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沒穿衣服的才叫裸模，現在模特兒身上的衣服還穿著呢

    「我以前好像在這裡遇過一件事」祁嫣玥率先開口：「已經想不起來那些人姓什麼了，但我好像讓他們破產了？」

    遲疑又帶著些玩笑意味的話語讓祁瑀熙回過神來，帶著鼻音問道：「啊？在這裡讓別人破產？什麼意思？」

    「這樣說不太對，應該是我遇到一群人在欺負人，看不過眼所以問到名字後，回去讓他們家破產了。」

    果然天驕還未成年前的處理方式就跟別人不同，祁瑀熙破涕為笑，但轉瞬間又想到那群人似乎就是在那天以後，一個接一個慢慢離開校園的。

    她難以置信地緊盯著祁嫣玥似乎沉浸在回憶中認真思索的雙眼，顫抖地問：「你是在門口被一個人撞到，才進來教室裡發現那群人的嗎？」

    記憶的碎片逐漸拼湊起來，祁嫣玥緊皺著眉頭，腦海裡的畫面越來越清晰：「好像是，是某個放學後吧？我在準備去社團大樓的路上，但那時學生會急著開會，我已經快遲到了，所以只來得及記住那些人的名字後我就先離開了。」

    「不知道撞到我的那個人……」隨著猜想浮現，話音也逐漸變慢，祁嫣玥垂首看著祁瑀熙濕潤的雙眼，後續的問話泛著密密麻麻的疼惜：「還好嗎？」

    「原來真的是學姊……」祁瑀熙失神地呢喃，遲來的憤怒湧上祁嫣玥心頭，可惜那些人似乎早在那時候就徹底退出圈子，現在連名字都想不起來。

    心上的傷疤似乎正在簌簌地剝落，露出裡頭的陳舊傷口，這才發現原來曾經有個人已經細心地為她上過藥，長出了一片嶄新鮮嫩的新生皮膚。

    「只讓他們破產好像不夠啊。」祁嫣玥恨恨地說道，看著年上生氣的眉眼，祁瑀熙不禁笑了出來。

    燦爛又釋然的笑容似是已經驅散了一切陰霾，陽光耀眼得令祁嫣玥揪心。

    愛意與歡喜又帶點委屈的複雜情感漲滿了胸腔，祁瑀熙將頭靠在祁嫣玥的肚子上，滿含依戀地蹭了蹭：「我當時只知道他們幾個好像家裡生意失敗才離開學校，原來是姊姊做的。」

    「可我當時不知道……」知道原來那人竟然就是祁瑀熙，她不禁越發後悔。

    她當年只能說是還在中二的年紀，看不慣一切陰私的行為，確定幾個人在校園霸凌後，也只是回家隨口和父母抱怨了幾句不想在這個圈子裡再看到他們，後來就沒有再關注後續，連受害者是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祁瑀熙即時截住了她的話頭說道：「君子論跡不論心，而且在不知道那些人是誰的情況下，還會插手這件跟jiejie無關的事情，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jiejie啊。」

    祁嫣玥忍不住低頭吻住年下，溫柔纏綿的唇舌互相撫慰，濃濃的情意在親吻間流轉，水聲在靜謐的教室中嘖嘖作響。

    想到原來其實早在以為沒有交集的曾經，兩人就已經參與過彼此的人生，祁瑀熙心中的喜悅如波濤般洶湧，摟著祁嫣玥腰肢的手臂不由地收緊，平時習慣承受親吻的人兒主動搶過主導權，將舌頭伸入祁嫣玥的領域尋著另一隻玲瓏可愛的軟舌痴纏。

    想起原先的計劃，祁嫣玥忍住了回吻的衝動，待祁瑀熙自己喘不過氣來後就放開氣喘吁吁的年下。

    「寶寶會畫人體素描嗎？」暗啞的嗓子已經含了情慾，祁嫣玥的手指滑過祁瑀熙的領口，解開最上頭的兩顆扣子，在好看的鎖骨上流連。

    「呼……會……」立時領會到祁嫣玥的意思，祁瑀熙喘著氣答道：「但是……我只會畫裸體的。」

    祁瑀熙抬眸和祁嫣玥對視，嘴角的笑意壓不下，琥珀色的眼眸裡滿溢著熾烈的愛慾。

    祁嫣玥挑了挑眉，推開祁瑀熙走到講桌前。

    美術教室裡的講桌和普通教室的不同，說是講桌也不太對，充其量只是一張放在講台前，在實驗室裡更常見的六人座方桌。

    桌尾挖空裝上水龍頭，底下接水管，做成方便老師使用的簡易洗筆槽，桌面則是整片黑色耐刮又耐髒的矽膠材料。

    這個教室祁嫣玥畢竟也用過六年，即使過了這麼久東西的擺放位置還是沒有變過，很輕鬆地就在附近的櫃子裡找到一捲全新的塑膠布料，展開鋪在講桌上。

    祁嫣玥爬上桌子，坐在桌沿向祁瑀熙勾了勾手：「瑀熙同學，過來幫老師處理材料。」

    祁瑀熙順從地站起身走近，歪了歪頭無辜地問：「老師，材料要怎麼處理？」

    「裸模，當然是沒穿衣服的才叫裸模，現在模特兒身上的衣服還穿著呢。」祁嫣玥摟住祁瑀熙的脖頸，在年下的耳畔輕輕地吻了吻，吐氣如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