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最后的告白(上)
死亡是最后的告白(上)
食用说明:IF叔叔在小樱最爱他的时候死去… 藤原慎一死了。 男人死于一场意外空难。飞机在太平洋上空遭遇罕见的极端气流,解体后坠入深海,连残骸都难以打捞。 消息传来,日本财经界为之震动,这位在股市翻云覆雨的金融巨鳄,竟以如此突兀的方式落幕。没有遗嘱,他正值盛年,从未觉得自己会死。 好在他生前已经为小侄女打点好一切。 一个规模庞大的家族信托基金独立运作,确保即使他遭遇意外,藤原樱也能继续过优渥无比的生活。专业的管家团队依旧会为她服务,她的生活不会有变化,仿佛男主人只是出了趟远门。 公寓里。 电视新闻里滚动播报着空难消息,专家在分析事故原因。藤原樱蜷缩在沙发一角,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屏幕,又看看高桥,然后缓缓摇头。 “假的。”她声音很轻,带着可怕的固执,“这一切都是假的。” 高桥助理沉默,他试图解释,出示新闻简报,甚至播放了航空公司官方发布的遇难者名单音频。藤原樱只是捂住耳朵,把脸埋进膝盖里,身体发抖。 “不要说了…高桥先生,求你不要说了。叔叔会回来的。他说过…他不会丢下我的。” 接下来的日子,藤原樱不再去卧室睡觉,因为那张大床太空旷,没有藤原慎一的体温和怀抱。她也不再坐在餐桌前吃饭,因为对面的位置永远空着。玄关变成了她唯一的活动区域。 她整天蜷缩在玄关的软垫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上总是穿着藤原慎一的睡袍,或者是他宽大的衬衫,仿佛这样就能被他的气息完全包裹。 “樱小姐,请您用餐。”女佣端来精心烹制的食物,小心翼翼地摆在她面前。 藤原樱看也不看,目光空洞地望着门缝底下透进来的光线变化,计算着时间。 “我要等叔叔回来一起吃。” “小姐,您这样会生病的。”管家忧心忡忡地劝说。 “叔叔…我要叔叔回家陪我吃…他说过会回家的…”她喃喃道,把身体蜷缩得更紧,再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藤原樱开始出现幻听。她有时会像敏锐的小动物般,突然抬起头,竖起耳朵,脸上绽放出短暂的光彩:“我听到电梯声了!是叔叔回来了!” 但门外走廊始终寂静无声,那一瞬间的鲜活迅速黯淡,变成更深的失落和痛苦。 与此同时,饭量也变得越来越少。 起初佣人们还能哄着她吃几口流食,只是后来连水也喝得很少。藤原樱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瘦,原本被藤原慎一养得有些rourou的脸颊,彻底尖了回去。 宽大的睡袍披在身上更显得空荡,脸色苍白得透明,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她不再和任何人交流,每一天都守在门口,等藤原慎一回家。 高桥助理尝试过强行带她去看医生,但她会发出凄厉的尖叫,拼命挣扎,指甲在男人的手臂上划出深深的血痕。 但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宁死都不愿意踏出家门口一步。最终他们只能放弃,任由她守在玄关处,靠着营养针维持最基本的生命体征。 一切摆设都保持着藤原慎一离开那天的模样。 无论是他看了一半放在床头柜上的书,还是书房里喝剩一半的威士忌、浴室里剃须水的位置,甚至是他最后一次出门前,随手放在玄关柜子上的那枚铂金袖扣。 藤原樱不允许任何人移动它们,她单纯地坚信只要这些东西还在原位,时间就停留在叔叔出门的那一刻。 他总会推门回来,或许是在一个簌簌雪夜,或许是在暴雨后的清晨。 夜晚是最难熬的。 公寓的灯光被调得很暗,藤原樱抱着靠枕,缩在玄关的阴影里。 她的身体似乎还残留着对藤原慎一的记忆,她记得每一次被roubang进入时的饱胀感,记得叔叔最喜欢用的姿势,记得高潮时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的安心感。 那些曾经让她恐惧羞耻的画面,如今却被她反复咀嚼,换取一丝虚幻慰藉。每当想起这些事,身体深处便会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股空虚感,从zigong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她会不自觉地夹紧双腿不断摩擦,手指生涩地探入睡袍下,抚慰着湿润的xiaoxue。 那里不再有粗大的按摩棒堵塞,也没有jingye充盈,连同她的心脏一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没有阳光,没有雨水,没有人欣赏,她彻底变成一株枯萎的樱花。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天,藤原樱的意识陷入无法挽救的模糊,现实和幻想的边界彻底瓦解。她几乎不再进食,仅靠喝水维持,生命体征极其微弱,随时都有可能活活饿死。 在一个寒冷的凌晨,东京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夜雨,霓虹灯不知疲倦闪烁着。 玄关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藤原慎一就站在那里,穿着他常穿的深灰色大衣,肩头带着室外的寒气,但面容却无比清晰,眼神是她熟悉的、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冷冽。 他看起来和离开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年轻了些,没有丝毫出差的疲惫。 “小樱,我回来了。” 男人声音平稳低沉,一如过往。 藤原樱懵懂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露出一个带泪的甜笑。她想要站起来扑过去,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男人走近她,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抚摸着小侄女的脸颊。他的指尖带着真实的温度,有些泛凉,“怎么坐在这里?地上凉。” “叔叔…你去哪了?”藤原樱带着哭腔,模样委屈至极,“我好想你…可是他们都说你死了…我才不信……”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微微笑了笑,那笑容里似乎有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他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揽入怀中。这个怀抱坚实温暖,带着她魂牵梦绕的气息,是如此真实。 藤原慎一低下头,吻住了她干裂的嘴唇。这个吻绵长而深入,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缺失的所有温度都弥补回来。 藤原樱闭上眼睛,彻底沉溺在阻绝外界的怀抱里。 所有情绪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藤原樱甚至能感觉到叔叔的手臂环抱着她的力度,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她满足地喟叹一声,像漂泊已久的船只终于回到了港湾,此后再无风雨。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天空泛着灰白的光。 最早抵达公寓的佣人像往常一样,准备尝试给藤原樱喂一些流食。当她打开门时,发现玄关的软垫上空无一人。女佣快步走进客厅,却没有看到樱小姐的身影。 客厅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罕见地开着一条缝,寒风从门外灌进来,吹动了白色的纱帘,像思念在呼唤。 佣人颤抖着走到阳台边,向下望去。 公寓楼下,冰冷的水泥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具扭曲的躯体。像一朵终于彻底凋零的樱花,从高高的枝头坠落,破碎在冰冷的泥土里。 她终于不用等他回来了。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