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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城最繁華的中央區域,被活火的光照壟罩, 仍有行人在夜間逛街,那些聲響穿過高級住宅厚重的隔音窗, 被減弱,被隔離,僅剩模糊的嗡鳴。 然而,在這片被精心隔絕的靜謐裡, 萬敵與白厄的世界卻正被一場無形的風暴撕扯。 易感期。 對任何Alpha而言,這都是一場與本能的搏鬥。 對他們兩人而言,卻是雙倍的折磨。 萬敵粗獷的金色漸變橙紅髮絲被汗水打濕, 凌亂地貼在額頭上。他赤裸上身, 遒勁的肌rou線條在昏暗的燈光下跳動, 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猛獅, 狂躁的信息素幾乎凝結成實體, 瀰漫了整個房間,壓得空氣都發出哀鳴。 他感到體內熱浪一波波翻湧,灼燒著理智。 性慾的衝動像千萬根鋼針,扎入骨髓, 叫囂著去撕裂、去佔有。 他痛苦地喘息著,保持陰莖深抵的狀態, 緊抓著白厄腿凹,指甲深陷進rou裡, 留下月牙狀的血痕。 白厄如此英俊,彷彿被月光浸染的銀狼, 但此刻他雙腿羞恥大張。 明明是聖城最頂級最搶手的Alpha, 卻被另一個Alpha雞姦後xue。 失了平日身為維安官的冷靜, 痛苦的性愛過程為他鍍上濕潤的一層薄汗。 他緊閉的眼睫微微顫抖, 救世主的冷靜與英雄戰士的堅毅, 在易感期面前也脆弱不堪。 兩人都是Alpha的狀態下, 要容納另一個人實在太過痛苦。 漂亮的臉龐因為強忍疼感而染成緋紅, 白厄眼角滾落一行清淚,沒有餘力擦拭, 他額頭抵著萬敵的胸膛,從那裡傳來的, 是與他自身同樣狂暴卻又異常熟悉的Alpha信息素。 那是靈魂伴侶的共鳴,卻也是彼此更深的折磨來源。 「親愛的…」萬敵低啞呻吟,強忍著快速抽插的慾望, 僅緩緩律動,一下一下幹著身上的Alpha, 手臂緊緊勾住白厄腿彎。 那過粗的巨根在Phainon有著六塊肌的下腹部隆出形狀, 隨著每一次抽搐而膨脹,似要衝破所有束縛。 萬敵感受著白厄體內同樣失控的熱度, 兩股強悍的Alpha信息素互相碰撞、激發, 讓彼此痛苦加倍,卻也因同甘共苦而顯得異常悲壯。 白厄痛得咳嗽,他指尖緊緊抓著萬敵的背脊, 幾乎要摳出血痕。 「兩位Alpha要一起度過易感期太難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平日的忠犬姿態早已消失, 在極端折磨中潰不成形,只剩下最純粹的脆弱。 白厄的陰莖粗長,線條漂亮, 此刻也因慾望而挺立, 在外被萬敵cao幹時的腹部壓著磨蹭, 前端微微滴下濕潤的液體, 無法得到應有的緩解。 他們都清楚,彼此相擁雖然可以帶來安慰, 卻無法根本解決這份灼燒, 反而使易感期因競爭本能而加劇。 萬敵低下頭,吻上白厄濕潤的髮際, 狂野的眼底滿是心疼:「我知道。你痛我也很難過。」 萬敵一遍遍親吻著白厄的臉頰、脖頸, 試圖用這種方式轉移體內的獸性, 只為了不傷害他深愛的人。 但那份本能的衝動, 像一頭被喚醒的巨獸, 在他們的意識深處瘋狂咆哮。 他們曾嘗試過各種方法, 心靈瑜珈、打坐、互相標記,輪流當Top。 但兩位Alpha的互相標記只是白忙一場, 輪流當Top,另一個人會幾乎不能走整整七天。 萬敵甚至試過前往不入流的地下渠道買黑市的藥, 最後抓住了一堆賣無效藥物的毒販,和白厄一同獲得獎牌表揚。 雙Alpha陷入愛河的情況太少了,沒有任何書籍可以參考。 每次易感期都像一場地獄輪迴,耗盡他們的心力。 直到,偶然間,白厄從一位古董老商人口中,聽聞了被視為傳說的說法:只要擁有一位願意被兩個Alpha共同標記的金血Omega,就能夠大幅度緩和雙Alpha易感期的狂躁與痛苦。 老商人當時還神秘地補了一句:「那就像是將兩頭失控的猛獸,以一條看不見的魔法鎖鏈,同時牽引、馴服。」 這個說法如同暗夜中的一束光, 雖然微弱,卻足以讓溺水者緊抓不放。 當白厄將這個想法告訴萬敵時, 萬敵的眉頭緊皺。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擔憂,金血種族本來就稀少, 加上Omega普遍體能沒那麼好, 如果處在雙戰士Alpha的關係中,會不會受到傷害? 更深層次的擔心, 是白厄提及Omega人選時, 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情愫。 