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贱的
下贱的
早间雨停,山庄的温度比平时更低,魏淮希把自己的黑白外套给夏礼珍套上。 “jiejie,等我一下,我去取车。” 魏淮希的视线从夏礼珍饱满水润的嘴唇移开,昨天接吻的感觉仍令他心脏发痒,他走时手指轻轻一带,将他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几乎遮住夏礼珍的半张脸。 夏礼珍穿着宽大的衣服,把姣好的身材掩盖住。 jiejie沾染着他的味道,魏淮希心情很好地想。 夏礼珍站在路边等待,她穿的小高跟,也不怕踩在水上面。 此刻还早,路上寂静无声,她等得有些无聊,起了些玩心,沿着残留在地的水痕左右轻踏。 有车经过她旁边时,夏礼珍抬头,看见并不是魏淮希的车,她正要收回视线,余光里一抹亮色,她下意识看去,和不远处走廊的陈礼纯对视上了。 他嘴唇红润,正喝着一盒牛奶,对她弯起眼睛。 少年是冷白皮,身穿一件白绿撞色的针织毛衣,搭配一条宽松的黑色休闲裤,牙齿咬磨吸管,一副乖巧慵懒的模样,像是观察她自娱自乐好一会儿了。 夏礼珍收回脚,藏在袖子里的手捏了捏,右手把落在颊边的头发拨到耳后,笑着说,“早上好。” 她自觉她的行为的确有点幼稚,本来她觉得没那么幼稚的,但陈礼纯就那样静默无声地看她,属实让人有些尴尬。 “jiejie,现在就要走吗?”陈礼纯问。 “嗯,我和淮希还有些事情要干,没打招呼,实在是不好意思。” 能有什么事,这只是客套的说辞。 她不乐意和一群不太礼貌的小孩玩,魏淮希也是见到朋友就像见到瘟神一样,比她更想带她走。 下雨的时候不好走,雨停了自然要离开。 以为这样就算作话题的结束,夏礼珍接着就要蹦出“那我先走了”这样的流程话。 结果陈礼纯问了句:“jiejie和淮希哥要去干什么?”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或者他根本就不在意。 陈礼纯很有耐心,他吸着牛奶看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怎么能够问jiejie的隐私呢?很不礼貌哦。” 夏礼珍不会顺着这个少年,昨天他向她看来的视线也是如此刻这样,带有某种怪异的理所当然。 “对不起,是我让jiejie不舒服了。”陈礼纯的语气竟然听起来有些委屈。 “……” 他直白的道歉反而让夏礼珍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好不远处传来滴滴声,夏礼珍看过去,是魏淮希的车,她松了口气。 “没关系,我们有机会下次再见。” 夏礼珍举起手告别,长出来一截的袖子晃荡着,她迈着小步子,高跟鞋敲击地面暴露了主人迫不及待离开的情绪。 夏礼珍坐进了副驾驶关上门,魏淮希身子倾斜凑近夏礼珍。 魏淮希从远处就看见陈礼纯和夏礼珍站在一起在说些什么,他没有过去,而是按喇叭把夏礼珍吸引过来。 陈礼纯眼皮轻阖着喝了一口牛奶,慢悠悠走到夏礼珍旁边,敲了敲车门,车窗听话地降下来。 魏淮希对着外面的陈礼纯笑着说:“是阿纯你啊,我和jiejie有事先走了,本来在手机里已经说过,没想到你起这么早,下次再聚。” 陈礼纯只看着夏礼珍,夏礼珍在他的注视中眨了眨眼睛,睫毛扇子般颤动。 “再见,jiejie。” “再见。” 夏礼珍笑了一下,露出颊边的梨涡。 魏淮希脸上的笑容凝结,他扣住夏礼珍的手骨节发白。 陈礼纯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有病? 他都说了他和夏礼珍是认真的,一个两个的靠近珍珍姐很有意思吗? 魏淮希当这是他们的恶趣味,他烦躁极了,手上的力道紧到令夏礼珍感到不适。 夏礼珍无奈地动了动胳膊,魏淮希梦醒般松了力道,头低下来,下巴充满占有欲地搁在夏礼珍的肩膀。 魏淮希不想和这群人混一起了,听从母亲的话和他们搞好关系也是像狗一样被对待,他甚至觉得过去的自己很恶心。 珍珍姐那么好,他现在眼里只有夏礼珍。 “jiejie,我们走吧。”魏淮希蹭了蹭她的脸,撒娇一样。 陈礼纯这才像发现有魏淮希这么个人,对他晃了晃牛奶盒,笑得很纯。 “下次见啊,淮希哥。” 陈礼纯面无表情地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他看着车驶离视野。 下贱的公狗,你说该怎么处理才好呢,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