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书网 - 经典小说 - 玉寵傾城:大明男妓青雲錄在线阅读 - 第十篇 双影

第十篇 双影

    

 第十篇  双影



    第四十八章

    正月十五的清早,天还未明,雪便悄然而至。起初只是零星的几点,人们尚在梦中,未曾觉察这无声的降临。

    及至天色微明,雪势渐大,大朵大朵地坠落,须臾便积了薄薄一层。树枝上亦挂了雪,枯枝因这白而显得丰腴了些。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雪地上便踏出了许多脚印,纵横交错,但新的雪又很快将这些痕迹掩埋,好像从未有人经过。

    天色渐暗,雪仍在下。偶有爆竹声从远处传来,提醒着人们今日是元宵佳节,但雪似乎要把这节日也一并掩盖了。

    雪只管下它的,不问人间何世。

    三雄和冠英,肤色一黑一白,皆是一色的大红织金妆花缎鹤氅,风帽上滚着玄狐毛边,雪光里一照,红艳得几乎灼眼,风流贵气,竟似画上走下来的神仙人物。玉城却是素白锦缎大氅上银丝暗绣云纹,只在袖口衣缘滚了道青碧色边,反更显得眉目如画,自有一段清华气度。

    三个人各上了一辆马车,车上帘子盖的严严实实,又暖又香又雅,玉城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停到了一所大宅子的小门,一位众人口中称做田嬷嬷的迎了出来,只见她约莫六十上下,身量不高,却挺得笔直,像一柄老竹,风雪压不弯。头发已花白,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皱纹如刀刻,眼窝微陷,一双眸子却亮得慑人,看人时像能直戳到心里去。

    田嬷嬷一句:“请三位郎君随我来,先行沐浴。”便在前面带路。

    一路走过,府内回廊曲折,处处张灯结彩,那彩绸从檐角直垂到阶前,随风轻晃,恍若流霞。连花园的梅树上都缠着红绳,绳上系着小巧的绢灯,个个描金画彩,在枝头明灭闪烁,远望竟似满树星河。湖水已经结冰,冰面上却也置着几十盏荷花灯,烛光透过薄绢,映得水面一片金红。

    玉城越发觉得这里是来过的,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直到推门进去看到了那个杨贵妃的海棠池,最终得以确认了。

    墨玉为阶,白玉作栏,形若盛开的海棠,花瓣曲折,围出一汪碧水。水波荡漾时,竟似整块温润的翡翠在微微晃动。水面上浮着层层花瓣,另有西域进贡的玫瑰香露,被热气一蒸,甜香便丝丝缕缕渗入肌骨。

    这是独数于玉城的海棠池,三雄和冠英各自被带到了另外的所在。

    牡丹夫人是福保的好朋友?玉城目前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点线索,怎么从来没有听福保提起过?他此刻还在敦煌老家,等这个狗东西回来,一定得问清楚。

    玉城一边泡着,一边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还是个刚刚进城,没见过世面的瓜娃子,着急忙慌地空腹,又喝了酒便来泡温泉,结果还晕倒了,这一晃都已经一年有余。

    田嬷嬷敲门进来,放下了一个朱漆托盘,上面是一袭红衣,“请郎君换上,宴席已经齐备。”说完就出去等了。

    托盘上是一套月白素纱中衣,以及一件大红织金妆花缎圆领袍,衣料上的金丝牡丹花瓣层层绽开,花蕊用捻金线绣得根根分明,枝叶间还藏着三两只鎏金蝴蝶,袍角一动,那蝶儿竟似要扑簌簌飞出来。另有一支金累丝镶红宝的簪子,艳光夺目。

    玉城速速穿了,随着田嬷嬷一路前行,会和了也是刚刚洗浴更衣完毕的三雄与冠英。他二人也是换了同样的衣服,只是衣料上的刺绣不同。冠英的身上是以银线绣着苍劲的松枝纹,呼应他玄松的名字;而三雄的衣服上则是以金线绣着挺拔的桦树纹,呼应他铁桦的名字。

    三人眼神交汇了一下,没说话,都已心领神会,确认这牡丹夫人绝非一般的庸俗富贵夫人可比,却不知什么来历。

    花厅内青砖墁地,四角置铜兽炭盆,银丝炭烧得正红,驱散了正月里的寒意。厅中不设圆桌大宴,而是分置了一主四辅,五张紫檀木卷云纹案几,每张相隔五步,既不疏远,亦不拥挤。

    案几上铺着靛青锦缎,摆放着錾花银盘、龙泉青瓷碗、犀角箸并一把薄如蝉翼的鎏金小刀。三人各自坐下,玉城坐一边,三雄与冠英坐一边,早有侍女奉上了用梅上雪水烹的武夷老枞。

    只见这四位侍女彷如壁画中的伎乐天一般,皆着月白蹙金广袖裙,臂挽泥金披帛,如流云垂落;额间贴金箔花钿,臂缚金线编织的臂钏。檐外雪落无声,而厅内香熏缥缈,烛光将她们的影子投在屏风上,竟似真从壁画中飞身而下一般。

    不多时,牡丹夫人便在四名黄巾力士的簇拥下登场了。

    先见那牡丹夫人身材不高,二十出头的样子,生得一副明艳娇俏的相貌,杏眼如点漆,眸光流转间似含着一汪清泉,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时自带三分傲气,下颌线条柔中带刚,衬得整张脸既娇媚又英气。乌发如云,仅斜斜插了一支累丝嵌宝金凤簪。

