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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星移破邪功,寶光照歸途

    

第二十六章:星移破邪功,寶光照歸途



    “慢着!”鏢頭臉色鐵青,踏前一步,聲如炸雷,“江湖規矩,貨到付款!鏢,我已原封不動送到你手!豈有拖欠之理?叫我如何向東家覆命!”

    桑吉嘉措霍然轉身,爆出一陣震耳狂笑:“哈哈哈哈哈!規矩?想要錢?行啊!有本事,自己來拿!”他眼中兇光畢露,如同盯住獵物的禿鷲,“沒本事,就給我——滾!”

    “欺人太甚!”   鏢頭雙目赤紅,最後一絲理智被怒火焚盡。他暴喝一聲,身形如離弦勁箭,直撲桑吉嘉措後心!拳風剛猛,撕裂空氣。

    桑吉嘉措卻似背後生眼,嘴角勾起一抹殘酷冷笑。他甚至懶得回頭,握刀的右臂只是看似隨意地反手一揮!

    嗡——!

    刀光乍現!那彎刀竟詭異地劃出一道違反常理的逆旋軌跡,如同迴旋的死亡之鐮。一道凝練如實質的銀色刀氣,宛如一輪從地獄升起的慘白殘月,無聲無息卻又快逾閃電,瞬間斬至鏢頭胸前!

    鏢頭瞳孔驟縮!生死一線間,他憑藉數十年苦練的本能,凌空一個急旋,身體陀螺般擰轉!嗤啦——!刀氣貼着他翻飛的身影擦過,凌厲的鋒芒依舊撕裂了左臂衣袖。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赫然綻開,滾燙的鮮血瞬間噴涌,染紅衣襟。

    眼見鏢頭竟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絕殺一擊,桑吉嘉措微微挑眉,額心rou瘤似乎動了動。他將彎刀橫在眼前,指腹拂過那幽光流轉的九眼天珠,語氣帶着一絲貓戲老鼠般的殘忍讚賞:“不錯,竟能躲過‘刀轉逆輪’……你這身功夫,埋沒在小小鏢局可惜了。”他目光掃過噤若寒蟬的鏢隊衆人,聲音陡然轉寒:“今日饒爾等狗命!錢,休想再提!能活着滾出這山谷,已是佛爺我無上的慈悲!”

    鏢師們慌忙攙起血流如注的鏢頭。副鏢頭瞥見那深可見骨的傷口,聲音發顫:“鏢頭!回去吧!這賊僧...非人力可敵!這趟鏢...我們認栽!回去...實話稟告東家!”

    鏢頭卻猛地甩開攙扶,染血的左臂不住顫抖,雙目死死盯住桑吉嘉措的背影,牙關迸出兩個字:“錢!來!”   話音未落,他竟拖着傷軀,如一頭瀕死的怒虎,再次暴起!這一次,他雙手掄起厚背大刀,挾着全身力道與滿腔不甘,刀鋒撕裂霧氣,發出淒厲尖嘯,直劈桑吉嘉措頂門!正是其成名絕技——“力劈華山”!

    桑吉嘉措彷彿腦後生眼。他身形未轉,只極其隨意地向左輕移半步,那開碑裂石的一刀便帶着罡風,擦着他暗紅的袈裟重重砸在地上,碎石四濺!

    “哼!”桑吉嘉措終於緩緩轉身,紫金面皮上盡是冰寒的厭棄,如同驅趕一隻惱人的蒼蠅。他盯着因用力過猛而踉蹌的鏢頭,聲音森然如九幽寒冰:“給臉不要臉!佛爺饒你一命,你偏要尋死?”   那柄彎刀甚至都未出鞘。

    鏢頭拄着刀,大口喘息,血順着指尖滴落:“兄...兄弟們的賣命錢...豈能...說欠就欠!今日拿不到...我...我們‘陳記鏢局’還有何臉面...立足江湖?!”

