,建议我也转行。”

    他话越说越轻,像是把最后的笑话说完,才敢抬头看她:“你那时候可能已经写出剧本了,进组拍戏,片头大字打着‘编剧:伏苓’,文青们全得鼓掌。”

    “你有采访,有海报,有名字。”他低下头,声音像藏在衣领里,“然后你可能回头看见我,觉得——唉,这人,是我高中玩剩下的。”

    伏苓低下头,笑了。那一声笑,像是被他逗破了。像是她强撑的那种“我不能再靠近”的壳,被他眼泪、破音、下贱的自嘲一点点顶破了。

    她额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呼吸落下来,像是一声压不住的叹息。

    “不是玩具。”伏苓轻声说。

    徐兮衡没想到她会这样认真的作答,愣住了,心口像被烫了一下。

    “你不是玩具。”伏苓再次重复了一遍,声音软下来,落在他耳边,“我也不是来‘玩’你的。”

    那句话落下去,像是哄睡一只始终不敢松懈的野狗。

    徐兮衡缓缓呼了一口气,觉得整颗心在她一句话里被轻轻托住了。

    “那你能不能……”他试探着问,声音低得近乎要被夜风吹散,“别再那么温柔地……远着我了。”

    伏苓没答。

    她只是手掌慢慢抬起,拍了拍他背上那块刚才被汗湿透了的衣服,动作极轻,像在压住他,也像在压住自己。

    她没说“我不会走”,也没说“我还要你”。但她停在那里,没有走。

    就这一晚,他把她从他伸手够不到的远处,重新拉回了身边。

    她还没“要”他,可她也不再是完全不碰了。

    他的心,已经开始往前蹭——只要她不推开,他一定会扑上去,哪怕是被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