    身着正红织金云纹的交领长袄,下着月白色马面裙,烛光下金纹暗闪,如霞光流淌;衣缘滚着一道玄狐毛边,蓬松柔软。行走时花影浮动,华贵却不显冗杂。

    再见那四名黄巾力士,皆以黄巾裹头,额前系一道赤红抹额,正中以金漆书“敕令”二字,威煞逼人。

    上身赤膊,肩宽如岩,臂粗如椽;肌rou虬结,青筋暴起,似铁水浇铸而成。胸前以朱砂画符,下方是块垒分明的腹肌。下穿玄色扎脚裤,裤腿紧束,足蹬草编芒鞋,鞋底厚如砖石,踏地时沉闷有声。虽是凡胎rou体,却真有几分天降神将的威仪,宛如金甲神人自庙堂壁画中踏出,暂驻人间。

    玉城三人赶紧起身行了礼,牡丹夫人笑了笑,赶紧示意他们坐下。玉城坐下后,也不好抬头细看,只能微微低眉,眼观鼻鼻观心。

    牡丹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神望向三雄和冠英开口了,语调柔得像春水,声音却似玉珠落盘般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想必这二位便是玄松和铁桦了,果真是松有松骨,桦有桦姿!”

    三雄和冠英赶紧起身行了个礼。

    牡丹夫人又转过头来看着玉城,“牡丹国色,原该配郎君这般人物!”声音虽轻,却似有雷霆之威。

    玉城也赶紧起身行礼,头也不敢抬。

    牡丹夫人又轻笑问:“你有四大金刚,我有黄巾力士,你看我这黄巾力士跟你的比如何啊?”

    玉城赶紧谦虚地说:“小人的雕虫小技,在夫人面前不值一提!”

    牡丹夫人呵呵一笑,“玉城不必过谦,只可惜我当日并不在现场,白白错过了。我记得铁桦便是当日的韦陀神君吧?据闻雄壮无比,令人瞠目啊。。。”说着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坏笑。

    伎乐天与黄巾力士一一对应,服侍席间四人。首先是四冷盘:切片如红玉的胭脂鹅脯、晶莹剔透的水晶鱼脍、汤色粉白相间雪霞豆腐羹,以及裹以金桂屑的琥珀松仁,佐之以加了姜丝和梅花瓣的温煮绍兴黄酒。

    玉城细细地吃了,那水晶鱼脍甚是出色,因那鱼冻里裹了金橘丝,清新的果香掩盖了淡淡鱼腥,且又开胃,值得回去借鉴。再悄悄看那牡丹夫人,也是认真在吃、认真在品,而不像一般的贵妇、小姐装样子,小鸟一般轻啄两口。

    牡丹夫人端起酒杯,借着元宵佳节的名头敬了一杯,然后面对冠英,“听闻玄松君的吕布唱的甚好,不知可否唱上一曲助兴?

    冠英哪敢拒绝,起身走到中间,倾尽本事唱了一段虎牢关,声裂帛般的吼腔炸响:

    "十八路诸侯如草芥

    某家的画戟

    要、饮、血!"

    某家的画戟几个字突转高腔,最后要饮血三字一字一顿,声如雷炸,让人忍不住想要喝彩。冠英唱时双目圆睁,眼角几乎迸裂,活脱脱一副"人中吕布"的狂傲。虽然没有扮上,但那身段却是一丝都不马虎,尽显三国第一悍将的霸烈之气。

    牡丹夫人听的极为入神,一曲听罢,拍烂手掌,“不愧是金花郎,甚好!甚好!”

    伎乐天端出赏赐,正是那吕布的一身戏装行头,雉尾翎、紫金冠、下摆用金线绣海水江崖纹的素白缎面白蟒箭衣,正红云锦裁制的赤红战袍,以及黑缎面靴筒绣金虎虎头厚底靴。那冠英一看便知是极为讲究的上品,喜欢的心花怒花,连连称谢。

    接下来上了热菜,首先是切薄片炙烤的鹿rou和樱桃木熏烤的羊肋排,配的是西域葡萄酒混酿荔枝蜜,盛于琉璃杯中,香甜、丰腴、嫩滑兼具。

    玉城敬酒,感谢牡丹夫人赐宴。夫人问他这几道菜可还中吃,玉城很识趣地用“人间美味、极品珍馐”来形容,还称想学回去自己做着吃。

    牡丹夫人却心里有数,点评道,“这羊肋排所配的玫瑰酱初尝香甜,但多吃便觉肥腻,不如再配上辛咸的韭花酱更佳。”玉城连连点头称是。

    熏烤羊肋排看起来最合三雄的口味,几口便吃完了。牡丹夫人叫黄巾力士将自己面前的给端过去,“听闻铁桦君的山歌小调唱的也是极为动人,不知可否也唱上一段?”

