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舌jianH

    

011舌jianH



    无花果的香气,高献一进她屋子里就闻到的味道。

    满眼看上去,高献咽了口水,她的房间……乱极了。

    酒瓶,颜料,纸团,外套随处可见,每样东西都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房间暗处有亮着光泽的骨骼石膏碎块,东一半西一块地躺在地板上。

    本来公寓的阳台就不大,棕色厚布窗帘也是半拉上,屋内更暗了。

    高献跟在龚柔慕身后,收好伞,帮她取下单肩包,他没敢再多说一句话,好像还在消化着他自己提出来的要求。

    龚柔慕进门先从橱柜拿出苏格兰威士忌,再给自己倒了半杯,又从冰箱里拿了冰块,这是撇了一眼高献,打量他身上的乖孩子气质,拿出苏打水,又往他的那一杯里加了大半。

    看向高献,问,“喝吗?”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子。

    高献错愕,愣愣地点头。

    龚柔慕倒是被这么乖巧的小孩给逗笑了。

    “你房间电灯开关在哪?”他打量着室内。

    “不用开。”龚柔慕笑着摆手。

    她脸颊好像多了一层红晕,她现在好像比刚刚在外面更放松了。

    高献指着柜台上拳头大小的头骨模型,漏出窗帘的光,“这是真的吗?看着——好逼真……”

    转头看到英式的电开关,就在展柜左上方,手刚好一抬就放上去。

    “逼真?这骨头的主人,还在用它进食呢,在两个月前——”龚柔慕回头,幽幽地说着。

    是真的……

    真的头骨。

    什么样的人才会收集这类东西,还放在家里柜子上呢?高献心里多了疑问。

    吧嗒——手指按下开关,并没见屋内有什么异常。

    高献转头,有种和已知空间有着时差不一致的错落感。

    龚柔慕走来端着给他的玻璃杯,半笑着说,“灯坏了。”

    没修。

    “哦。”高献放下悬在半空的手掌,显得更加无所适从。

    “怎么?怕了?”龚柔慕笑得邪魅,又像是在逗着小狗。

    高献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对不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心知肚明,但此刻大脑里却有梦境般的眩晕。

    “现在走——还得及。”这是龚柔慕第一次对高献这样说,他之后才会习惯她的这个口癖。

    “我才不会。”高献说得声音很低。

    龚柔慕抬手给他杯中的酒,剔透的冰球在琥珀色的液体中沉浮,半笑,“放心,没下药。”

    说着,自己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冰块触碰过的嘴唇,被衬得愈发饱满红艳,在此时的昏暗的光线下。

    高献的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双唇,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才不担心这个。”

    龚柔慕笑笑,“不喝也关系。渴了的话,冰箱里有没开过的纯净水,自己拿。”

    “好。”高献紧紧抓着玻璃杯,心脏在疯狂乱跳着,并担心自己的呼吸会不会太大了。

    笑了,“怎么了?刚刚路上还说得信誓旦旦的,现在就束手束脚像个未成年——”故作惊讶吸了一口冷气,“你不会……真的还没成年吧?“

    “我成年了!”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哦,那就好,”龚柔慕像安抚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慢悠悠地点点头,“我不和未成年上床啊。”

    “那你回家还有门禁?”龚柔慕斜着脑袋问。

    高献刚要说没有,可看了龚柔慕的表情,发现是在开玩笑。

    高献有些气恼,他猛地向前踏了一大步,巨大的身高差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瞬间侵占了她所有的安全距离。

    不由分说地夺走她手中准备给他的酒杯,仰头而露出流畅的下颌线,金色的碎发也随着动作垂在后脑勺,喉结因吞咽而清晰地上下滚动。杯中的烈酒也都一口而尽,只留下几个化了一半的冰块,在空杯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那是极致完美的、属于年轻男性的身体线条。龚柔慕的目光无法自控地胶着在他脖颈上,微起的青筋、跳动的动脉缠绕好清晰,上下滚动的喉结……也好明显。

