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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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呃…可以不碰那吗…” 躺在床上,双腿摆成M型大开,身体因被观察而发颤的伏润怎么也没有想到,做这种事会这么舒服。 女人的手摸着他的生殖器,伏润从很少碰那个地方,谁知道第一次被人玩弄,竟会被如此粗鲁的对待。 伏润心中委屈,他声线不稳,夹杂着喘息央求,“文女士,抱,抱歉,可以轻一点摸吗…” 想象中的怜惜并没有到来,他被捏了一下。 “啊!哈…” 背脊猛地挺直,腿也受不住刺激,伏润像一只濒死的鱼,狠狠颤栗几下。 他的身体漂亮极了,他曾经经常下地,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他身上有足够的肌rou,不夸张,却让他能挑得动担子。 此刻他麦色的肌rou上都是汗,他的胸膛上也布满汗珠,他的胸肌上的汗珠最多,随着胸膛的剧烈起伏而着晶莹地闪着光。 伏润最敏感的地方被捏着把玩后,他浑身失了力气,哪里还能抱住腿,更别说维持M型了。可文姝的要求是让他一直抱着,伏润心中慌乱,忍不住观察文姝表情,可是视线因为快感而模糊,他什么都没观察到。 “呃…” 又被轻轻抚过阴部,伏润忍不住哀求,“文女士…呜!” 话还没出口,伏润抖着身子噤了声,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恍惚间,他察觉身下的床单湿了一片。 “你可真厉害…” 沙哑的女声响起,伏润心头一跳。 这好像,是他弄的。 他喷了好多水… 最隐秘的地方被人玩弄,他二十年难以启齿的秘密彻底暴露在别人面前,他还因为一点点触碰就yin荡成如此模样。 耻辱感顿时淹没伏润,几秒的时间,他脸连着脖子都红透了,伏润侧着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他简直不敢相信此时此刻的他正在被文姝看着。 这是叫做什么?好像是潮吹? 在心里默念那个词都是羞耻的,伏润被自己的恬不知耻惊到,他嘴巴紧抿,好像闭着嘴也能阻止心里话一样。 “怕?” “没有的。” 伏润本来闭着眼睛,可这样回老板的话着实不太礼貌,他只好睁眼,一睁眼便对上文姝平静如水的眼睛。 文姝的表情没有一丝动情的痕迹。 瞬间,不知是什么情绪,有些酸,还有些羞恼占据了伏润的心。 他都这样了,为什么文姝的眼睛里一丝欲望也没有。 这复杂的情绪只在他脑海里存在一瞬。 不该的,不该有其他想法的,伏润告诫自己,文女士对他的照顾已经够多了,他不能贪心。 他虽然没读过书,却也知道,自己心中的酸软委屈不正常。 人家是什么上市大公司女老板,虽然伏润不知上市公司的意思,但总归和县里小卖部,超市老板,收购菜的老板不一样的。 他从没见过像文姝这样的人,这样漂亮,如果人是花,文姝就是最漂亮那一朵,营养也一定最好,和别的花不一样,但他向来养不好这样美丽的花。 不该。 可是…他真的好喜欢。 文姝哪里知道,坐在床上的男人正经历着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她发现伏润不仅是一个双性人,他的身体还十分敏感。 文姝有个特殊癖好,她喜欢上男人,尽管她生理结构正常,并没有多出来什么。 她包过几个小明星,身材都没有这个村汉好。 说来好笑,她认识伏润的方式还有点像电视上的三俗狗血剧。 文殊低头看伏润的侧脸,陷入回忆。 一个月前的一个上午,文殊从超市出来,发现自己的卡宴多了个大坑。 她没迟疑,一边调监控,一边想这是哪个竞争对手的低级手段。 监控调出来,是一个小姑娘砸了她的车,看起来像个高中生小太妹,小姑娘砸了文殊的车却没跑,她就在离文殊车子不远的地方,暗中观察。 文殊通过保安帮助,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个罪魁祸首。 小姑娘叫做伏婷。 伏婷撞了她的卡宴,文姝让她赔钱,伏婷脸色一阵青白,一声不吭。 文姝干脆报了警,到了警察局她才知道,伏婷真的是个高中生,酗酒,喝了酒就把她车给砸了。 伏婷有个哥哥,叫做伏润,在工地搬砖。 看见伏润第一眼,文姝就来了兴趣。 伏润很高,一米八几的样子,宽肩窄腰,黄金比例。脸也配得上身材,尤其是他眉毛生得极好,浓而没有一点攻击性,那双眼睛的睫毛很长,无端衬托出点无辜,又被他身上nongnong的稳重盖下去了。 伏润的脸色很差,他来到警局后,眼中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无力。他一个人在工地搬砖,不仅要负担两个人的生活,还要帮meimei交学费。 很有意思,文姝指的是这个男人的身材。 然而,对于整件事,文姝只有一个要求,该赔多少赔多少,不然就起诉。 她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以后,伏婷在警局破口大骂文殊是黑心老板。 “伏婷!” 伏润大声呵斥自己的meimei,让她给文姝道歉。 文姝见状,一点也没生气,甚至笑了,她顺着伏婷说:“不然你以为我的卡宴怎么来的。” 伏润让伏婷闭嘴,他给文姝鞠了一躬,停顿几秒后,站直身子。 文殊没说话,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因窘迫滚动的喉结。 