    三雄连忙红着脸摆手,“都是些乡下人随便唱的小调儿,拿不出手,拿不出手!”这倒是他的真心话,见得这种大场面,又有冠英表演珠玉在前,三雄觉得有点自惭形秽。

    牡丹夫人口中说着无妨无妨,玉城也赶紧给他使眼色,三雄无法,只能起来唱了一段儿:

    “陇头云,压断雁,

    黄沙卷过旧潼关。

    枯槐老,井台裂,

    谁家妇人拾麦穗,

    一步一叩头,

    黄土埋到膝盖边。

    野狐哭,昏月弯,

    饿殍倒在官道前。

    县衙帖,催粮钱,

    卖尽儿郎换粗盐。

    炕头冷,灶无烟,

    只剩半张破羊皮,

    裹着碎骨眠。”

    嗓音悲怆、不加修饰,直抒胸臆、欲哭无泪,尾句突然拔高后戛然而止,如刀割寒风、悲凉入骨。

    牡丹夫人听的眼圈泛红,半晌未能回过神来,没有拍掌喝彩,最终给出两字评价“极好!”

    伎乐天端来赏赐,是一袋儿金瓜子儿。玉城心里明白,这夫人确实是七窍玲珑心,对各人的情况了如指掌,要赏就一定要赏到人家心坎儿里——冠英武生出身,那极品的行头便最是对味儿;而三雄家境贫寒,一般的金玉宝器并不实用,倒是这金瓜子儿体面之余又实在。

    接下来又上了两道热菜:金鳞赤尾荷包鲤鱼——鱼腹塞入火腿、冬笋、香菇,外浇琥珀色酱汁,以及煨海参,配的是甜香馥郁桂花酒。

    玉城默默地吃着,心里暗暗打鼓,可千万别叫自己表演什么才艺啊,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啊!

    三雄和冠英陆续向牡丹夫人敬酒,回敬,丝毫没提让玉城表演的事儿。

    酒宴正酣时,忽闻堂外三声铜钹震响,四名黄巾力士赤膊进入,扛进一面三尺有余的朱漆龙纹大鼓,鼓边缀三十六枚金铃。四人合力耍了一套擎天鼓,直震得席间杯盏轻颤。一通鼓后,又两两对立,以rou身相搏,演了一出古拙悍勇的角力戏。

    演罢,牡丹夫人笑着问:“让郎君们见笑了吧!”

    玉城赶紧回哪里哪里,简直神威盖世、不同凡响、摄人心魄!

    最后上了点心,是芝麻馅儿的元宵,盛于甜酒酿中,以及浇了蜜桃浆的杏仁豆腐。

    牡丹夫人极爱吃这些甜食,竟然全部吃完方才作罢,对着玉城说:“这种分食制极好,既不疏远,又不浪费。”

    玉城频频点头称是,想着甜食都上了,宴席该结束了吧?他还是怕让他表演才艺而已。

    最后,呈上了窖藏的秋梨、闽中的橄榄、岭南的甘蔗和胶东的冻柿,盛于以荷叶托底的水晶大盘中,配的是薄荷松萝茶,清口醒神。

    牡丹夫人每样水果都尝了一下,看神情极为尽性。之后环视三位郎君、力士、乐伎,唇角微扬,曼声道:“今夕灯月双辉,诸君尽兴——谨以茶代酒,贺此良宵。”

    玉城三人赶紧举杯致谢。

    然后牡丹夫人请他们三人再多坐坐,便起身走了,黄巾力士和伎乐天也都撤了,换了之前的田嬷嬷进来侍立在侧。

    玉城哪里还敢多坐,跟田嬷嬷说家里人还在等,不忍再叨扰了,也准备告辞了,便齐齐坐了马车回去。

    回家的路上,玉城把整晚的酒宴脑中过了一遍,就觉得今天这事儿绝不简单!家里一定是有人与牡丹夫人暗通款曲、通风报信,否则她怎么可能事无巨细的什么都知道?

    玉城心里一阵发慌,慌的不是家里有内jian,而是牡丹夫人半冷半热的眼神,以及稳坐钓鱼台的姿态,似乎一眼便看穿了他的衣服之下,甚至是皮rou之下的心里。

    玉城觉得自己已经被牡丹夫人吃定了!

    第四十九章

    回到家里,欢哥儿已经睡了,马金阳和兰姨坐在家里等。

    玉城把晚上的事儿大概说了一遍,兰姨面沉如水、不置可否,马金阳低着头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玉城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对,“所以你们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兰姨咬了咬牙,便交代了:“那牡丹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这权势滔天的秦王府家的嫡幼女西平郡主。。。”

    玉城喃喃自语了一声怪不得。

    兰姨就把当初秦王府家找到她,要寻童男之身接种生子,迫于无奈最后才选中了他,结果一次之后便没了下文,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可以烂在肚子里了,没想到这西平郡主突然又杀出来了。

    玉城冷冷地盯着马金阳,马金阳依然还是低头沉默不语。

    兰姨坚定地说:“这事儿是我做的主,是我逼你爹答应的,他怕你吃亏,所以让福保全程陪着你,护你周全。。。”

    玉城又低声说了一句怪不得,因为他自己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就算是晕在温泉里了,也不至于晕一整宿吧!

    “福保跟我拍着胸脯保证的,是他亲自动的手弄的,没让别人碰你,也没让别人看到。”

    马金阳还是抬起了头,“是我的错,我应该顶死了不让你去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玉城望着天出神,没有哭,也没有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都说人的命运要自己掌握,可真的能掌握吗?或者说,人的命运是不是就都已经早早注定了呢?自己的爹苦了一辈子,所以自己打算一定要另走一条路出来,没想到刚刚才上路,就是个这样的起点!

