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變味

    江念的這聲哥哥，在經歷過剛剛的狂風暴雨後早已經變味了。

    顧景琛聽見她這樣叫他，黑眸一沉，俯在江念耳旁低聲說道：「江念你現在才喊我哥哥會不會太晚了？還是你是故意在勾引我的？」

    顧景琛手指摩挲著江念的臉頰，指腹掃過之處像帶著電流般。他懲罰似的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聲音低啞又帶著一絲笑意：「念念，既然不想當meimei了，那你就得對我負責。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只當我是哥哥了。」

    江念感受著耳邊顧景琛滾燙的氣息   ，耳根發燙，心跳怦怦的跳個不停。她忽然想起之前和室友聊天時談到的話題。

    「你知道嗎？男生真的愛一個人的話，你向前一步，他們可以向前十步」

    那個時候的江念聽完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總覺得這個說法有點太理想主義了。

    可現在—

    顧景琛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深沉且炙熱，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看穿了然後深深刻進心底一樣。

    江念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心想顧景琛這分明直接加速跨了一百步，太有效率了。她聲音有些磕磕絆絆地詢問道：「什、什麼意思？我??我有點聽不太懂。」

    顧景琛低聲笑著，他語氣有些危險地啞著嗓音：「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裝不懂？」

    「念念，我也喜歡你。不是哥哥對meimei的喜歡，而是想擁有你，讓你只屬於我的喜歡。」他語氣真摯的將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深怕江念沒有聽漏聽。

    「什麼時候??」江念愣住，睫毛輕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念念，你只記得我的付出，卻忘了你也為我做了很多。」顧景琛輕輕地笑著，「你提到我通宵陪你出去玩，那你還記得那次的後續嗎？」

    江念點點頭，那次他長時間通宵又接著出遊，最後體力透支暈倒了，她因為這件事自責了很久。

    「我醒來時，你剛好趴在床邊睡著。林姨跟我說，你明明睡得不是很舒服，卻還是堅持要在醫院等我醒來。」顧景琛眼底佈滿笑意，「你那個時候對我發了好大的脾氣，你氣我明明身體不舒服卻不跟你說，更氣我老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那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的小姑娘長大了，開始會關心我了。」

    「那段時間你開始每天查崗叫我準時回家休息，如果我忙到深夜你還會衝到公司把我架回家，也常常煲湯給我補身體。我太習慣這樣的生活了，所以等你去A市上學後，我總是想著你的這份關心會不會也用在其他男生身上，我越想就越難受，越想就越嫉妒。」

    「念念，你說你不想跟其他人分享我的好，但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江念愣愣地望著顧景琛，心跳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她小聲的辯解道：「我根本不在意其他男生。我只是發現自己對你的感情??不單純。」

    江念那段時間一想到自己喜歡上將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哥哥，內心就充斥著困惑、自我懷疑甚至嫌棄自己的情緒，根本也不想在乎其他人。

    想到那段時間的經歷，她聲音不由得有些顫抖：   「我、我只是怕你發現以後，會覺得??覺得我是個變態。」

    「怎麼會呢？」顧景琛長臂一伸，將江念從沙發角落一把撈起，順勢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他一手穩穩的拖著她的臀，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

    江念原本只是被顧景琛困在身下就已經心跳如擂鼓，腦子一片混亂。現在突然變成跨坐在他的腿上，她更加不知所措了。

    顧景琛的體溫高的嚇人，兩人的皮膚貼在一起如同要著火般，讓江念忍不住想將身體移開。然後顧景琛雙手卻突然用力扣緊，她反而因為慣性整個人向前傾，緊緊抱住了顧景琛。

    「念念，別動。」顧景琛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脖頸處，聲音低啞，帶著微微的壓抑：「比起你，我的想法只會更加變態而已。」

    江念渾身繃緊，整個人被囚禁在他的懷裏，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顧景琛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的肌膚上，癢的她心底亂成一團，而他的話讓她想被電流集中一樣，渾身繃緊、嘴巴微張，卻發不出聲音。

    顧景琛抬頭看她，眼神深的像漩渦般，幾乎要將她吞沒，「念念，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推開我。否則??就再也沒機會了。」

    他語音剛落，江念腦子一熱，根本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對著顧景琛的唇吻了下去。

    江念吻的青澀又急切，他愣了半秒，然後猛地扣住她的腰，反客為主地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