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也许是我单纯小心眼地想以牙还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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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近来我修炼速度异乎寻常地快。 快到让我几乎有些警惕。 发觉这速度实在惊人的那日其实我就已自己偷偷算了过。 若照这么个速度下去,约莫正好卡在三年期满的时间,我就能重修修复经脉。 然后,真真正正与申时衍做个了结。 对此,我有过些许地纠结。 然而焦虑无用。 我终归只是愈加勤勉,把因修为提升而缩减掉的那部分睡眠时间悉数拿来修炼。 结果也叫我如愿。 修为日渐增长,甚而有时,那增长的速度还要快过我当年在宗门之内的时间。 我有时想,没准这就是那所谓的“不破不立”。 但也不过一想,心思很快便又会回到修炼的正途上面。 而在此期间,我与申时衍的关系不咸不淡。 自上回又一次的争吵之后。 我又是许久许久没与他交流。 偶尔实在闷了,就找余桓,叫他抱两只小崽子出来,与我聊聊天。 然后,掐着手指算我的经脉究竟还有几天能够修补完全。 但显然我的这算法狗屁不通,丁点儿也不准。 在预期的日期之前。 我修补完全的经脉和我这一次的破境生死劫一起,毫无征兆地,来了。 破境之前的那股灵力异动,不知为何,来得仓促而剧烈。 我毫无准备,却又不得不在转瞬几念之间做出决定。 放弃这一次的破境,亦或是…… 现在、立刻、马上,去寻一处无人打搅的僻静地,闭关清修,熬我的破境生死劫。 几行没多犹豫地,我一念便选了渡劫。 可仓促之间,我又能上哪儿去寻得一处可供我清修的点地。 思绪飞转,我一下我想到了余桓。 想到了他父乾居所附近的那一处寒潭。 于是乎,我飞快给余桓去了封讯息,大略一讲我即将破境的事情。 却又不太好意思张口就借这金贵寒潭。 于是便先没提及。 然而余桓对我的这一次破境甚是关心。 这回他消息回得极快,难得没“哐当”甩过来个通讯请求。 洋洋洒洒写了大半张纸,一口气说了三件事。 其一,他与英栀新婚燕尔,已然决定花个七八年时间,携手外出游历去了;其二,五只小家伙被他父乾抓去拜师修习了,正好他能同英栀享享二人世界。 其三,他建议我去那寒潭里头清修,兴许还能事半功倍。 而想寻到那寒潭,开启清修闭关,也无需什么复杂的程序。 有他先前给我的那信物足矣。 我当然没有拒绝。 当即就决定要走。 那日,离我与申时衍的三年约定,其实只剩十五天。 但我却偏就半点也不愿再多等这么十五天。 许是我不知该以何种心情结束这段始终与申时衍纠缠不清的关系。 也许是我单纯小心眼地想以牙还牙一回。 那日,我久违地,又主动与申时衍交谈了几句。 语气难得和缓平静。 反倒是申时衍看着有几分不适应。 我问:“这三年期限是不是快到了?” 申时衍抬眼,颇有几分受宠若惊。 “还有十五日。”他答,“只有十五日了。” 我点点头,“哦”了声,扭头又走了。 其实我知道答案。 我只怕他不记得,所以刻意这么一问。 只是想确认他记清了。 而后,在刻意同申时衍一问那三年之期还剩几日的当夜,我不辞而别。 披着夜色出门时,我路过申时衍熟睡的桌前,在那伫立良久。 他睡得很沉,简直没半点警惕。 眉心难得舒展。 我想了想,站在那里,对着沉眠之中的他,轻声呢喃了句:“我走了。” 这下心里便好受些了, 毕竟我已然道过别,是他自己没听见。 不怪我。 我这般想着,转过身去,没入院外浓墨晕染似的夜色中去。 如今我又有了灵力护体。 夜风虽凉,于我而言,却与白日无异。 我攥紧掌心。 余桓的信物挤压扭曲着我掌心肌肤,生疼。 而那疼痛更像是种警醒。 警醒我一再考虑,这一旦选定便无法反悔的决定。 而我没有犹豫。 借由灵力传送,先回到了缮兽山的十三峰。 夜里的山林风声簌簌,却并不凛冽。 四周黑黢黢一片,我一时分辨不清自己是落在了那处。 所幸这自带引路功能的信物在夜间也好使得很。 打开信物,借着它的指引,去寻那处寒潭。 一路导向,都是平坦路途。 而后,停止在某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石壁之前。 我起手召了点灵力,就借那些稀薄微光,去找开启寒潭的机关。 其实应当很显眼。 只是夜间无光,才让那石壁上有着明显异形凹陷痕迹的位置仿佛与其他石壁融为一体。 我摸着刻痕,将余桓给我的信物塞进去,开启了寒潭。 石壁轰隆倒塌,裂成不规则碎石,堆叠而起,恰恰形成道圆弧似的拱门。 足矣容纳我踏入其中。 我踱步进去,在寒潭里头晃荡了圈,试了试其中灵力。 却恍惚觉得,还不及我在先前居所那桃林里头召来的浓郁。 定是错觉。 我摇摇头,将脑子里不合时宜冒出来的,与那处院落有关的思绪抖了个干净。 而后,便先试着在那寒潭里头清修了一夜。 却反倒笃定了一点: 先前我在桃林与院落里头修炼的速度,确乎要比这里还快上许多。 这可真是见怪事。 还好我已离了那处,对其中桩桩件件的事情都没了好奇心。 晨曦从寒潭石缝间细碎落下来了点。 我从清修之中回神,又给余桓寄去了一封书信。 先是就寒潭的事同他道谢,而后,再大略说了个破境时间,留下几缕于我修行同步的灵力,以便破境之后联系。 然后就再没其他。 做足了心理准备,我深吸一口气,迈入寒潭,迎接这破境修炼。 一晃眼,便是七年。 漫长而艰难的七年,我与心魔几经交锋,拼死拼活。 好容易,才终于破境。 正式出关那日,外头是个冬日。 细雪纷纷扬扬,余桓与英栀都来了。 然而,他们却又问起申时衍,问他为何连接我破境出关这样大的事情都没来。 我一晃神,却只回想起这七年间无数次因他而起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