    正月十七,福保回来了,一回来就带了大包小包好吃的好玩的来找玉城吃饭。玉城饭桌上装作没事人一样,笑着跟福保说:“以后不敢叫你保哥了,得叫你保爷啦!秦王府都有好朋友啊!”

    福保心中暗苦大事不好,“你都知道啦。。。”

    玉城直接照福保腿上就是一脚,“你说呢?”

    福保也不敢躲,“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玉城又质问他,“听说是你动的手,没让别人碰,也没让别人看见,是吗?”

    福保低着头不出声。

    玉城就觉得不对,“你不是拍着胸脯跟我爹和兰姨说的吗。。。”

    福保低着头还是不出声。

    玉城气上来了,“所以你是把我卖了,是吗?”

    福保赶紧小声解释:“没有没有!你晕倒之后,那个田嬷嬷让我出去了,至于是谁动的手,我也不知道。。。”

    玉城又踹了两脚,还不解恨,“所以我是被你们迷倒,然后被那郡主玩了呗!”

    福保摇头说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玉城冷笑了一声,“所以他们是给了你多少银子?还是直接给的金子?你就把我给卖了!”

    福保扭过头来,“真的不是钱的事儿!我们是真的惹不起啊!”

    玉城继续冷笑,“当时你惹不起,现在你还是惹不起?所以就背着我通风报信呗!”

    福保苦瓜着一张脸,“我也没办法啊!那个田嬷嬷隔山差五过来问东问西的,我不敢不说啊。。。”

    “怪不得,怪不得,果然是家贼难防啊!”   玉城望着天,极度失望:“我知道惹不起,可是你也不该瞒着我啊。。。”

    玉城是真的对福保失望了,当然也就是失望而已,不是恨,少年情窦初开时的那一点点懵懂情分,此刻已被耗的一干二净。

    福保就差跪下了,一个劲儿地道歉,“你今日饶我一命,以后你无论说什么都听你的!”

    玉城一句算了,吃饭吧!也只能算了。

    接下来是要想着如何应付那个厉害郡主了,玉城直觉告诉自己,这事儿一定还没完。还有当初借种的事儿没了下文,所以一定是种上了,所以自己已经当爹了?

    正月二十,白蘅也回来了。这次回来之后,他便不再是伺候人的花童了,而是安排做了玉城的随从,一方面照顾起居饮食,另一方面他的才能早已有目共睹,所以将会配合着玉城一起料理百花荟的生意。

    晚上,伺候了玉城睡下,本应该是互相cao一下出出火儿,没想到玉城一点兴趣也没有,就那么躺着。

    玉城忽然问:“你第一次cao女人是怎样的?”

    白蘅好好想了一下,“那都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家少爷和别家少爷一起在青楼玩,他们就说我当书童那么久,一定没cao过女人,就点了一个,让我cao给他们看。”

    “那一定臊死了吧?”

    白蘅只是淡淡的,“也没有,都习惯了。确实也没试过,我也想试试。”

    “那你行吗?”

    “我也不知道,原本以为一直被少爷当女人cao,让我cao女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没想到,衣服一脱,闻到女人屄的味道,自然而然就硬了。”

    玉城好奇起来,“女人屄的味道?是sao味儿吗?”

    “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一种感觉,然后我就cao了。”

    “那cao女人和cao男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白蘅想了想,“其实都差不多,不过确实女人的屄松了一些,尤其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可能也是因为我鸡吧不够大吧!还有就是cao女人比cao男人复杂一些。。。”

    “怎么说?”

    “一般男人浪够了,射了就完事了,但女人可以浪完一次又一次,不停的,你知道三雄那个芙蓉夫人吧,每次都要个没完,像无底洞一样,每次都把三雄累的半死!”

    玉城觉得自己就这么干想是想不出来的。

    白蘅拿了张纸,先画了个女人的屄,告诉玉城这些rou都是什么,这几个洞都是干什么的。白蘅说,要想走进女人的心,最捷径的通道就是屄,只要把女人cao服了,女人就会为你做任何事。

    然后又画了个女人的身体,告诉玉城哪里可以亲,哪里可以撩;哪里可以轻,哪里可以用力。

    白蘅又告诉玉城,什么时候女人说不要其实是要的意思,什么时候女人说不要就是真的不要。

    玉城觉得可以相信白蘅,因为他觉得白蘅虽说年纪相仿,但经历比他丰富的多,咽下的苦难也比他多,眼睛比他毒,活的比他通透。

    玉城觉得,如果有朝一日对上郡主了,白蘅教的这些应该都能用的上,心里的慌就少了一些。

    可是,那么一个清冷的、高高在上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郡主,真的可以cao服吗?

    就算真的cao服了,又能让郡主做些什么事情呢?

    第五十章

    晚饭时,兰姐跟马金阳说这两天累坏了,让他一会儿给按一下。饭后,欢哥儿就被嬷嬷带去玩儿带去识字了,马金阳烧了水,准备了茉莉香油,伺候兰姐洗浴,再按一按解解乏。

    马金阳起身,脱净了衣服,先将茉莉香油涂在自己的身上,重点是胸和两腿之间,然后双手撑着,趴在兰姐身上,用胸肌和巨鸡充当按摩的工具,从上蹭到下,从左蹭到右,蹭的巨鸡坚硬如刚了,就一边蹭一边在兰姐的两腿之间顶,但就是在洞口摩擦而不进入。

    兰姐被撩sao的意乱情迷,便引导了巨鸡深入那福天洞地。背面爽了一会儿,马金阳又把兰姐翻过身来,下面继续探洞。探着探着,忽然就软了,马金阳翻身下来,默不作声。

    兰姐问:“咋了?有心事?”