    纯粹、充满生命力的第二性征……一种最原始也最直白的性暗示。龚柔慕心想。

    他应该不经常喝酒,龚柔慕心想,这么劣质的高浓度酒精,一口喝完,完全没有喘口气。

    很快就要上头。

    高献确实觉得好像有什么冲上了大脑,可能有点醉了,不过绝对只有一点,他敢保证,接着自己的酒劲。

    他上去堵住她的嘴唇。

    好软。

    比想象中的更柔软。

    唇齿间瞬间被辛辣的酒气填满,不知是她的,还是自己的。反正只比刚才的更加醇厚醉人。

    他几乎是本能地伸出右手拦过她的身躯,想要加深这次的接触。手掌描摹她后腰的轮廓,流畅又柔软,忍不住捏捏,当然他想要的不只这些,又加重力道,彻底揉碎两人之间最后一点空隙。

    高献被龚柔慕冷着脸推开。

    刚才还缭绕的酒意和暧昧瞬间褪去,龚柔慕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什么都可以,”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但我不接吻。”

    她直视着高献,仿佛要确认他听懂了每一个字。随即,她又笑着歪了歪头,像在抛出一个无伤大雅的难题,补充道,“可以么?”

    她说得理所当然,让人问不出理由,又让人无法让人拒绝。

    “那可以亲其他地方吗?”

    “可以。”

    得到确定的答复,高献又变得兴奋起来,手贴近她的肩。

    她卧室也是敞着门,不大的公寓,不大的卧室。高献半抱着她,把脸埋在她颈窝,贪婪地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像动物一样记住她的味道。

    他几乎没有思考,就抱着她走进了那间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整个人顺势覆了上去。

    龚柔慕轻哼一声。

    高献立刻紧张起来,以为是弄疼了她,急切抬头地看她。黑暗中,她只能看到她眼眸里闪烁的微光,带着一丝揶揄。

    龚柔慕却像是嘲讽一样,但声音很轻,“怎么像个小动物一样,到处乱闻。”

    高献没听懂重点,瞬间慌了,“你不喜欢吗?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不这样做……”

    “没有。”龚柔慕温柔地贴上来,手掌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眉心,浅笑轻轻说道,“现在不要问这个。”

    她的双手顺势下滑,轻轻一拉他外套的衣领,示意他脱掉。没有了矜贵面料的阻隔,看着这具年轻的躯体,流畅的肌rou线条,结实平坦的小腹……

    再往下,准备向下解开他的拉链。

    手滑下他的腹部,摸着皮肤,指尖传来的触感比想象中得好。

    她原以为他只是个空有其表的漂亮模特,指尖滑过他腹部时,那紧实皮肤下传来的、充满爆发力的触感,却远超她的预期。

    他好像脸红了,光线太暗,她看不真切。只听得到他难忍情欲地呼吸,可能是独居国外几年,也许是他带了微不足道东方的口音,竟也让她觉得不那么聒噪。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着,推倒她。

    她的床很软,整个人都陷了进去,仿佛被一片柔软的流沙包裹。

    他急切又小心地去解她衬衫的纽扣,指尖笨拙地颤抖着。随着浮光质感的纽扣一颗颗被解开,她胸前的肌肤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高献几乎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一个粗重的喘息,就会戳破这个不真实的、美丽的泡影。

    “你是第一次吗?”

    高献低着头红着脸说,“不是。”

    龚柔慕笑了,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是不是第一次,在床上就能看出来。”

    她的黑发垂在胸前,白皙肌肤上的红豆似有若无。龚柔慕随手褪掉外衣,高献却纯情地呼吸凝滞。

    高献本能地想倾身吻上去,但身下的姿势却限制了他的动作,只变成手指力量渐增的揉捻。

    接下来女人的动作,让他更为不知所措。她的手,从小腹一寸寸地往上走着,划着他的腹肌轮廓,带起一阵难以忍耐的酥痒。随着又会用掌心用力按压下去,在肌rou的起伏下,又一点点往上。她的食指和中指,像在丈量一件艺术品,交替着一步步向上攀登。

