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你敢打我?
11、你敢打我?
阿姨走出去后舒心忧打量着处身的房间。 头顶是一盏巴卡拉水晶吊灯、细雕精致的橱柜、木质的观景窗望去是漆黑星盛的夜空,房间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欧式的浪漫严谨的格调,也说明了主人是个注重生活品质的。 “醒了?”熟悉的声音拉回了望向窗外正沉思的舒心忧。 “你?” “我怎么会在这里。”居然是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个庄总。 庄际好心地替她回忆,“在路边捡到了晕倒的你,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只好带回来了。” 是了,早上她要报警却没有勇气,狼狈逃跑开后在街角遇到了他,最后的记忆点停留在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谢谢!” “睡了这么久饿了吧?吴姨去把吃的端来。”庄际对着站在他身后的阿姨吩咐。 “谢谢……” “你还好吧?”庄际拉过木椅随意地坐下,看着靠在床上的舒心忧关怀道。 “我没事,谢谢。”她敛下眼眸,又道了一声谢。 “你今晚已经说了3次谢谢了,随手之劳,不用这么感激。” “……” “麻烦你了,我先回去了。”舒心忧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可是脚一碰到地板刺痛从脚掌传来,她条件反射性地抬起脚,却一个站不稳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庄际急忙打横抱起,将她重新放回床上。 “你脚被割伤,先躺着吧,刚处理包扎完不适走动,再说天已经黑了,女孩子这样回家很危险。”他好心地叮嘱着女人。 “那打扰你了,今天应该耽误你上班了,我回头请你吃饭或者你支付宝多少我支付你的损失。”庄际的温柔和这么多次帮她让社交简单的她有些少女心的萌动,脸微微一红。 “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吴姨端来饭菜放下后退出去,舒心忧在庄际的注视下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 她放下碗,庄际看看还剩大半碗的粥忍不住问:“不吃了么?” 她应该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食吧? “不用了,谢谢你……” 庄际调笑道:“你还说谢谢我都快以为你只会这俩字了。” “……”虽然她从事的是服务行业,但是到底没有在生活中和哪个异性有更多的交际,除了客气道歉致谢外也就不太适应和他怎么相处。 见她默然不语,他突然提出,“需要去洗个澡么?” “嗯……” “注意脚。”刚要下床走去洗澡的舒心忧被庄际一把抱起。 “啊!”又是腾空,她小小惊呼一声。 接二连三的亲密举动,她生理上却说不上抗拒,只是特别不好意思。 “我……我能自己走的,你放我下去吧。”她开口让他把自己放下,始终觉得这样亲密接触太过界,和异性还是该保持些距离感。 可男人的脚步很快,十来步就把她抱进了浴室。 到浴室放下后,还贴心地帮忙关了浴室门,才折回去把房里的饭菜端了下楼。 热水的雾气弥漫整个浴室,舒心忧不顾脚上的伤,倒了小半瓶的沐浴油往身上狠狠搓洗,想把身上的痕迹洗去,直到手都酸了才停下。 她躺在浴缸中逐渐冷静下来。 虽然现在都一口一个平等,可是事实却是不管政治还是平时工作,总是男性高层阵营为大多数。 再加上女性被伤害之后总是被取笑指点多过同情,更甚者会说如果不是自己不检点、如果不是衣着不得体怎么会让人惦记上的可笑说法。 遑论所谓的受害者有罪论,让女生权益被侵害后往往都选择沉默等方式,殊不知,这样的行为反而是“纵容”了犯罪,容忍了恶人…… 自己好像不应该那么懦弱。 对,自己不能,自己应该勇敢地站出来,让犯罪的人得到惩罚,管别人怎么说,让自己释怀才是对得起自己。 想通了的舒心忧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浴室。 “这是?”踏出浴室门就看到庄际倚靠在墙边,嘴边挂着浅笑,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风流不羁,他食指中指夹着一张纸递向舒心忧。 “替柳宿风给的。” “嗯?柳宿风是谁?”疑惑着接过他手中的纸张,一看是一张支票,数额——100万? “你都不知道名字就想去报警?昨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 啧啧,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柳宿风对女人有悸动,结果别人连名字都不知他的。 好歹柳宿风接手家族的公司同时还创立了一个关于影视的公司,业务涉及广告和电影宣发营销等等,形成一个完整产业链,各项的业务都是业内的风向标,多少影视和广告商都求着合作,资源整合可谓行业翘楚。 可没想到在女人缘这项他有点失败啊,不过也对,一个女人而已,用过就丢了。 殊不知,他在取笑涉及旅游娱乐几大行业的柳氏大公子,居然这么不为人知的时候,哪里知道如果不是支票上有他龙飞凤舞的名字,眼前的女人压根也不知他叫啥。 更不知道他是国内走在时尚前沿,极受明星名媛喜爱的高端品牌服装公司——VY的首席设计师Irving、同时担任董事一职的花少庄际。 她把手中的支票递还回去。“谢谢你告诉我他的名字。” “嫌少?那150万如何?”庄际并未接过,只是皱眉看着面前把支票递还的女人。 “说吧你要多少钱?200万够不够。”他倚靠着,双手抱臂,看着女人强行假装平静无波的脸,在说话的语气中也夹带着轻蔑。 不敢置信刚刚还那么温柔体贴的人竟然也是如此市侩之人,有钱人以为钱能摆平一切么?她瞬间对眼前这个男人好感直掉。 见舒心忧直视着他沉默不语,以为她是狮子大开口。 对于贪得无厌的人,庄际的耐心也即将告罄,语气中带上警告,“那就300,劝你见好就收,不要太过了。” “不需要,我没那么贵。”舒心忧把支票撕碎了,塞他手里转身欲走,却被庄际一把拉住手腕。 “你去哪?” “报!警!”她正眸迎上,脸上毫无惧色。 “呵.……别不识抬举,你别忘了你刚洗过澡。”庄际松开手,笑得肆意。 这时舒心忧才想起证据已经被自己冲刷了,过了这么久酒店可能已经打扫了,取证也难…… 所以他刚刚让她去洗澡是故意的? 脑筋一转想通了事因,扬手一巴掌打在庄际脸上。“人渣!” 庄际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扇耳光,要知道他小时候再惹事,让他奶奶生气也只会打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从没打过脸。 这个女人居然敢打他脸? 刚刚还笑着的脸登时阴沉下来,嗜血的眼中满是破坏和残暴。 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长腿一步步逼近床边,如同猛兽看到猎物。 扯住舒心忧手腕往床上一推,俯身用手捏着她的脸颊,语气阴森。“你敢打我?” 手指用力得似乎要捏碎她的脸颊。 舒心忧痛得又是扬起一个耳光,准备再扇的时候却被庄际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