    马金阳算是默认了。

    兰姐道:“你是担心城哥儿和郡主的事儿?”

    马金阳嗯了一声,“我不想让城哥儿跟我一样去伺候人,要不我带城哥儿回庄子躲躲?要不我再出去赚钱,别让城哥儿抛头露面了?”

    兰姐赶紧道:“你可算了吧!你以为你逃的掉?”

    马金阳急了,“那你说咋办?”

    兰姐问他,“你觉得伺候我苦吗?丢人吗?”

    “苦倒不苦,就是有点累。。。”

    兰姐拧了他一下,“你伺候我不觉得苦是因为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所以这不叫伺候,这是两情相悦。你怎么知道城哥儿心里就不会有郡主呢?”

    “不能吧?人家堂堂郡主能看的上咱家城哥儿?”

    “不好说,我听说郡主生的是极美的,可惜他那夫君是个病秧子,好像去年就死了。听城哥儿讲那郡主的事儿,感觉对咱们城哥儿也是客客气气的,挺好的,要钱出钱,要力出力,一点也没为难,说不定还真的喜欢上了呢!”

    马金阳没敢接话儿,他总觉得自己一家跟着郡主天差地别,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话本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缘。

    兰姐信心十足地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我就认准一点,城哥儿是个极聪明,极有主见的人,比你强多了,我信他心里有数!”

    马金阳嗯了一声。

    兰姐嗔道:“你平时只顾着带欢哥儿,完全不了解生意里面的事儿,你都不知道城哥儿把百花荟打理的有多好!哪像你,屁大点事儿都指望不上!”说着踹了马金阳一脚,“去,拿那银托子来,再试试。。。”

    马金阳得了令,起了身。。。

    次日一早,是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清晨,市井街巷便已是一片热闹景象:

    百姓们早早起身,用灶灰或石灰在宅院外围撒出蜿蜒的龙形,谓之"引龙回",祈求龙王庇佑风调雨顺。孩童们头戴红布条扎成的"龙角",嬉笑着在巷陌间奔跑,妇人则手持艾草拍打床榻,驱除蛰伏一冬的虫蚁。

    玉城和白蘅刚刚来到百花荟,早点还没吃,便见田嬷嬷早早等在那里。

    田嬷嬷见玉城来了,打开一个食盒,“夫人让我给郎君带些吃食过来。”

    玉城看了,里面是现做的春饼,摞成小山,民间俗称"龙鳞饼"。薄如蝉翼的面皮里裹着香椿芽、韭黄、鸡蛋等时鲜,象征撕龙皮、食龙鳞。另外还有一大碗新摘的荠菜熬的龙须粥,以及杏仁酪,取幸福抬头之意。

    玉城行了个礼,“替我谢过你家夫人!”

    田嬷嬷冷冷地道:“老奴只管帮夫人送东西,郎君想谢的话,就跟老奴的车回去,自己当面谢!”

    玉城有点迟疑,“你家夫人她。。。”

    田嬷嬷依旧是不讲情面地:“老奴只管帮夫人送东西,其它的一概不知。”

    玉城思忖了一下,“我这里还有点事情先要处理一下,午后请派车来接,我当面向夫人表示感谢!”

    田嬷嬷应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蘅拿了食盒,跟玉城坐下趁热赶紧吃。玉城一边吃一边想,既然跟郡主之间的牵扯已无法撇清,那就迎着上吧!一来他很想知道自己晕倒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二来,他要知道郡主是想就像一般的男宠那样玩玩儿就算,还是有什么更多的想法,又或者是自己纯粹小人之心,郡主压根就没那个意思?

    午后,玉城带着白蘅帮着准备的回礼,跟着田嬷嬷的车去了,这次走的是正门,也算是认了门了。玉城先是被带到了一间书房,甫一踏入,便觉清风拂面,墨香幽微,竟似误入了某位隐士的雅居,全无半点闺阁脂粉之气。

    一张宽大的黄花梨平头案横陈窗前,案上镇纸是一方青玉雕的山形笔架,旁侧随意搁着几卷翻开的《山海经》;通天书架塞满典籍,却非寻常闺秀的诗词集子,还包罗了《水经注》、《武备志》,甚至西洋《坤舆万国全图》的摹本都有。

    玉城将手中的回礼放在了案头——是一盆根如龙爪、早春开花的龙爪春兰,雅而不贵,契合节日“龙醒”之兆。

    再看书房的一面墙上挂有两幅画,一副红艳照人的正是当初送给郡主的谢礼——自己的红衣金花像,而旁边的画里则是一位白衣少年,风姿卓绝,素衣广袖垂落如云,似要踏月而去,但却只露了个侧脸。画的左上方以瘦金体题着一句诗:"偶因半面成终忆,敢向春风问姓名。"

    乍一看那画中少年的侧脸,跟自己却有几分神似,可细看之下,眉眼鼻子却又不完全相同。这时听得身后郡主声音:“那是先夫的画像,他去世后我画的,他们都说我画的不像,可我印象中,我们初见时他便是这等光景。”

    玉城赶紧回身给郡主行了个礼,“多谢郡主所赐龙鳞饼,美味至极。故特回赠一盆龙爪兰,不成敬意。”说着指了指案头。

    郡主走过来,细细地看了看叶子和待放的花苞,“既然你已知我是谁,我们也就不用再打哑谜兜圈子了。兰为花中君子,郎君回赠兰花既显风骨,又避俗艳,所以郎君是打算跟本郡主行君子之交喽!”