    桑吉嘉措眼中最後一絲耐性徹底消失,兇光暴漲。他不再言語,面對鏢頭耗盡殘力、聲勢駭人劈來的第二記“力劈華山”,只是看似輕描淡寫地擡起了那隻筋rou虯結、宛如鐵鑄的右臂。

    沒有格擋,沒有閃避。那蘊含着鏢頭畢生功力與絕望的刀鋒,竟被他五指如鋼鉗般,硬生生、穩穩當當地凌空扣住!刀身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狂暴的力道如同泥牛入海,瞬間消弭於無形。巨大的反差,讓整個山谷陷入一片死寂,唯有精鋼的顫音在冰冷的空氣中久久迴盪。

    桑吉嘉措道:“你既然要送死,本佛爺就成全你。”,只見他身形微沉,周身骨骼發出一連串密如爆豆的輕響。他雙臂並未大開大合,反而在身前緩緩划動,動作沉凝如山,彷彿在推動着無形的水流。隨着這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的運勁,他袒露的右臂瞬間由古銅轉爲暗金,條條青黑色的筋絡如虯龍般凸起、搏動。

    空氣中響起低沉的嗚咽聲,並非來自外界,而是他體內奔騰的真氣與外界空氣摩擦產生的異響。他雙掌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光線彷彿被吞噬,一團rou眼可見的、如同黑色火焰般的氣流纏繞上他的手掌與小臂。

    “唵!”

    一聲短促而有力的真言自他喉間迸發,不似佛門梵唱的宏大,反而帶着一種金鐵交擊的銳利與血腥的渴望。

    雙掌猛然推出!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只有一種令人心悸的、彷彿布帛被巨力強行撕裂的“嗤啦”聲。兩道交纏在一起的掌力脫手而出,一道呈暗金,一道泛着血光,彼此螺旋前進,瞬間化作一道直徑尺許的、凝練如實質的黑紅色氣輪。

    這氣輪邊緣切割空氣,發出尖銳的嘶鳴,輪身中心卻是一片深邃的黑暗,彷彿連通着九幽血海。它所過之處,地面的石板並未碎裂,而是無聲無息地變得焦黑、乾裂,彷彿被瞬間抽乾了所有水分與生機。一股灼熱中帶着刺骨陰寒的腥風撲面而來,讓遠處觀戰之人只覺得頭皮發麻,氣血翻騰,幾欲作嘔。

    這   「血海大手印」   的氣輪,不僅蘊含着摧筋斷脈的霸道勁力,更帶着《黑日輪經》特有的蝕骨焚心之效,直取對手周身大xue,不死不休!

    鏢頭眼見那撕裂生機的黑紅氣輪轟然而至,心知這焚魂蝕骨的絕殺萬難抵擋。他目眥欲裂,用盡最後氣力嘶吼出聲:“兄弟們——快閃開!”   吼聲未落,他竟猛地踏前半步,不退反進,用胸膛迎向那毀滅的渦旋!雙眼決然緊閉,如同等待最終審判。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蘇清宴爆喝一聲:“妖僧休狂妄。”

    只見他從廟屋頂閃電般飛躍落地身形如鬼魅般擋在鏢頭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雙臂於身前劃出一道渾然天成的圓弧。這圓弧看似緩慢,實則快逾閃電,軌跡玄奧非凡——正是斗轉星移第四式“逆運乾坤”!

    “嗡——!”

    一道rou眼可見的透明氣牆隨着他雙臂的划動瞬間成型,氣牆之上,流光溢彩,細看之下竟有無數微小的星璇在生生滅滅。那足以開碑裂石的血海大手印撞入這片星璇氣牆,竟如同泥牛入海,前衝的勢頭被硬生生遏止!

