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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生出诡异羞耻感

    

4生出诡异羞耻感



    4生出诡异羞耻感

    仲宜兰整个神经都炸了,她太熟悉男人这种声音了。

    苏宏和他那些禽兽朋友,在做那档子事时,经常就会这样叫。

    仲宜兰眼眸圆睁,她不敢相信,这种yin乱声音居然是从仲勇军口中发出。

    当她探出身体,仔细看清外面情况时,脸色骤然发红,原来是自己多想了。

    那侍从手中拿着一把戒尺模样的东西,正在用力剐蹭仲勇军大腿,每一下按压剐蹭,都带来巨大痛苦,疼意激得男人口中忍不住低吟。

    仲宜兰有些犹豫,她十分担心阿爹,想要过去,又怕那个侍从。

    没出息的女儿偷看了半天,都不肯从马车上下来,哪怕仲勇军疼得满头大汗,她也像个缩头乌龟。

    说实话,仲勇军心底有两分失落。

    那个他放在心底用生命去爱的孩子,果然还是和他疏远了。

    匆忙让她出嫁,确实是权宜之计,后来仲勇军被赦免,他却没有去找女儿,也是他亏欠于她。

    一个时辰后,仲勇军掀开车帘,看到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卷着夜风寒意,粗糙的手指突然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来,四目交接,低沉嗓音带着惯有的压迫感:“为何不敢下车。”

    仲宜兰缓缓抬起眼眸,看着阿爹俊朗刚毅的脸,语气软软:“有外男。”

    仲勇军气机笑而:“外什么男,是赤羽。”

    仲宜兰纤长睫毛慢慢垂落,小脸看起来委屈巴巴:“赤羽也是外男。”

    仲勇军弯腰,长臂从她膝弯下绕过,将人一把抱起:“你什么时候这么怕人了?”

    这次仲宜兰咬住唇,不肯说话了。

    仲宜兰只觉那道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单薄布料下每一寸肌肤都无所遁形。

    阿爹掌心灼热的温度穿透衣料烙在她大腿上,那热意竟似活物般蜿蜒而上,叫她浑身都发起烫来。

    行走间,衣料摩挲在肌肤上,令人生出诡异羞耻感。

    火堆边,赤羽抱膝坐在另一侧睡觉。

    仲宜兰仰起下巴,唇瓣贴在仲勇军耳垂用气声道:“坐……远点。”

    仲勇军此时终于意识到问题了,这孩子以前性格根本不是这样,世家小姐向来都是大大方方,何曾像现在这般畏首畏尾。

    心中疑虑,仲勇军还是按照她说的,抱着她坐在了大树后面,距离火堆远了点。

    将人小心放下,仲勇军拨弄她额前碎发到后耳问:“坐在这里冷吗?”

    仲宜兰玲珑身躯卷缩在男人怀中,一双雪白柔夷抓住男人胸前衣襟:“不冷,阿爹怀里最暖和。”

    一股暖流涌进仲勇军心底,他的皎皎小时候也是这般,圆润小屁股坐在他手臂上,双手抓住他衣襟,脑袋蹭弄在他怀里撒娇:“阿爹,皎皎想你了。”

    父女俩有太多话想要说,抱在一起一时间谁都没开口。

    夜晚宁静,山风渐凉,偶尔有鸟兽发出两声尖啸,倒是吓得小姑娘紧紧抱紧男人腰身,恨不得将整个身体贴上去。

    仲勇军行军多年,早就习惯这种夜晚,他有些好笑拍了拍女儿后背:“害怕?”

    仲宜兰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看起来傻乎乎的。

    许是怕自己没表达清楚,她又连忙仰头道:“不是怕,有阿爹在,皎皎就不怕。”

    仲勇军声音忽然沉了下来:“那你一个人在苏府,怕吗?”

    仲宜兰自然是怕的,在绝境中,她无数次祈求过上天,让阿爹来救她,可当她得知仲家落罪,心底一切希望都被浇灭。

    那段时间,是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刻,她甚至准备好了白绫,想过一了百了。

    身边丫鬟苦苦劝她,若她想不开出点什么事,仲家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要她务必保重身体。

    这么一想,仲宜兰倒是又坚持了下来,没错,如今仲家只剩下她了,她要给祖父,给叔伯、爹娘收尸,无论如何,她也要活下去。

    后来听说爹爹侥幸活了下来,只是罢官查封家产,她不惜花了许多金银首饰,才打听到爹爹落脚的地方。

    无论过程多艰难,结果是她终于回到阿爹身边了,这就够了。

    仲宜兰舌根发苦,声音有些哽咽:“阿爹,我不想说苏府的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仲勇军颔首:“好,我们不说,让阿爹看看你的伤,若是不好好涂药,以后恐怕会留下伤疤,就不漂亮了。”

    这么一说,小姑娘黑漆漆的眸子一下看了过来,仲宜兰捧住仲勇军下巴问:“我,身上很丑么,阿爹?”

    仲勇军大手覆盖小手:“不丑,我的皎皎永远是最漂亮的。”

    寡淡小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仲宜兰心满意足放开男人,慢慢转过身去。

    仲勇军想要拉开她道袍下摆,仲宜兰身体微微一抖,小声嘟囔:“我,里面没衣服。”

    仲勇军大手卡在她腰身上:“爹知道,伤口太多,不能穿太多,捂着伤口恢复太慢,军营里老爷们受伤了赤身裸体好的更快。”

    仲宜兰小手握拳,拉紧衣摆:“我,我又不是老爷们,这样太羞耻了!”

    仲勇军笑:“你什么阿爹没见过,你小时候尿布都是我换……唔?”

    仲宜兰猛然转身,伸手捂住他唇瓣,柔软掌心贴在男人唇瓣上,小东西疼得立刻呲牙咧嘴:“啊……好疼……”

    叫完,眼睛就红了,像是只林间迷路的小鹿。

    仲勇军蹙眉,拉开她手腕:“让你乱动,扯动伤口了吧,来让爹看看。”

    人啊,果然在家人身边,就会变得脆弱无比。

    比现在还要重的伤,仲宜兰不是没有过,她浑身血水从房内爬出来时,也只是咬着牙干干流泪,通红眼中没有悲伤,全是憎恶。

    此时不过是拉扯后背伤口,她就疼的吧嗒吧嗒掉泪珠儿。

    仲勇军双手箍在她腋下,将人拉到自己一条大腿上,仲宜兰哽咽着嘟囔:“阿爹,你的腿……”

    男人轻轻按压她身体,让她分开腿坐在自己大腿上,低沉嗓音从她后耳传来:“怎么,你阿爹腿又没断,不过是点小伤,你坐你的。”

    说完,仲宜兰就感觉后心一凉,是道袍被撩上去了。

    还好夜黑如墨,大树后的火光几乎被遮挡,自己这般模样也不会太羞耻,少女下意识弯腰,抱住自己前胸,却忘了屁股下面还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