    玉城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其实是没想到兰花和君子这回事的,只是觉得郡主送了吃食,他再回吃食就没意思了,而且人家郡主家里什么好东西没有,送其它贵重之物也没意思!送盆兰花确实就是图个雅字,不像郡主想的那么深远。

    郡主笑了笑,“没事,是我多心了,我也再回赠你一本书吧!”说着从书架里抽了一本书递给了玉城。

    玉城接过一看,是元代画家倪瓒所著的一本《云林堂饮食制度集》,随便翻了几页,里面记载的都是若干江南名菜,烧鹅、蜜酿蝤蛑等等不一而足,简直就可以直接用在百花荟了!

    玉城大喜,赶紧行礼致谢。

    郡主道:“我喜欢看你高兴的样子,笑起来也好看,不喜欢你苦着一张脸,也不喜欢见你端着。”

    玉城犹豫了一下,开了口:“小人有一事不明,想请郡主代为解惑。。。”

    郡主不敢肯定,但大概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今日谢也谢过了,就先到这吧!想问什么,下次你来,我一定告诉你。”

    玉城没想到郡主回复的这么直接决绝,就这么封了他的口,还真的有点不甘心,“那下次还是派田嬷嬷来传话?”

    郡主笑了笑,“不用,你想来便来,直接跟门房说即可,无需名帖,也没人敢拦你!”

    玉城听了,便行礼告辞,由田嬷嬷引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玉城还是暗自较劲生气,自己还是嫩啊,根本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什么叫欲擒故纵?你的要求不满足,但还给你留个活口儿,勾着你下次还得来。

    回到了百花荟,玉城与福保、白蘅一起商议是否有可能复刻唐代曾经风靡一时的昆仑奴,只可惜诸多限制,一直说到晚饭时也没个结果。

    晚饭后回家,玉城将与郡主的事跟白蘅说了,只是隐去了曾经借种一节,因为此刻玉城觉得最贴心,也能最帮到他的就只有白蘅而已。倒不是因为互相cao了而产生什么情愫之类的,单纯就是因为白蘅聪明,眼光毒,心思缜密!福保虽然知道的也不少,但毕竟粗枝大叶,说不上话。

    两人细聊之下,达成了几条一致的意见:

    首先,郡主的夫君虽然去了,但感觉上郡主对她的夫君是有感情的,是怀念的,而且也正是因为玉城与她的夫君有两分神似,想找回两分少年情怀,所以郡主才会对他青眼相加。

    其次,郡主对玉城一定是有兴趣的,但一定不是当做普通的男宠,玩玩就算,否则也不需要搞那么多花样,花那么多闲钱了。既然郡主留了活口,希望他下次还去,就说明郡主想要和他长久,但至于是长久做朋友,还是长包,甚至是要招赘,目前都还不明朗。

    第三,要不要走男宠这条路?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打死都不做;二是非做不可的话,那就做整个西安府最尊贵的,方才不枉这番品貌,反正必得早做打算。但无论怎么选,都得提早让郡主知道,毕竟秦王府是一定惹不起的,也一定是逃不掉的。如果真的是拒绝了,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郡主通情达理,以及先前的两分情意上,才不至于赶尽杀绝。

    想到实在想不出来了,准备睡了,玉城说让我cao下你,就当你是郡主,你看看你教的那些对不对?当下就上上下下、深深浅浅、快快慢慢,好一番耕耘,直把那白蘅弄的是精尿齐喷,奄奄一息。

    第五十一章

    这几日玉城都在研究用暹罗奴替代昆仑奴的事,又在想着复原《云林堂饮食制度集》中的几道菜,刚在厨房里试菜完,准备去里间找白蘅商议,还没进门先看到福保撸着胳膊挽着袖子,面红耳赤地大步蹿了出来。

    玉城觉得好生奇怪,进去一看,白蘅正蹲在地上排精,擦过的纸上居然还有点点鲜血痕迹,“福保那个狗东西搞你了?”

    白蘅嗯了一声,擦干净了起身穿好衣服,再清理地下的一滩。

    玉城怒火中烧,就要去找福保理论,白蘅赶紧叫住了他,“没事儿,都习惯了,你要是因为这个找了他,以后我就更没办法做人了。”

    玉城一想是这个道理,还得以后找机会单独处理,就问白蘅怎么回事。

    “可能心情不好吧?最近你老是不理他,有事儿都来找我商量,他不高兴,也不敢找你言语,就只能拿我出气喽。。。”

    玉城坐下息了怒火,“这事儿我之后再找他,但我也想跟你说,不要老拿习惯了来说事儿!以前你没的选,是被迫习惯的,但现在你大可不必这样了,没有什么习惯就是应该的!”

    白蘅嗯了一声坐下。

    “咋出血了?”