萬敵對白厄的忠誠從不懷疑, 但他一向擅於看穿人心。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白厄對那刻夏—— 那位曾經的Omega教授,如今的聖城學術權威—— 存有一份超乎尋常的在意。 「那刻夏教授?」萬敵聲音帶有不易察覺的醋意。 他知道白厄學生時代對教授的敬仰與特殊感情。 蒼白俊美,卻以毒舌和孤傲著稱的Omega, 似乎總是在白厄的回憶裡佔有一席之地。 白厄抬起頭,誠懇的眼眸中,閃爍著掙扎:「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咬著牙,信息素再次因激動而波動。 「他和我們一樣是金血種族,Omega信息素偏冷質,對於戰士具有很強的安撫性。而且……他一直都很需要研究經費。我們最不缺的就是經費了。你有各種商業代言,而我一直都有穩定的維安官收入。」 最後一句話,將這份荒謬的想法, 披上了一層似乎可行的現實外衣。 萬敵陷入沉默。 他凝視著白厄痛苦而充滿希望的臉龐, 感受體內再次翻湧起熱浪。 那份對伴侶無條件的縱容, 最終壓過了他內心所有的不適與嫉妒。 為了白厄不再勉強自己承受疼痛, 為了他們兩人能長久地相愛、共存, 即使是看似瘋狂的「三明治計畫」,也值得一試。 「好。」萬敵最終答應了,語氣雖然沙啞,卻帶著決心。 他收緊手臂,將飽受折磨的白厄更深地揉入懷中。 空氣中的Alpha信息素依舊狂暴, 但他們緊密相貼,給予彼此深深的慰藉。 至少在這一刻,他們都堅信,那刻夏教授將是他們唯一的救贖。 神悟樹庭,教學鐘樓敲響了清早的鐘聲, 鐘聲沉重而莊嚴,卻被那刻夏教授研究室內, 一片近乎偏執的寂靜所吞噬。 屋內只有不停書寫羊皮紙的細碎聲響。 那刻夏,聖城公認的學術權威, 其天才般的頭腦與敏銳的觀察力,在學術界無人能及。 他總是能從最微小的線索中, 洞悉事物最醜惡的本質,或最隱秘的真相。 然而,這份天賦,也成了最沉重的詛咒。 他的臉龐在晨光下顯得蒼白俊美, 身體偏瘦卻結實,高度自律與克制, 雕塑出他纖細誘人的腰線和緊窄的臀部。 這樣的軀體,本應是Omega的外貌優勢, 卻因他超群的智識與瞧不起其他Alpha的孤傲氣質, 散發出某種異樣的、病態的吸引力。 這份吸引力,為他招來過無數麻煩。 像陰影緊緊跟在背後,從未真正放過他。 教授曾被跟蹤,被偷拍,曾收過許多令人作嘔的禮物。 有一次,他打開辦公室大門, 發現一個嬰兒布娃娃躺在禮物籃中, 布娃娃的肚子被扯開, 裡面塞滿了他不知何時被偷走的內衣褲, 濺滿jingye,散發著令人作嘔的信息素。 上面附了一張卡片,寫著:「驚喜!我要讓你懷孕!」 那刻夏一邊怒吼, 一邊將火爐的火力調到最大, 將籃子連娃娃一起燒成灰燼。 曾有聽過那刻夏學術演講的Alpha以「欣賞學術成就」為由, 日日夜夜守在辦公大樓外,試圖強行闖入, 那狂躁的Alpha信息素透過門縫滲入, 讓他感到一陣噁心。難受的回憶像潮濕的藤蔓, 纏繞著那刻夏,令他窒息。 他曾通報白厄派人處理,僅有一次。 但他發現,那些變態與跟蹤狂, 總能以各種合法或非法的手段緊隨其後, 後來就懶得再舉報了。 每次的騷擾,都像一根尖刺, 扎破教授對人類僅剩的信任, 最終將他心底最柔軟的部分凍結成冰。 教授開始築起高牆。 他不再信任任何人, 將自己鎖在書本與研究的世界。 毒舌與槍枝成了他最有效的武器, 能讓企圖接近他的人, 在三言兩語間被刺得體無完膚,最終知難而退。 他刻意讓自己變得難相處、孤僻, 性冷淡更是他保護自己的盔甲—— 當身體對Alpha的挑逗毫無反應時, 那些貪婪的目光與信息素,便失去了攻擊性。 教授對感情與標記也保持懷疑的態度。 在他看來,標記不過是掌控與束縛的工具, 一份將自己推入地獄的性愛契約。 教授也不願意和Alpha學生交往過深, 每一次的試探,都讓他回想起陰暗的角落, 帶著詭異笑容的臉,以及從不散去的信息素氣味。 他曾經名噪一時,學術成就斐然, 現在卻因為不擅長人際交往,無法拉到足夠的贊助。 陷入研究經費短缺的困境已經一陣子了。 這諷刺的現實, 也無法動搖他拒絕與他人建立深層關係的決心。 那刻夏絕不會料到, 聖城最紅的黃金Alpha雙人組, 王儲萬敵與治安官白厄的忽然造訪, 會打破了他勉強維持的平靜生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