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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没命地嫌弃我过分矫情。 我讨厌需要小心呵护的东西，从不愿意受伤后愿意坐下来好好消毒清理，现在却对着一道破皮的划伤大惊小怪。 我调小了水流，水在手心里积出一捧渺小的倒影，然后向四面八方流淌，顺着我的手指与胳膊流出去，流到她的肩膀，她的腰窝，她的小腿。 “我们上一次这么洗澡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昨天？” 喻舟晚贴着我的额头悄声调情，只是她的肢体动作仅限于触碰，指尖在我的肩膀上跳轻盈地芭蕾舞，我让她听话，她立即半分不敢逾矩地执行了，格外听话地没敢暴露额外的小心思。 “我的意思是……” “我记得呢，那次我和mama吵完架，你就是这样走过来，拉着我的手，然后帮我洗干净，那次你什么都没有多说，但我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你是这样的喻可意，在照顾别人时候特别体贴的meimei，我唯一的meimei，现在你依然在我身边，和当年一样，我会觉得很幸福。 可意你记得吗？那时你给我吹头发，然后说起今天发生的许多小事情，抚摸我，希望哄我开心，从那个时候，我开始想让你爱我。” “我想依赖。” 她向后躺，枕靠在我的心口。 “我也希望能成为你的依靠，”我在镜子里看到那张比记忆里更成熟动人的脸，忍不住去抚摸它的轮廓与细节的起伏，“jiejie，我会努力的。” “你已经是了。” “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你不再怀疑和焦虑。” 我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丝之间，护发素上用惯了的那一款，然而我依然喜欢从她身体上散发出的气息。 习惯了数千年四季变迁的人依然会为春风和煦写一首颂歌。 “我想要你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我，想要你在每天醒来之后会担心不能见面，不用担心会分手，不用担心我再不告而别地去往其他没有你的角落。在之后任何二十四小时重复循环的时间里，我都想贴在你耳边，唱入睡前的慢歌。” 我替她重新系好睡裙肩膀处的细绳，蝴蝶结在洗过数次之后略显松散，稍稍一俯身就容易暴露身体的曲线。 “那到底是什么歌呢？可意，我找了很多次，都没有找到那一首，好不容易找到旋律相近的，歌词又不完全一样。” “不知道，我也是听我mama唱的，可能她改了很多，也有可能是我对歌词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现在你还能唱给我听吗？” “当然可以。”我说。 我对它太熟悉，毕竟是贯穿了我平静的前十年生命的哄睡歌谣，在任何时间被翻找出来，在不假思索开口的第一个字开始，注定会唱完一整篇。 只是没想到某次不成调的轻哼会为它延续的生长埋下伏笔。 “那现在就再一次唱给我听吧。”她咬我手腕上的发绳，“我今天是不是有表现得让你满意呢？” “嗯？” 我正趴在她身上给小腹处的划伤涂碘酒，尽管一再小心又小心不给它沾水，现在还是比十几分钟前红的更厉害，每一次用棉签沾取都把动作放到最轻，手指牵连着胳膊全都在发抖。 “今天我有和你说很多我自己从来不敢直接说的，连我自己都没想过把它们说给你听，虽然很多听上去都有点幼稚，有点过分理想化，可这些都是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可意。” “不许笑我。”喻舟晚起身捏了捏我的脸。 “我有在笑吗？” 我以为自己在专心做事时依然顶着惯用的面瘫脸呢。 “是因为现在和jiejie在一起很幸福，所以会才笑。” “那我现在想要奖励。” 喻舟晚拉着我的手腕，我正在反复拒绝她今天和我过的那些话，顷刻间就被她压在身下。 “你说过的，jiejie是你的puppy，是你的玩具，”她亲吻我的手心，“我已经学会和你表白，这样都不可以让主人给小狗一点奖励吗？” 渴求从她湿润的眼睛里流淌出来，也与倾泻的水流一样肆意地在我身体上流淌。 “想要什么奖励呢？” 要对她袒露的真心给予温柔的回应。 我起身从躯体形成的束缚里挣脱，及其寻常的动作，却让对方匍匐着凑得更近。 亲眼见证痴缠与欲望濒临决堤。 挑起下巴，指尖顺着笔直的线路往下，划过脖子与胸口，挑动睡裙的花边，软布遮掩的位置若隐若现可见细嫩肌肤构成的阴影，我摸到锁骨和腋下微小的伤痕，点上黄豆大的药膏抹开，在明亮的灯光下它会淡到足以忽略，像之前与之后无数个只靠直觉的夜晚那样无迹可寻。 “好好想一想，jiejie，你现在要什么奖励，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给你舔。” “舔哪里呢？” 鼻尖蹭在大腿内侧。 “这里。”齿尖准确地衔在纹身的位置。 “只是这里？好呀，没有允许的话，不可以进去哦。” “我想亲一亲。” 她的睫毛……也有可能是脸颊，若有若无地，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内裤，这样背靠着双腿张开的姿势，她只要再往前用力贴近哪怕是一毫米，就能打破规则允许的接线。 而她今晚尤为乖巧，对亲口讨要的奖励格外珍惜，反复地舔咬，直到那一小块皮肤逐渐泛红，刺痛的触感被一寸一寸地放到最大。 “嘶……” “咬痛你了？” 她故意这么问，虚假歉疚的口吻下却是力度愈发加重的啃咬。 “jiejie轻点……唔……” “真的痛吗？”她吸了吸鼻子，我眼前有点恍惚，分不清这是无意的动作，还是她在用嗅闻的动作放大羞耻感，“那可意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湿了呢？” 渺小的痛感沿着神经四处传导，不断衰减，最后给出了全身酥痒的信号。 指腹顺着大腿内侧向上，在某个位置不知轻重地戳了戳。 一点不起眼的凉意。 原来并只是在开玩笑调情。 我走神联想喻舟晚刚才的视角——观赏着面前那一小块洇湿逐渐扩散的画面，不断地加重吮吸的力度，直到…… 直到被她的嘴唇触碰到，同时舌尖顶到深处。 “jiejie！” 一瞬间被快感笼罩，更准确地说，是被它完全夺舍控制，下意识地要宣泄。 她轻轻的喘息，臀部挺翘的曲线因为接连几个清脆的巴掌微微发颤，仿佛是有一团红墨水氤开了，蔓延到她全身。 喻舟晚抓住我的手贴着她的脸颊，好烫，我想挣脱，她的每一次舔舐又恰到好处地卸掉了全部的力气，剩余的那些只够向下滑动，然后握住她的脖颈。 呼吸的起伏被牢牢地握在手心。 “嗯……jiejie……” 称呼是软的，手上的动作却故意加重了力度，逼迫她仰头看着我。 “不是说好只舔这边吗？” “可意你记错了，我说的明明是这里。” 早就被弄湿的内裤不知道在脱下后被随意扔在了床上的哪一处和被子裹着，她轻轻点着分开的双腿间不断收缩却克制不住愈来愈肿胀的阴蒂，流出的水与残余的唾液拉扯出一根粘稠的银丝。 “撒谎的小狗是要被惩罚的。” 揉捏臀部交错的绯红印记表示纵容。 “惩罚是像刚才那样，被你打屁股么？那我会喜欢……我们好久都没有这么尝试过，”手指取代唇舌继续逗弄，她吻到我的嘴唇，就好像是要近距离欣赏，“可意舍不得惩罚jiejie的，是想给我奖励，奖励我刚才舔的好，不到这么一小会就让你高潮了。” “jiejie喜欢就行……”我抚摸着她的脸，她明白此时的抚摸是某种疼痛的前奏，被兴奋所牵引的肌肤在颤抖，“继续，如果舔的好就再打一巴掌。” “可意，给我留下你的痕迹，好不好？就像你为我留的纹身那样，让我每次看到都会想起你，想到……你命令我，叫我小狗，想到我们一起做过的所有事情。” 一粒金属扣与它的链条顺着喻舟晚的手指划到我手心里，项圈的触感坚硬柔韧，足以禁锢脖颈处脆弱的肌肤。 “我想要你亲手给我戴上。”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我托起她的脸，故意把环扣一下子收到最紧，短暂的窒息让她小小地闷哼着呜咽。 “很早很早之前，”喻舟晚拨弄了一下项圈上的铃铛，她无比乖巧地跪坐在面前，刚才整理好的头发又彻底乱了，“从你说要来，我就准备了好多，甚至想过许多不同的尝试，只是我怕你不同意，觉得……” 我亲吻她被项圈磨蹭的皮肤，这里比平时更加敏感，足够堵住无关紧要的猜疑。 “我会爱你的全部的，喻舟晚，不管是作为我的jiejie，还是……我的小狗。” “那我现在可不可以给你清理干净，主人？” 完全不掩藏目的昭然若揭，敷衍地用纸巾抹了两下，舌头再一次舔上。 “感觉有点硬，你戴着不疼吗？” 我在交错里喘息里被她的项圈蹭到，说不上疼，然而这种触感过分细腻缱绻欢爱里实在是太过突兀。 “是有一点点，多戴几次就好了。”她枕在我身上撒娇，用手沾水在我的胸口写写画画，“而且有一点痛能让我和你做的时候更加清醒。” “下次我们一起选一个合适的，”我抚摸她的后背，轻轻一拉手中绳索，她立即仰头用那副写满餍足的目光与我对视，“我想挑你最喜欢的买给你，不管是项圈还是别的玩具，我都想跟jiejie一起尝试。” 搂住她的肩膀，在手中把玩的乳粒暴露出她的兴奋与渴盼。 “这时候不要保持清醒，jiejie。” “只需要听我的命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