    “啊,刚才有点莽,突然就硬插进来了。。。”

    “你先去洗洗吧,回来我有事儿跟你商量。”

    白蘅便出去洗屁股了,之后回了来,玉城跟他提了几道他已经让厨房复原的菜,准备近期也在百花荟推出,但推出之前还想送过去给郡主鉴赏一下。白蘅便亲自去郡主府传话,说是玉城酉时会带两道菜过来与郡主一起品鉴,因为其他的人玉城信不过。

    白蘅一走,玉城便去找福保,福保也知道他的来意,就是低着头不说话。

    玉城平静地说:“我警告你,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对你不客气!”

    福保气呼呼地说:“是不是那个狐媚子屄崽子让你cao了,就是你的人了,你就要护着他?”

    玉城不可置信地说:“你傻不傻啊!我跟他商量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儿,你也都知道的。另外有些事我跟他说,没跟你说,是因为我把你当家人,跟我爹和兰姨一样,没考虑好的先不想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而已!你这吃的是什么闲醋呢?”

    福保听他把话说开了,觉得自己是家里人,也就没那么气了。

    “这个事儿就算了,不提了,你也不用道歉了,他受不起。我交代你一件事儿,你务必给我办好了!”

    福保抬起头看着玉城,“你说!”

    “你能不能给我整几个暹罗奴回来?哪怕一个也行?”

    福保急的直跳脚:“我说祖宗啊,你这一天天的,老是想一出儿是一出儿的,我上哪给你变暹罗奴出来啊?要不你让那小屄崽子cao我一顿算了!”

    “别忘了你也是股东哦!五天,给你五天时间。”说完便飘飘然去了。

    酉时整,玉城提着新制的两道菜来到了郡主府,见过礼之后,便打开了食盒。

    第一道是根据倪瓒的诗“荠菜煮羹甘胜rou”衍生得来,取初春最鲜嫩的荠菜,只留嫩叶,焯水挤干剁碎成蓉,与豆腐、笋丝同入用冬菇、黄豆芽熬制的素高汤,起锅前撒上烤过的松仁,点一滴芝麻油提香。名为荠菜松仁豆腐羹,清鲜暖胃,正适合之乍暖还寒的初春。

    第二道是云林醉鸡,取自书中的蜜酿蒸鹅,只是将鹅换成了鲜嫩的三黄鸡,用黄酒、蜂蜜、盐腌渍半日,腹塞葱姜、火腿薄片,鸡身涂一层桂花酱,垫笋片置于竹蒸笼,桑柴火隔水蒸透。吃时斩块淋原汁,缀以糖渍梅子解腻提味儿。

    郡主细细地连品了两碗羹,又吃了一块鸡rou,把筷子放下出神。

    玉城赶忙问她如何,郡主慢悠悠地道:“这个荠菜豆腐羹甚好,荠菜能被称为春蔬第一鲜,自是不错的。只是这名字不好,过于直白,青瓷盏里荠羹浮雪,不如就叫浮雪羹吧!而且这松仁撒的随意了,可以撒成一个什么字,比如春字,或者小字,或者客人的名字都好。”

    玉城不由自主拍手称绝,“那这醉鸡又如何?”

    郡主选了一块鸡胸rou,没有蘸梅子汁空口吃了一下,说道:“这鸡腌渍的还是不到位,rou厚的地方滋味儿没有入进去。另外就是这梅子,单就江南菜而言是非常贴切的,但如果用在咱们这西安府,多数人不爱这酸甜口儿。不妨试试椒梅酱,就是在腌渍青梅rou的基础上,加上花椒末、姜汁和少许吴茱萸粉,微辛微辣却又不烈,果酸与辛香兼具,如何?”

    玉城佩服的真是五体投地,大喜过望,此刻便什么郡主不郡主的都忘了,只是两个兴趣相投之人,共谋生意大计。

    “这个酒嘛,可以用温甜的金华黄酒,既能解荠菜涩,又能缓茱萸辣,如何?”

    玉城已经忘了称赞,只是满世界找纸笔,把这些都记下来,免得回去都忘了。

    郡主又着人做了一窝龙须素面,用的同样是素高汤煮的细如发丝的银丝面,辅以早春嫩笋切丝,嫌寡淡的,还可淋一勺那云林醉鸡的汁子,恰似春风拂面、春华满口,玉城连吃了两碗面。

    饭后,端上了新鲜产自温州雁荡山的雁荡毛峰,白毫显露,带冷冽山岚气,饮后喉韵如嚼青橄榄。

    郡主喝了一口,“明前的龙井要等谷雨才能送来,这雁荡毛峰二月即可采摘。当年我与先夫第一次见面时,便是在这雁荡山。”

    玉城这才想起了今天除了吃饭,还希望能问出一些正事儿来,“想必郡主贤伉俪当年一定是鹣鲽情深、相敬如宾了吧!”

    郡主轻轻一笑,“情深倒是情深,不过就只是我一个人情深而已,先夫对我倒真的是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我就像个外人,宾客。”

    玉城听明白了,敢情是当年郡主自己单相思,人家夫君并没有很爱她的样子啊!斗胆问了一句:“郡马当初身体不太好吧?”

    郡主一眼就看穿了他,“你是想问生子的事儿吧?其实我与他之间感情本就是淡淡的,聚少离多,再加上他身体确实不太好,所以婚后一直无所出。后来也是没办法了,他祖父风烛残年,怕杨家断了后死不瞑目,所以才找到了你,也是图你与他几分神似而已。”

    “那孩子?”

