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花家
访花家
繁芜打坐直到天亮,期间分明听见昭华起身离开的动静,却依旧闭着眼睛装不知道,对方要的一心一意,她给不了,心灰意冷也正常。 昭华为人不错,繁芜不想骗她,更不想强行让她跟随自己,彼此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各行其是,也挺好。 天大亮后,繁芜没有立即回雪家,而是挪到山脉的瀑布下打坐,利用极速降落的水流,锤炼着自身的体魄。 日落之时,她已能在瀑布剧烈的冲刷下岿然如山、纹丝不动。 体表的肌肤被锤打得泛红,用法力恢复,又被冲红,再恢复,再变红……直至肌肤耐受提升,面对着从百丈山顶跌落的激流也能维持原貌,衣裳湿黏在身上的繁芜才上得岸来,以术法蒸干将她出众身材显露无遗的湿衣,召唤出金色命剑,站上去飞回雪府。 一回去就看到雪杨在大发雷霆。 “什么?花望屿说若想此事翻篇,就将我女儿嫁给他作小妾?” 花家派来传话的小厮道:“是的,家主说是贵府九小姐害死了花家唯一的男丁,国师想和好,就得拿出同等的好处,比如让令千金嫁与我家主子,替花家绵延子嗣以作偿还。” “花望屿那半截身子入土的老货,竟敢肖想我的女儿!若论起来,是他花满天杀我雪家后辈在先,家中小辈只是还报回去,只要了他一人的性命,已算宽仁了,花满天可是杀了我雪家两个小辈!真要清算起来,你花家还欠我雪家一条人命呢!” 仗着自家主子的jiejie是当今圣上生母,而他主子又是国舅爷,两者实力趋近的情况下,国师和国舅谁同皇帝更亲近,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的事,不必多说。花家这小厮嘴脸不敬,瞥见天上飞回的繁芜,鬼鬼一笑,“小的给国师一炷香的工夫忖量。”话罢自行随雪府下人到偏堂等待。 现成的去花家的机会摆在面前,繁芜不得好好把握住?她落地走向雪杨,随性靠坐在左侧的一把太师椅上,抓起就近果盘中的梨啃了一口,冲又愁又怒的中年男人说道:“大伯别急,我可以替二jiejie去。” 雪杨皱眉:“这不是替不替的问题,事关雪府颜面,我决不会答应花望屿那厮的无理条件,有我在,哪怕只是雪家的一个丫鬟,他也休想娶到!” “有志气。”繁芜笑着点评,紧接着又眨眼俏皮道,“可我是自愿的,大伯就让我去吧。” 雪杨深深凝视她一会儿,问:“你确定?” 繁芜点头,坚定要去。当天午时繁芜就遮着盖头坐上花家来接人的轿子,随一行来接亲的人兴冲冲去向花府。 雪杨站在小门处望着渐渐行远的轿子,摸着胡须神色不明,听下人说杜今节来了,他才稍显失态,慌忙转身行礼迎接。 “母亲。” “送去了?”杜今节仿佛早就对一切了如指掌。 雪杨愣了愣,回:“是。” “你啊你。”来晚一步的杜今节悠悠叹气,没折地在杜平珍搀扶下原路返回,“明知道她是颗震天雷,还要把她往专修火术的花家送,这下她不炸谁炸?你故意放她去折腾花家,想没想过事情闹大了怎么收场?” 雪杨恭敬作揖:“顶天了闹到圣上那儿去,母亲放心,儿自会处理,保证不会连累雪家。” …… 因为是妾位进府,又有花望屿特意下的刁难令,遂自接亲到安置,一系列的排场都不高。小轿子小院子,下人也是老弱病残的那几个,连寻常富人家的规格都比不过。 搁在自己院中与脔郎悠闲嬉戏白日宣yin的花望屿问来报的小厮:“那雪澜进府后,表现如何啊?”素闻雪家二小姐挑剔跋扈,哪里忍得了这比妾还贱的遭遇?一路受此冷待,怕是该炸锅了才对。 “回老爷,安分得很,不哭不闹,不砸不摔,端庄得好似淑女。” “淑女?那个雪澜?开甚玩笑!” 花望屿不信,他自认风流无匹,放眼天下无人能敌,然而京都中就有一个能与他齐名之人,还是个女人。雪家二小姐雪澜,不像他只爱玩男人,女的男的,只要长得漂亮,她都照单全收,不挑又最挑,唯一的忌口就是,不要长得丑的。 花望屿点名要她当自己小妾,一是为了报复雪家,二是为了煞煞这雪澜的威风。