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我只知它们都在此处苦等多年,和它们都主人一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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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他当然不可能回来。 毕竟当年我走时,连个信儿都没给他留下。 他连我破境在即的事都不知,又怎可能猜到我去了哪里? 不过左右那时离三年的期限也已没多久时间。 叫他枯等十几日而已,再如何也比不得我先前。 可听完我替申时衍没来胡诌的借口后,余桓与英栀却没立刻答话。 他两贴着耳语了阵,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由余桓开口。 “当真可惜。”他一叹,将事情娓娓道来。 可我只听了第一句,便险些连站直的力气都失散了去。 “我与阿栀在魔界游历时,正逢初春,竟见着处与你那桃林院落一模一样的地处,你说稀奇不稀奇?” 竟真有这样的地处,这世上竟真有这么一处? “什么……”我口中一阵翻涌的腥甜。 “当真。起先我们还当是你与申时衍那小子一声不吭挪了窝,却没消息。正要生闷气,一探才发觉里头并没你们的气息。想来真真是巧合而已。” 我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 当年申时衍苍白无力的辩解,不知为何,此刻竟像是就在我眼前重映了遍。 “那地方在哪?”我匆匆一问,只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跌倒下去。 “哎……这,本是想说与申时衍,叫他借花献佛,带你去瞧瞧这稀奇事的。”余桓眨眨眼,并没遮掩,三两下就将写好的地址递给了我。 “如今只好先说与你了。叫他不来,错失良机。” 许是刚刚结束与英栀的游历,他脸上这会满师遮掩不住的幸福。 当然,也很好奇我与申时衍的事情。 “你们不是又吵架了吧?”他问。 我摇摇头,答没有。 自然是没有。 毕竟我本来也已决意要和他断了关系。 这会儿的风雪正盛,簌簌落到各处,给我的肩头发上都镀了层白。 余桓与英栀亦然。 这冬日的时间于一条蛇而眼,总是格外困倦。 余桓一连打了几个哈欠,拉着英栀与我道了个别。 又留下来些许可助修为的材料,才当真走了。 而我低头望着手中的地址,却很沉默。 有那么几瞬,我在犹豫着,是否也该先回从前的小院里头一趟。 去看看申时衍可给我留了什么讯息。 可我又要想,若那处余桓和英栀发现了院落里,当真也有些什么…… 我该怎么办。 思虑良久,我终于还是深吸口气,低头,看向了手中地址。 决意先去一趟那里。 申时衍说,他当真寄过很多很多信给我。 只是在另一处一模一样的位置。 先前我没信。 许是我错了。 我集中精力,召出天云剑,匆匆赶去。 缮兽山与魔域离得这样远。 光是路上,便耗去我三个月时间。 而进了魔域,我又因不熟悉其中路况地形,兜兜转转绕了许久。 才终于找到余桓说的那座山下。 冰天雪地,入目是飘白的一片桃林。 光秃秃的桃枝上,早没了花瓣,只堆着层层白雪。 这风雪太盛,有些晃我的眼。 隐约在茫茫一片白中,瞧见那一点屋院墙外的青粽色时,我只觉得眼中多了几分模糊。 真是好大的风雪,刮得我眼周生疼,酸涩一片。 我收起天云剑,一步步踩着碎雪,向那走去。 明明离得越发近,我却只觉得视线更不清晰。 是什么……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咬着牙,没敢去想。 一模一样的桃林,一模一样的屋宇,一模一样的封印痕迹。 天底下,不可能有这样巧的事。 我深吸口气,凉得彻骨,一时间,连胸膛都颤抖。 分明已然走到门前。 可我却竟没有伸出手去的力气。 我转过身,背抵院门,又在那门前静静呆立许久。 飘飞的雪花来来去去,融入风中、地面,抑或是又去了更远。 捉摸不定。 我闭上了眼,没敢回头。 只是掌心使力,轻推开那“吱呀”作响的木门。 然而,顷刻之间, “刷啦啦”的声音响起,先是丁点儿,然后,铺天盖地── 无数泛黄的、卷了毛边的、折了角的信件从才打开一角的门内倾泻而出,被翻卷的冷风裹挟着,冲天而去,飞得极远。 零星几张卡在我衣上,便叫我用不由自主颤抖着的指尖掐住了,僵硬而缓慢地放到眼前。 我的眼中模模糊糊,像是笼着团云雾。 竭尽全力,也只能看清几个字。 “祁……见信……希还……字。” 落款是许多许多年前的某个日子。 早在我回到宗门之前。 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我脸颊,爬到唇角。 一股湿热的咸。 我从巨大的震撼中回神,匆匆起决,想去捉回那飞走的每一封书信。 但那骤起的风雪太急,顷刻就将那飘出的书信带到四面八方,极远极远。 我措手不及。 再回神后,便一边手忙脚乱地去合上院门,一边用灵力将飞散的信件往回收起。 然后塞回那处院落里去。 关闭院门,望向院内的瞬间,我只见其中堆积如山的信件。 遍布各处,大约有上千封。 而有没有上万,我不知。 我只知它们都在此处苦等多年,和它们都主人一样,从未得到回音。 那瞬间,我耳边静寂一片。 呼啸的风声,簌簌的落雪,以及信纸翻动摩擦的沙沙声,都忽地听不见了。 我扶着院门,晃晃悠悠起身,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回去,回那处院子里去。 只要是先前到过的位置,便可借由传送阵传去,不必靠脚上行程来赶。 多简单……多简单…… 可我跪倒下去,泪流满面,怎么都打不出这样简单的一个传送阵。 但我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强逼着自己,跌跌撞撞起身,换着地处尝试。 今日风雪好冷,冷得我指尖生疼僵硬。 我不抱希望地试。 几乎都记不得自己最后究竟试了几次。 我只知道那时我正恍惚失神的某个瞬间。 传送阵却无兆而起,拽着我,和那唯一一封我忘了塞回去的信件,“扑通”砸进另一处雪堆。 我手脚并用地半爬起身。 入眼,却是满目在冰雪中盛放的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