    “孩子在夫家,奶母陪着呢,是个男孩儿,你要看看?”

    玉城赶忙摆手,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真要是说就这么当爹了,还真的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玉城还有一个疑问想知道,“那孩子是如何。。。。”

    “你是想问那孩子如何得的,是吗?”

    玉城点了点头。

    郡主笑了笑,“你自己猜吧!今天就说到这儿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吧!”

    得,敢情郡主这又是留了一个钩儿,看来下次还得再来才行!

    离开郡主府,玉城心想着孩子的事儿不能跟白蘅讲,唯一能说能商量的也就只剩下福保这个傻大个儿了!

    找到了福保,又是在家门口儿的小摊上吃面吃炙羊rou呢,玉城把郡主的话转述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判断,“既然你说当日不是你亲手取的精,那十有八九就是郡主自己上的了,我的童男子身就算是交代给她喽!”

    福保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男人的童贞不值钱,况且就算是给了郡主,你也不亏,论银子论场面她都给的你足足的了,值了!”

    玉城故意神秘兮兮地说:“你觉得郡主不会将我们都灭了口吧?”

    福保吓了一跳,“应该不至于吧?要灭早就灭了吧?还用等到现在?”

    玉城笑道:“你这个瓜娃子!”

    玉城认定了自己的猜测,便不打算再找郡主追问这个问题下去了,过去的事就已经翻篇了,还是得想想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第五十二章

    五日后,福保还真的是兴冲冲地领了一个暹罗奴回来给玉城和白蘅看,“这是我从京兆尹找到的,路过的暹罗商人的仆役!略微懂一点汉话。”

    只见他身材不高,年纪也不大,一张棕黑色的脸庞,不似昆仑奴那种漆黑油亮,颧骨如刀削,眉眼是好看的,双瞳泛着琥珀光,眼尾微微上挑,唯独鼻梁略塌,像是被造物主故意按了一指。

    福保示意他把衣服脱了,暹罗奴非常顺从,身材精瘦无脂,肩膊、腰腹的肌rou线条如绞紧的麻绳,左臂一道旧疤自肘蜿蜒至腕,两腿之间悠悠荡着一根粗黑的麻绳。

    福保又示意他撸一撸,暹罗奴还是很顺从,可能已经习惯了这种展示吧!只见那粗黑的麻绳便逐渐变成了乡下妇人浆洗衣裳的棒槌!

    玉城惊呆了,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应该就是他爹了,其次他自己的和三雄的差不多大,可以排第二,可这暹罗奴的明显就比他爹更胜一筹。

    白蘅惊呆了,他脑中想到的是如果这样一根捅进去,应该可以一步到胃了吧!他走过去,用手掂了掂,撸了撸,咂舌不已,啧啧不已。

    玉城赶紧示意让他把衣服穿上,问福保:“怎么说?”

    “要价一百两,最后谈好了七十两。他能吃苦,什么都肯干,就想早点挣了钱回暹罗去。”

    七十两,大概是五头牛,或者三四亩良田的价格,问题是要怎么用?玉城看着白蘅,白蘅想了一下,“驯象?跳暹罗舞?”

    “哪里来的大象啊!而且暹罗舞我们都没见过,能好看?”   玉城摇摇头,忽然想起上次在郡主家宴饮,黄巾力士跳的擎天鼓,“敲鼓?”

    福保和白蘅一起看向了他,“用哪里敲?”随即就明白了玉城指的是那洗衣的棒槌,均是侧目不已。

    “钱都已经付了?”

    福保点了点头,看来是留不留都得留了。

    “那你先带他去住下吧,吃个饭,给他置办些衣服,我跟白蘅再商量一下。”

    见福保把暹罗奴领走了,白蘅冲着玉城挤了挤眼,“咋的?想试试?”

    玉城吓死了,赶紧摇头摆手。白蘅浪浪地说了一句,“我倒想试试。。。”

    玉城白了他一眼。

    晚饭时,玉城问红姨有没有哪个夫人口味比较重、胃口比较大,能吃的下这暹罗奴的,红姨直摇头,白蘅道:“只怕要去问下三雄,他手上的应该都是这种。。。”玉城让白蘅去安排,万万不能浪费了这种奇材!费用可以收的高一些,猎奇嘛!

    说话间,田嬷嬷过来传话,说是翌日午后郡主有要事与玉城商量,届时派车来接,玉城知道从田嬷嬷口中也套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应了。

    晚饭后,茶还未喝,白蘅便匆匆要走,“要去帮三雄个忙!”

    “又要献精?”

    白蘅唉了一声,“那倒轻松了!有个夫人,每次来都要我和三雄一起服侍,让我穿上女装,一边cao她,一边被三雄cao。。。她好像是更喜欢看我被三雄cao。。。”

    玉城皱起了眉,“不想去就不去吧,还女装?”

    白蘅挤了下眼,“不穿女装,三雄cao不下去,穿了女装,他cao的也更舒服些,你也知道,我就爱吃三雄这一口儿。。。”

    玉城也是唉了一声,“以前我偶尔还想过要不要再开个百花荟的分店,可看着那么多各种怪癖的主儿,也真的是够够的了。。。”

    白蘅反而很正经地说:“其实你应该这样想——那些有怪癖的主儿只有在咱们这才能得到满足,你也算是功德一件,只要别太过份,无非也都是各取所需而已。好了,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