    更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氣牆上的無數星璇開始瘋狂旋轉,如同一個個微小的磨盤,將那赤黑色的氣輪死死“咬住”,並開始逆向分解、吞噬!原本狂暴兇戾的血海大手印,此刻像一頭陷入蛛網的猛獸,徒勞地掙扎、咆哮,其上的赤黑光芒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淡,其中蘊含的蝕骨焚心之毒,竟被那些星璇一絲絲地剝離、淨化!

    蘇清宴周身衣衫無風自鼓,雙目之中精光爆射。他清喝一聲,劃出的雙臂猛然一合、一推!

    “還給你!”

    原本志在必得的桑吉嘉措,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轉化爲極致的驚駭與難以置信。

    剎那間,已被徹底“馴服”並融入蘇清宴沛然內力的氣輪,以一種比來時更迅猛、更狂暴數倍的速度,倒卷而回!這反彈回去的一擊,已然脫胎換骨——它不再是純粹的赤黑色,而是化作一道纏繞着璀璨星輝的暗金洪流,體積膨脹了何止一倍?所過之處,連光線都被吞噬,地面被犁開一道深深的溝壑,兩側的泥土焦黑冒煙,彷彿被天外隕石摩擦而過!

    “轟隆!!!”

    兩股巨力悍然相撞,爆響如驚雷炸裂。桑吉嘉措只覺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沿臂貫體,腳下地面應聲碎裂,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向後倒飛而去,竟被這一震之力硬生生推出數千步之遠!他所過之處,地面被犁出一道深壑,塵土漫天。

    忽然一團小型烈日般的刺目光芒在場中爆開,劇烈的能量衝擊波呈環形向四周急速擴散,飛沙走石,離得稍近的幾個喇嘛直接被掀飛出去,筋斷骨折!

    終於,他單膝跪地,以掌抵住身形,喉頭一甜,一縷鮮血自嘴角緩緩滲下。他擡手抹去血痕,擡眼望向蘇清宴,目光中已無輕蔑,唯有被徹底點燃的熊熊戰意與凝重。

    大掌櫃!”?

    劫後餘生的衆鏢師目睹蘇清宴如天神降臨,力挽狂瀾,頓時爆發出震天的歡呼,尤其是重傷的宋鏢頭,眼中迸發出絕處逢生的光芒。

    蘇清宴目光如電,直刺狼狽的桑吉嘉措,厲聲喝道:“妖僧!宋鏢頭依約押鏢至此,你不但拖欠酬金,竟還敢出手打傷我的人?簡直無恥至極!今日不給你個教訓,天理難容!”他旋即轉頭,語速快而有力:“兄弟們,扶穩宋鏢頭!剩下的,交給我!”

    宋鏢頭強提一口氣,虛弱卻焦急地提醒:“大掌櫃…當心!這和尚武功…陰毒得很!”

    蘇清宴眼神微緩,語氣斬釘截鐵:“宋鏢頭安心調息。這妖僧今日若敢賴賬不還,我便拆了他這破廟!”

    桑吉嘉措喘息着,他在吐蕃西域縱橫無敵多年,何曾受過如此重創?他緩緩站直身體,低沉的聲音如同壓抑的熔岩,翻滾着滔天怒火:

    “好…好厲害的武功…竟能反我掌力至此…”?   他死死盯着蘇清宴,眼中兇光幾乎要溢出來,?“那便再接我一式:日蝕劫·同歸?·輪迴寂滅!”

    話音未落,桑吉嘉措周身氣勢驟變。暗紅袈裟無風自鼓,洶涌的黑氣自他體內奔涌而出,於其頭頂急速凝聚,竟化作一輪漆黑如墨、彷彿能吞噬一切光線的邪異黑日!黑日緩緩旋轉,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寂滅氣息,連周遭的光線都爲之扭曲暗淡。

    這一次,他雙掌齊出,那輪黑日隨之壓下,帶着湮滅一切的威勢,朝蘇清宴緩緩壓來。速度雖慢,卻封死了所有退路,氣機鎖定之下,避無可避!