    高献有些激动,他低喘一声,识趣地配合着,手肘撑在后方,将胸膛与脖颈的线条完全舒展开,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呈现在她面前,让龚柔慕尝试着上位者的愉悦。

    龚柔慕顺势贴下,将头靠在他的锁骨上,望着他。

    眼里是赤裸裸的欲望。

    不轻不重地咬了他脖子的最低端,肌rou连接最少的地方,最柔软的那块皮肤上。一丝尖锐的刺痛,旋即被一圈温热的麻痒所取代。她的手抚上他的脸,细细描摹着他雕塑般的骨骼。像展柜上的那些骨骼标本一样,但此刻他却在她手下。温热、鲜活,每一寸都是没有一丝阻隔的生命力。

    她的指腹按压过他的皮肤,感受到皮rou之下坚硬骨骼带来的微微钝感,缓缓加重力道,又缓慢柔软的切割,龚柔慕抬眼,脸颊因缺氧而泛起薄红,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高献咬着红润的唇,露出洁白的牙齿。

    就是这个画面。

    可凭什么?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击中了龚柔慕,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情欲的迷雾。那不是欣赏,不是赞叹,而是一种近乎荒谬的、无端燃起的……嫉妒。

    就像现在要嫉妒着他天赐的骨骼……嫉妒着他的生命力……嫉妒他眼下紧绷着肌rou却又那么地……完美。

    他太完美了。

    龚柔慕突然含住他胸前的红豆,让高献猝不及防吸了气,喘了出来,他的嗓子干净清亮,却又低低隐忍地在她头顶叫了出来。

    他赶紧握住她的肩,把她往上推。

    龚柔慕勾了嘴角,故意让他这样沦落为如此色情的样子。

    “疼吗?”她抬眼,假装好心地问。

    点头,蓬松的金发也跟着抖动。

    “是可以忍受的程度吗?”

    “嗯。”又怕她有顾忌,所以补充道,“你可以……再重一点。”

    龚柔慕游走的手继续向下,移到他的裆部,隔着底裤,摸到他炙热的guntang,粗长。

    龚柔慕本来还游刃有余,可低头看见,一时还是愣了片刻,当然不会被他察觉出来。

    手掌心绕着顶端一圈,又握在手心,巨物的温度比手心更甚。

    玉指收紧,可现在这个样子,看着高献泛红又忍着的表情,现在这样子一只手根本握不住。

    高献抬手,手背盖住浅绿色的眼睛,重重地喘息一口。

    “害羞了?”她的声音像一条滑腻的蛇,慢悠悠地缠上来,“这样就会害羞……那你怎么还敢去当裸体模特?”

    她顿了顿,仿佛给他思考的时间,然后抛出了最致命的问题,“课上,你对着我的时候……为什么会勃起?”

    高献透过手背的指缝,偷看龚柔慕认真的样子。

    高献不知道该说哪个答案,他现在说他喜欢她,她会推开他吗?他想说,但他不敢试这一次的机会。

    “jiejie,专心点。”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沙哑的话。

    看到龚柔慕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真正的笑意。高献知道这不是个坏答案,但他就是觉得心里好像少了什么。

    她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不再追问,脑袋缓缓向下,向他的阳物靠近。

    突然,龚柔慕却被两手握住两腰窝,被高献反身压过来。金发又从耳朵垂到前面,他面容有着几分羞涩,又带着情欲,他此刻墨绿色的瞳孔在阴影里看不清。

    龚柔慕又要笑了。

    高献只好在这之前就埋到她雪白胸前,亲吮着一侧的rutou,合着乳晕一起含乳口中,一下一下地吸着,舌苔舔着上面的颗粒。

    大手试探到阴毛部分,五指稍稍梳理整齐,他手心温度比她体表温度高,拇指往其中花蒂压下去,已经湿了,拇指绕着阴蒂顺时针地划着。

    划得xue水更多……划得龚柔慕心里发麻。

    “呃……够了……”

