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为什么会叫这个代号?
“你猜我为什么会叫这个代号?”
“这是香煎鹅肝,火候正好,表面焦化层已经形成,内部温度正好处于最完美的融化临界点。” “搭配的波特酒渍无花果可以解腻,建议您先单独品尝原味,再搭配一起食用。” “这块牛排取自夏洛莱牛第6至第8根肋骨间的特定部位,肌rou运动量最少,口感最嫩。” “教皇新堡,2016年份。来自南罗讷河谷,味道辛辣而微妙,搭配鹅肝,能带来绝佳的味觉体验 代号“大炮”的寸头男利落地将餐车上的银盖逐一揭开,更加浓郁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他以一种与他粗犷外形极不相衬的精细与娴熟,介绍着这些食物,将菜肴精准地摆放在江玫瑰面前的茶几上,角度和位置都恰到好处。 江玫瑰眼里的兴趣就更浓了,这种淡定自若信手拈来的解说,可不是普通人对着说明背几天就能做到的。 那是一种经年累月的熏陶才能沉淀出的底气和品味。 这人必然受过良好的教育,家庭优渥——至少是曾经优渥。 但在歌迪,她从不问人过往。 这里每一位“技师”,都至少有十种以上闻者伤心听者留泪的悲惨往事,说不定还会有数以百计的爷爷奶奶爸爸mama兄弟姐妹要靠他们这份“工作”来养。 真问起来,就太无趣了。 她只是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红唇勾起动人心魄的弧度,声音软糯,带着不容拒绝的娇蛮:“你喂我呀。” 大炮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那张棱角分明、带着野性胡渣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却也没有露出丝毫为难或谄媚的神色,反而像是接受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指令。 他拿起一旁干净的备用银叉,切下一小块那块正处于最佳状态的香煎鹅肝,小心地让叉尖沾上了少许波特酒无花果的酱汁和一小片翠绿的罗勒叶。然后稳稳地送到了江玫瑰的唇边。 那口极致美味的鹅肝在江玫瑰口中融化,丰腴的油脂香、无花果的甜润、柑橘的微酸与罗勒的清新,如同一场绚烂的烟花在味蕾上炸开,带来瞬间的极致满足与欢愉。 江玫瑰咽下那口美味,但那双氤氲着媚意和享受的眼眸,却并未从大炮近在咫尺的脸上移开。 反而,那里面燃起了一种更直接、更炽热的光芒。 就在大炮刚刚放下银叉,准备退回原位的那一刻——江玫瑰毫无征兆地突然探身向前。 她伸出那只涂着嫣红指甲的纤手,轻轻地抚上了大炮棱角分明的下颌。 她的指尖能感受到他短硬胡渣带来的微微刺痒感,这种粗粝的触感与她指尖的柔滑形成鲜明对比,更刺激着她的神经。 然后,她将自己的红唇印上了他的。 这是一个带着法餐浓郁香气的吻。 她的唇瓣温热而柔软,用一种近乎品尝的姿态,感受着他的温度与气息。 大炮微微挑了一下眉,但也并未拒绝,反而抬手托住了她的后脑。 唇舌间也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变得具有掠夺性和占有欲。 他带着一种与他外表相符的、不容置疑的野性,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进一步汲取她口中残留的、混合着顶级美食与她自身甜美的复杂滋味。 慵懒的爵士乐似乎都变得暧昧升温,空气里香烟、食物与酒液的香气仿佛也被这热烈的吻搅动得更加浓郁醉人。 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贴近他,一只手攀上他结实的手臂,感受着布料下紧绷的肌rou线条,开始热烈地回应这个吻,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与共舞。 许久,直到两人呼吸都有些不稳,大炮才缓缓结束了这个吻。 他的额头轻轻抵着她的,呼吸灼热,深邃的眼睛里翻滚着未退的激情和一种复杂的情绪,牢牢锁着她同样染上情动雾气的眼眸。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她耳后细腻的皮肤。 “江小姐还满意吗?”他问,也不知是在问鹅肝,还是问他的吻。 江玫瑰低低的笑,更加妩媚动人,声音带着一丝餍足的沙哑:“嗯……还行。” 大炮再次挑挑眉,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给她切了一小块牛排。 江玫瑰就着他的手,张口含住了那块牛排。 牛排的rou质果然嫩滑,与酱汁的醇厚融合得也十分完美。 她享受着美味,目光却始终饶有兴致地流连在大炮那此刻已变得平静无波的脸上。 这种极致的热烈与极致的冷静之间的迅速切换,似乎什么事都无法真正扰乱他节奏的定力,反而比持续的殷勤或暧昧更让她觉得有趣。 但大炮只给她喂了一块鹅肝,不到三分之一的牛排和小半杯红酒就停了下来。 江玫瑰挑起眉询问:“嗯?” 大炮用餐巾温柔地给她擦了擦嘴,若有所指道:“我怕你吃太饱会不舒服,除非江小姐不打算吃我。” 江玫瑰的目光下意识就往他下半身瞟,带着调侃,“是不是真能顶到那么深啊?” 大炮很自信,“你猜我为什么会叫这个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