    蘇清宴眼中終於掠過一絲真正的訝異,隨即被昂揚的戰意取代。

    “來得好!”

    看招——斗轉星移,第七式·天意難違!”?

    面對那毀天滅地的黑日,蘇清宴不退反進!他雙臂劃出的軌跡玄奧到了極致,彷彿在撥弄無形的宇宙絃線。一個比之前更加凝實、更加深邃的?星璇力場?瞬間在他身前張開!力場核心,無數細微的星辰漩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流轉,散發出沛然莫御的?天道威嚴?!

    “嗡——轟!!!”?

    那足以寂滅輪迴的漆黑大日,悍然撞入星璇力場!

    驚人的一幕再現,卻更勝從前!

    星璇力場並未硬撼,而是展現出“天意難違”的至高奧義——?移花接木,反哺己身!?   無數星璇如同貪婪的宇宙磨盤,不僅將那毀滅性的黑日魔能死死“咬”住、瓦解其衝擊,更在電光石火間,將其精純的寂滅本源?強行剝離、轉化?!

    與此同時,蘇清宴眼中精芒爆射,丹田內力如天河倒灌,一股?熾烈剛猛的金色洪流?順着他的雙臂,悍然注入星璇力場核心!

    融合!強化!反彈!?

    ?“加倍!還給你!”

    蘇清宴的厲喝如同天道敕令!那被星璇力場?完全馴服、吞噬、並融入了他自身沛然真元?的恐怖能量,瞬間完成了不可思議的蛻變!它不再僅僅是寂滅的黑日,而是化作一道?纏繞着神聖星輝與毀滅黑芒的混沌洪流?!其體積暴漲,威能更是被硬生生拔高了數成——?桑吉嘉措傾注的十分滅世之力,反彈回去的,是十二分的毀天滅地之威!?

    轟隆隆隆——!!!

    這道融合了兩人巔峯力量的?混沌死光?,以比來時更狂暴、更迅疾、更無可阻擋的姿態,?倒卷而回?!它所過之處,空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光線被徹底吞噬,地面如熱刀切蠟般無聲湮滅,留下深不見底的焦黑溝壑!

    ?         “不——!!!”?

    桑吉嘉措臉上的猙獰徹底化爲無邊恐懼與絕望!他眼睜睜看着自己引以爲傲、象徵着輪迴寂滅的終極絕學,在被敵人“加工”強化後,化身成焚滅一切的末日天罰,朝着自己——?轟然降臨!

    轟——咔啦!?

    桑吉嘉措如同被遠古巨象正面衝撞,整個人炮彈般倒射而出,口中鮮血狂噴,化作一道刺目的血虹!堅實的地面被他犁出一條?數十丈長、觸目驚心的巨大溝壑?!煙塵碎石沖天而起!

    更慘烈的是他周遭的喇嘛!那些先前已被“逆運乾坤”震得筋斷骨折的傷者,連同幾個僥倖未傷的,此刻在這股超越極限的反彈巨力下,?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身體便如同熟透的西瓜般——“?噗!噗!噗!?”——?轟然爆裂?!一時間,殘肢斷臂混合着猩紅的內臟碎塊,如同地獄繪卷般四散飛濺,染紅了整片廟前空地,濃烈的血腥味瞬間瀰漫開來,慘烈得令人窒息!

    桑吉嘉措掙扎着從溝壑盡頭爬起,目眥欲裂!眼前是徒子徒孫們?血rou橫飛、屍骸遍地的修羅場?!極致的恐懼瞬間壓倒了憤怒與驕傲。

    逃!?

    這個念頭電光火石般佔據腦海。他再無半點戰意,猛地轉身,用盡最後力氣撲向那扇厚重的漆黑廟門!

    砰!咣噹!?

    廟門被他狠狠撞開又猛地關上,沉重的門栓瞬間落下!