    高献听到高昂的声调,还是笑了。他捞起龚柔慕的一条腿,俯身下去,头上的金发有些扎腿rou,xue口瑟缩了一下,但被他另一只大手握住腰窝,没能逃掉。

    他面上的热气喷到她花xue上,热乎乎湿漉漉,又痒痒的,又忍不住瑟缩了几下,腰忍不住地扭了扭。

    身上的温度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攀高,在没有衣物的覆盖下,也不觉得一丝冷。

    左手从侧后固定住她的腰肢,想要她别那么勾人心弦地扭动。

    “别盯着看。”龚柔慕很少被这样盯着看,一只手伸下去想要挡住。

    “这是你属于你的颜色。”高献注视着,右手拇指顺着划下去,忍不住揉按了几下。

    这是交合的地方,算不上赏心悦目,龚柔慕微微皱眉。

    想要推倒他的头,突然……

    他的唇亲了上去,亲她的那儿……绵密的挤压,分不清是他的唾液还是自己的xue水,但是是实打实的压感,他唇的柔软。

    手指也在不停地搅着上侧的阴蒂。

    而另一侧,他的舌面……他在舔……

    在吮吸她的那儿…

    柔软但带颗粒的舌面不断刺激着更深处的位置,模仿着yinjing抽插着花xue。

    “够了……别……啊……别……别舔…”带着难为情地说着,龚柔慕弓起身子仰头,身下却忍不住xiele一趟。

    龚柔慕的声音也已经爽得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高献勾了嘴角。

    却灵活地更伸进舌头,她里面的rou嫩,将他的舌尖更是层层裹住。

    相比于舌苔上味蕾的覆盖,她的内xue却显得更加光滑。

    “啊……很脏……”虽然这么说着,龚柔慕手指却是插进他头发里,战栗着身子开口。

    腰都要扭得那么色情,小腹还在不由自主地起伏。

    脸从腿间抽出,湿漉漉的,还挂着她的体液。高献拉住插在他发间的手,亲了亲手背。细滑的皮肤,温度远比不得她身子温暖,好像还可以透过表层皮肤看到血管,还看到里面血管的舒张,和她的xue同频收缩着。

    看清了之后,高献又吻了手心,里面是更热的热度。当然他不止于此,含进她纤细的手指,带着层薄茧的手指,放进他嘴里吮吸舔舐着。

    龚柔慕想要抽手,“你在……干什么?”

    高献在听,听到的却是,龚柔慕被舔得失了平时腔调的语气。

    他嘴角笑了,松了手,重新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唇吻了花xue。

    先吸进了rou粒,粗粗地和她打转,舌尖又退回湿滑的xue内,似乎是归宿一般灵活,突然找到一处特别的软rou。

    在这里……狠狠一击。

    由于xue水的丰盈,可男人却无比宝贵,一丝一毫都要吸噬干净,不让一丝漏出,带出一丝她里层的xuerou。

    她的呼吸也会不自觉地凝滞。

    从下腹涌上来又热又暖,

    “哈啊……啊啊好……啊……啊别……够了……”急促又破碎的句子,配着吊起来的声调。

    于事无补,只能攥紧身后的床单,抓皱了大半的波澜,只能于事无补地抽着气。

    这太强烈了,他的舌头在一下一下的按压敏感点。

    高献反而吸吮地更加卖力,龚柔慕只好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更向下按压着他的脑袋。

    他的嘴怎么这么会吸!里面的rou好像要吸出来了…

    xue中涌出一股暖流,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下体传来的酥麻让大脑极度兴奋着,眼神也迷离起来,带了几分涩气。

    xiele之后,腰间只是发软,下面流了不少水,可是他还在捻着阴蒂,用着食指指腹上。

    热气腾腾的舔舐,嘬出的声音都冲入耳膜……

    他卖力地取悦着龚柔慕,边舔边观察着龚柔慕的反应,他认真得怎么会这么得色情……

    真是要了命了……

    他吸的声音很大,龚柔慕闭紧了双眼,手背放在眼皮上,可耳边的声音却更加明晰。

    只好重重喘息掩盖着鼓膜里的声音。

    热热的液体就这么从眼角流了下来。

    等她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被……舔……舔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