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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懵娇娘初历春欢,见鸳烛恍忆旧憾

    

四、懵娇娘初历春欢,见鸳烛恍忆旧憾



    取章节名越来越抽象了,感觉比写正文还难

    四、懵娇娘初历春欢,见鸳烛恍忆旧憾

    红帐鸾烛,温香软玉在怀,萧隐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正经人,若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学着以前那样当柳下惠,无论是对自己理性还是欲望都太过残忍了。

    更别说自己那般谋划,特特求了赐婚圣旨,便就是算准了国公府夫人的亲生女儿早已有了看好的人家,纵使有了圣旨,以两夫妇的脾性,也不会为了这荣华富贵改口,既然如此,那人选就只有霍云沁。

    这件事他算得滴水不漏,他本就是冲着霍云沁而来,如今既然心想事成,又岂能在这里善罢甘休?

    手指落在她胸口衣带,只需轻轻用力便能解开,但萧隐却不继续动作,而是低头看着霍云沁:“若你还是不适应,不如直接把我当做霍庭?”

    此话一出,霍云沁顿时瞪大了眼看着萧隐,心里更是惊涛骇浪,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话?洞房花烛,新婚之夜,他竟让自己把他视作霍庭,哪怕是同父异母,但也是她的亲兄长。

    可萧隐这话,却像是让霍云沁开口承认自己对霍庭的那点妄念,难不成,他知道了自己对兄长的心思?

    这个念头一出现,霍云沁顿时如坠冰窖,甚至忘了背上已经被那些洒帐果子硌得发疼,但她还是连忙反应过来,无论萧隐是否知晓,从哪里知晓,对她是故意追问还是怀疑试探,绝对不能承认此事!

    “世子、世子可是醉酒糊涂了?”霍云沁深呼吸,强忍着颤抖道,“如今是你我拜了堂做了夫妻,和兄长有什么关系,你是你他是他,我怎么会可能弄错了?”

    话音未落霍云沁顿时一声惊叫,她实在拿萧隐无招,此人心思实在难以揣摩,自己已经最够小心,怎得又惹了他生气?

    大概是刚才霍云沁的反应令他满意,萧隐俯身在她耳边,手掌落在腰腹上笑道:“外面这么多人听着,想叫就叫大声点,别让人怀疑了我的本事。”

    茜云端了灯笼悄声走到婚房外,玉瓒儿被她勉强劝住,想着这么久了自己也该来看看。

    冲着门口的一个婢女招手,那人见状连忙小声快步朝这边走来,茜云拉着她走到僻静处这才开口:“里面可有什么动静,世子和娘子可唤人了?”

    婢女摇头道:“无呢,只听到娘子叫了一声,随后就没了,偶尔听得几声动静,但隔着门也听不真切。”

    说道这里,那婢女脸上一时复杂,随后又担心道:“茜云jiejie,你说世子……世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之前老爷纳妾时我也曾在外面候过,哪里像现在这样静悄悄的,而且怎得不见娘子出声,难不成世子他、不让娘子,茜云jiejie,我、我怕……”

    “娘子是国公府的小姐,出嫁后还得回娘家呢,世子再如何也不敢对她怎么样,”茜云说着,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开,“纵然夫人后来指了我在院中服侍,可世子、世子脾性我哪里会清楚,更别说他屋里从未收过什么人,就连外面也没养过什么,我哪里会知晓他什么癖好。”

    “娘子……娘子好可怜呀。”

    茜云神色复杂地抬头看了一眼婚房,轻叹了一口气:“你可别乱说这些让世子听见,若他生气起来,连夫人都护不住你。”

    婢女顿时吓得闭嘴,茜云又细细嘱咐几句,这才放她回去继续在门口候着。

    一晌欢罢,萧隐衣带尽散,只松松地挂在身上,他有些意外,毕竟自己屋里从没有收过人,他自己也没碰过别人,所以自家娘在此之前请了人特地来教导他这些,甚至还想着让萧隐先试一试,可萧隐说着身子还没恢复好,拒了人,只把那些书本收了自己看着学习。