男人颈部的喉结微微隆起,轮廓分明,如果绑上项圈,会很好看。 伏润见文殊没有说话,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被布层层包裹的铁盒子,他把布拆开,打开盒子,一股食物的香味飘出来。 盒子被放在文殊面前。 伏润歉意地笑,“抱歉啊老板,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啊,这个还是热的,你吃一点吧,我亲手做的,很干净的。” 不似刚刚吼人的声音,现在伏润的音色带着明显的讨好,比刚才柔和许多,非常磁性。 文姝确实饿了,但她没动,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伏润。 伏润被看得有些局促,他一边用茶水沾纸巾擦了擦筷子,一边语速很慢道,“老板,我没别的意思,钱我一定会还的,只是,真的不好意思,这个饭就当我请你吃的,你在这里耗这么久肯定饿了,我刚好有点手艺…” 文姝接过铁盒子,“闻起来不错。” 文姝是个长相极有特点的女人,她眉毛弯弯,眼睛狭长,本身的妖媚硬生生被她常年身居上位的凌厉扫得一干二净,她一笑,唇红齿白,艳若海棠。 伏润没见过这种女人,他心中一颤,赶紧把眼神移到文姝拿筷子的手上。 文姝将一切收入眼底。 她刚准备动筷,身边就传来一阵腹响,来自伏润的肚子。 现在接近中午,工地可能刚到饭点,伏润在这之前赶来,当然没吃饭。 文殊视线下移,铁饭盒上刻了一个名字—伏润。 她放下筷子,“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用别人用过的餐具。” 伏润耳朵爆红,声音都羞哑了,“我洗得很干净的,老板…” “我知道,我姓文。” “文老板…” “叫我文女士吧。” 文姝冲他笑,眼睛微微眯起,笑容有些奇怪。 伏润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皮囊蛊人,眼睛又亮,他没见过,只觉紧张。 若是文姝冲他冷嘲热讽,他倒心安理得,可文姝没有,文姝只凑过来问他。 “你确定要帮你meimei还钱吗?” 伏润怔愣一瞬,点点头。 文姝身上却一点汗也没有,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伏润的鼻尖嗅到,心脏突突地跳。 派出所里开了空调,温度不高,伏润却热得擦了擦汗。 太奇怪了。 文殊见他点头,心中有了数。 “我算了一下,大概十万。” “十万?!” 伏婷高声质疑,但很快被旁边的警察劝道,“小meimei,你看看你撞的那车,车型车身多漂亮,那位美女绝对给你抹零了!” 文殊喝了口水,“你们如果不信,大可去做鉴定,我倒无所谓,我也希望我的损失能少点。” 这话入耳,伏润面露难色,他做的是苦力活,一个月的工资并不高,还要养着伏婷,十万对他来说,实属不易。 但是,伏润看着门口停着的车,那辆车确实看着就价值不菲,从警察的语气看来,文殊已经很便宜他们了,伏润更没脸皮讨价还价。 何况本就该还别人那么多。 空气凝结,一时间没人说话。 伏润的心像是一道拉着的弦,紧紧的绷着。 文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缓缓开口,“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 男人顿时转头看向她,神色复杂。 文姝语气斟酌,“我家缺个做饭的,你的饭闻着还挺对我胃口的。” 伏润神色微变,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月能开一万。” “一万?”伏润的眼睛微微睁大,不可置信,“只靠做饭?” “对,”文姝点头,“不过也不是让你直接来,还是要做一顿给我试吃的。” 她做出考量的表情,玩笑道,“做不好,我是不会要的。” 伏润愣愣地,只觉得有这种机会就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他想下意识拒绝,可同时心中另一道声音响起。 那可是十万块钱。 他要多么省吃俭用,才能存下这十万块钱。 他没有文化,没有家境,连身体都算不得个男人。 他怎么去填补meimei的窟窿。 向来自觉清正的伏润第一次理解,钱是能压垮人的,他在这大城市里,从未如彻底无力过。文殊轻飘飘地一句一月开一万,已经是伏润费尽心酸困苦都难以得到的东西。 可是,自己那边还有个工程… “我…” 正当他开口时,文殊往他怀里塞了一张纸条。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三天,考虑好就来找我。” 说罢,文姝理了理衣服,对愣着的伏润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随后转身离开。 出了派出所,天边的云层像是要压倒高楼,黑压压的一层,文殊的心情倒是比天晴时好多了。 她坐进凹陷了一块的车内,随手拨通一个电话。 “喂,老李,帮我查一下一个叫伏润的,农民工,刚来不久,西区这一块,在谁手底下。” “老板跑了,估计拿不到工程款?啊,那真可怜。” 一个被家人吸血的单纯村汉,即使明白事理,却放不下血脉联系,傻乎乎地帮别人还债,可谁知道他连自己都快顾不上了。 愚蠢至极。 文殊语气惋惜,挂掉电话后,难得地哼唱起了歌。 “真可怜呐…”文殊,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