    “想逃?!”   蘇清宴眼神一厲,身形如電,瞬間追至門前。他甚至沒有絲毫停頓,匯聚真元的一掌,裹挾着沛然莫御的勁風,?悍然印在厚重的門板上!?

    轟隆!

    木屑紛飛,碎木如箭!整扇廟門連同門框,在蘇清宴的掌力下?如同紙糊般四分五裂,轟然炸開?!

    門破瞬間,一股陰冷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廟內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濃郁的檀香混合着隱約的血腥味,構成一種令人?脊背發涼、心悸不安的詭譎氛圍?。

    蘇清宴指尖微動,一縷真氣彈出,“嗤”地一聲,火摺子瞬間亮起。搖曳的火光勉強撕開黑暗,映照出廟內景象——空無一人!桑吉嘉措已然?蹤跡全無,遁入黑暗深處?。唯有地上,靜靜躺着兩本古樸的冊子,正是他倉惶逃命時遺落的?《血海大手印》與《黑日輪經》?!

    蘇清宴目光一掃,迅速俯身將兩本祕籍?抄入懷中藏好?。隨即,他指尖真氣再彈,幾道火星精準地飛向廟內四周的燭臺。

    噗、噗、噗!?

    燭火次第亮起,昏黃的光芒迅速驅散了濃重的黑暗,也照亮了廟宇深處令人?心臟驟停的景象?——牆角處,整整齊齊地?碼放着十幾個巨大的木箱?!

    蘇清宴走上前,隨手掀開最近的一個箱蓋——

    唰——!

    一片?耀眼的銀光?幾乎晃花人眼!箱內,?滿滿當當、碼放整齊的銀錠?在燭光下流淌着冰冷的金屬光澤!

    他腳步不停,又接連掀開幾個箱蓋。

    譁——!?

    刺目的金光?驟然爆發!是?金條?!一根根黃澄澄、沉甸甸的金條,堆疊如山,將整個昏暗的廟宇都映照得?金碧輝煌?!

    饒是蘇清宴見多識廣,此刻也不禁呼吸一窒。他轉身走向破敗的廟門,對着外面揚聲道:

    兄弟們,都進來吧!這次,咱們絕不會空手而歸了!”?

    早已被廟內金光銀芒驚得目瞪口呆的衆鏢師,聞聲如夢初醒。副鏢頭攙扶着虛弱的宋鏢頭,衆人帶着難以置信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踏入廟內。

    “我的老天爺……”?

    ?            “嘶……這……這麼多?!”

    當那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眼前時,所有人都被徹底震撼了!那?璀璨奪目的金光?,那?冰冷厚重的銀芒?,在燭火映照下彷彿擁有了生命,跳躍着,閃耀着,衝擊着每個人的視覺神經,讓他們?瞳孔放大,嘴巴微張,幾乎忘記了呼吸?!

    蘇清宴環視着激動不已的兄弟們,朗聲道:“這一路,兄弟們風餐露宿,刀頭舔血,辛苦了!現在,都別愣着!?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口袋、包袱,全給我裝滿!?”

    他聲音陡然一沉,帶着不容置疑的豪氣與擔當:

    “放心拿!東家那邊,天塌下來——我石承聞扛着!”

    “多謝大掌櫃!!!”?

    短暫的死寂後,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廟頂!所有的疲憊、恐懼瞬間被狂喜淹沒!鏢師、趟子手們如同餓虎撲食,?瘋了一般撲向那些寶箱?!

    掏空口袋!塞滿褡褳!扯下衣襟打包!?   每個人都使出渾身解數,拼命地將金條銀錠往身上裝,臉上洋溢着狂喜和貪婪的紅光,場面一度沸騰!

    直到所有人身上都掛滿了沉甸甸的金銀,幾乎邁不動步子,蘇清宴才指揮衆人,將剩餘的財寶仔細封箱。

    “剩下的,統統搬走!回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