    他想着霍云沁旧居深闺,国公府管教甚严,她对这风月之事自然不会知晓,可这婚期将近,按理说身为母亲的国公夫人,也该请嬷嬷来教她一教这夫妻之间的事。

    然而霍云沁刚才的反应,莫说教了,说不定连提都没有提起过此事,连稍微碰她一下都吓得发抖,脸上表情哪里是太过紧张的反应,分明是一无所知的惊惧。

    霍云沁软在床铺上有些失神,脸上的妆已经被哭花,她还在轻咬着食指指节,与萧隐弄了一回,好在他动作温柔,又细声哄着,所以除了那些难以启齿的奇怪反应外,也不过是有些发疼。

    一开始还不解萧隐最开始那句话,等到后面霍云沁才明白他的算盘,心想怎么能让外人听见,中间一直死死忍着声音,甚至差一点咬破嘴唇。

    拿开她口中手指,萧隐摸着她的脸颊,待她缓过神来这才开口:“吓成这样,家里人没有教过你这些要怎么做吗?”

    “教、教什么?”霍云沁有些不解,她只知道读书写字需要夫子教学,难不成这种事还有专人教的,可这种事要人教,岂不是、岂不是太过羞人了!

    听得霍云沁这个反应,萧隐顿了一下,随即更是疑惑不解地挑起了眉,国公府这样的人家,竟不知还有这种事的?可旋即又想怎么可能,毕竟几年前国公爷的meimei才出嫁过,若真是这样,早就被人议论起来了。

    想着想着,萧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身下的霍云沁,有些不忍地垂下了眼,俯身抱住,却听她轻轻地叫了一声,这时萧隐手掌落在床铺上,被花生硌了一下掌心,他看着霍云沁疼得蹙眉的样子,连忙抓了外袍将她抱起。

    萧隐只觉得自己今天是昏了头,不知道是夙愿得逞太过开心,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与霍云沁成了夫妻还在恍惚中,他明明在席上那般游刃有余,甚至还能装作喝醉躲了他人灌酒,只为早早地来见新婚妻子。

    可面对霍云沁时,情绪竟像个幼龄孩童般无法控制,萧隐说出那些试探话时,本就做好心理准备,然而当真的听到霍云沁开口,还是一下子冲动上了头,忘了那洒帐的东西还随意铺在床上。

    “疼吗?”萧隐抱着霍云沁,手指轻轻落在她被硌出的红印上,惹得怀中娇娘颤抖,她今天穿着嫁衣格外好看,戴着的凤冠也格外好看,总之哪里瞧着都觉得好看,好看到令他欣喜若狂,好看到在看见霍云沁脸上的泪水时,萧隐差一点心疼地忍不住将一切和盘托出。

    低低“嗯”了一声,霍云沁靠在萧隐怀中,桌上的鸳鸯烛还未燃尽,听说一定要等着这对红烛燃尽,中间还不能熄灭,夫妻才能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

    霍云沁眼前忽地闪过霍庭的背影,他出征前时还特地来找过自己,她想着不过是临行前惯例向亲人告别罢了,更何况母亲已经发现自己的心思,用姨娘的性命要挟,不准她与霍庭相见。

    那天她躲在屋里说自己身子抱恙,她的大哥一直是那样温文尔雅的性格,也是家中难得尊重她的人,听霍云沁这样说,真的就没有进来打搅,而是站在院外,隔着门与她说起自己即将远行出征,希望她照顾好身体等等。

    再寻常不过的话语,可霍云沁她却得靠不停抄写佛经才能生生忍下来胸口的那团火,后面霍庭似乎还想与她说什么,问自己能不能与他见一面。

    然而霍云沁只是沉默,沉默到霍庭无声离去,沉默到她失神地举着笔,笔尖的墨汁滴在抄好的佛经上,墨汁越来越淡,最后滴在上面的已经是透明的水珠。

    后来……便再没有后来,她没有兄长了,而霍庭未说出口的话,她也没有机会去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