他要让天下人知道,论风流,没人比得过他花望屿。 “那个雪澜,按府里最低的俸例给她,先晾她几天,待磨没了脾性,我再去会会……” 坐在花望屿腿上的脔郎故意夹紧他的命根子,胡须半白的老男人被这小粉郎夹得吟哦一声,当着下人的面扯开他的裤子,捧着两瓣rou臀就奋力冲刺起来,红眼牛似的在撅起的屁股里耸进耸出,掘得弱冠之年的男子哦哦直叫,几息后狠狠一顶,软在了脔郎后窍里。 “哦哦——!这小sao腚眼儿真能夹,舒坦……” 花望屿胯下这位涂脂抹粉的男郎,乃群玉楼的当家花魁——暻儿,自襁褓时就被卖进春楼,故极易调教,打小就被去了势,养成了一副供人亵玩的yin艳身子,性子也被教得只能爱男人,唯一的读物都是些房中之术,没有自我,更没有自尊,遂即使被当作玩物,也丝毫不觉得有异。 弱冠的年纪对做这行当的男人来说着实大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璟儿也越发清晰体会到自己的衰老,他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老死在这yin窟,遂拼了命讨好权贵,试图搭上一个救自己出去。本来他想去风家,但风无忌看中了新进楼的一个姓柳的小脔郎,没得法子才重新物色,最终来了花家,软磨硬泡吹枕头风,终于打动花望屿,能勉强让他顶了个家伎的名头住进花家。 自掏腰包赎身,没名没分,还要随传随到的挨这老东西的cao。暻儿其实也想不通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什么千金明珠,饿她几顿就老实了,待她走投无路,老夫就神兵天将,先给她些甜头,再这样狠狠地……”早已软掉的花望屿还执着地在脔郎体内插磨,大力挺胯抽动,闭眼幻想起来,“狠狠地折辱她!” “哦哦!老爷好厉害~”暻儿刻意讨好,哪怕体内的东西再小再绵软无力,他都会张嘴夸张地叫出声,以此满足花望屿的虚荣心。 同时心里埋下颗好奇的种子,素闻那雪二小姐男女不忌,不知生得何种样貌…… 当夜,这位心痒难耐的男花魁就摸去花家偏院,从门缝中往里看,瞧见那传闻中的雪二小姐竟在院子里就直接脱光沐浴起来,高挑挺拔的身子迈入浴桶,毫无芥蒂地任陌生仆人往桶中加热水。 水满,她遣散下人,让其回去休息,自己则闭目靠在桶边,享受起了月光浴。 也不知是不是夜黑眼花,暻儿见那本来秀美的脸庞竟渐渐变得英气又颇具侵略美,眼睛往下,不自觉去看她赤裸的身体。 两条修长的臂膀充满力量又不失美感,锁骨轮廓分明,两只乳儿匀称适中,随着主人摊开手臂的姿势而自然扩散着…… 暻儿踮起脚,瞧见女子沉浸在水中的腹部线条清晰,像是练家子的武徒才具备的身材。 蜜色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反着迷人的釉光。 “唔……” 极少会对女人动念头的暻儿,一见到这副巧夺天工的美体,竟也忍不住心动起来,特别是跟不久前才见过的花望屿那干瘦苍老的身躯一比,院中女子那充满旺盛生命力的优美躯体简直宛如神明,说是天仙之躯也不为过。 何止比花望屿好?阅人无数的脔郎花魁,咬着指头痴痴地瞧,院中那副身躯,分明比他见过的所有男客的都要好看。 暻儿瞧得腚眼一阵痒意,边看着女子的身子边用自己的手撅自己,激动处叫出声来。 院门突然打开,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抓了飞进院中,跪在浴桶前时,手还狼狈地插在自己屁股里没拿出来。惊慌失措地抬头,便对上让他呼吸一窒的美丽脸庞。 繁芜侧眼下视,目光轻蔑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意yin她的脔郎,瑰唇微启,似笑非笑。 “呀,被你看到真容了呢,你说我该不该让你继续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