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今晚適合水功雙修

    御池邊那株紫葉蒲桃，自順治年間便種在這裡，見過的荒唐比御書房多。

    那是一方藏於內廷深處的溫泉水池，名為「玉池」。表面上是供妃嬪與秀女養身所用，實際上……卻是某些高位女官夜間修行「秘戲修養法」的所在。

    每逢戌時過後，玉池便漸起薄霧，水波盪漾間浮動著輕紗般的香氣。這池中不止暖泉，更添了細微香料與秘製藥引，能使人心神微醺、皮膚溫軟如脂。

    據傳，這等私密聚會，乃承繼自宮中失傳的「潛水導引術」，由一位外來女師主持。她的名號，叫莉亞娘子。

    莉亞娘子生得極艷，傳言她是西方舶來之民，混了番人血統，身段高挑，皮膚雪白，銀髮束成高髻，以赤金玉簪斜插。她總著一件細縷黑紗水衣，斜襟處繡著火鶴紋，足下卻踩著紅底花鞋，行走間叮鈴作響，像戲臺女伶。

    初見者多難移眼，久觀者則心神浮動。那水衣貼膚幾如無物，每當她靠近，體溫與香氣便同時撲來，彷彿連空氣都柔軟了。

    她端著一小壺「果釀氣茶」，倒入浮瓷盞，茶色紅潤如血，香氣清冽，聞之令人丹田隱動。

    「今夜修行之法，名曰『潛流』，乃以水導氣，以氣引慾，調身心，釋壓迫。」她語音軟媚，話中又透著一絲戲謔，微笑看著前來修習秘法的女官們。

    莉亞娘子右手輕輕拂水，波紋漣漪間竟浮現一圈圈淡光，水氣凝成一輪圓潤薄膜，懸在池心，宛如結界。

    「修行時，語可輕挑，身可觸膩，念可縱逸，但需守一心氣脈通暢。若氣亂，則易傷神。」

    身穿蟬翼薄衣的眾女官低笑應和，彼此之間早無羞赧可言。這裡，是世俗與禮制不及之地。

    章生，本是順天府一名修習內功的書生。讀書考功名未果，卻陰差陽錯誤入宮中書庫做錄事。當日為尋一冊《太乙氣圖》，竟不慎誤闖後宮秘道，被引入此地。

    當他立於玉池一隅時，只覺空氣比常人間更濕、更燙。他眼前是眾多妙齡女子，或著薄紗，或裸足浸水，環池而坐，膝交肩貼，姿態旖旎，語言戲謔，若非親眼所見，還以為誤闖某奇書場景。

    「你便是章生？」莉亞娘子笑，「聽說你修過太乙氣脈？正合適今晚的水功雙修法。」

    他語塞，微張的唇想辯解卻不知從何開口，只覺鼻間熱氣升騰，全身燥癢難忍。

    此時，池水中一名女子緩緩站起，水珠順著她的頸間滑入乳溝，淋漓濕潤地貼著肌膚滾落至腰肢。那是小穎，一名本來僅是御膳房的小女侍，卻因容貌與手藝俱佳，被選入織造司，後又被引入此密修之地。

    「你學過《神龍水經》嗎？」小穎步步靠近章生，聲音宛如池水泛動，柔得能將心腸浸透。

    章生搖頭，本能後退。

    小穎卻不放，笑而不語，纖指已沿著他臂膀緩緩游移，指尖透著水意與體溫，像蛇一樣蜿蜒爬上肩膀。

    「那咱們今晚便……實修一回。」

    她將唇貼上他的肩胛，溫熱水意在彼此肌膚間流轉。他的手略顫，卻也順勢滑入她水衣下襬，彷彿這一刻，不再是朝廷庶人，而是共赴一場古法幽會。

    小穎氣息漸重，身體如水一般貼合他的線條。她雙腿盤上他的腰間，肌膚在水中幾無阻礙地相貼，胸口起伏間洶湧若波濤，微喘中混雜一聲輕吟：「氣……循上來了……」

    眾女官看著兩條交纏的身影，不僅也紛紛尋找同修女官在水裡交纏起來。莉亞娘子在一旁悠然端坐，眸光半垂半斂，手指撫著香盞，似在品香，實則觀勢。

    「不錯……，這便是‘潛流’。慾為舟，氣為槳，情作風。」

    隨著池水微漲，章生已插入小穎體內，再無原先的舉足無措，其他女官也與雙修伴侶沉浸在彼此的曲線，搓胸撫臀，有的更已經探入彼此的花叢，有時忽焉在前、忽焉在後，水池裡水花四濺，呻吟與喘息交織成一片秘曲。

    那場面，如夢似幻，卻又充滿本能的原始欲望。

    莉亞娘子則在各對雙修女官間游動，忽而去舔其中一人花蜜、忽而讓雙修女官盡情鑽她雙xue，讓蜜汁與溫泉融合，最後她游到章生面前，握起章生巨龍就往自己幽境插入，章生猛然用力、不斷挺進，阿穎游到莉亞娘子面前，雙腿大開，莉亞娘子的纖指隨著章生在她身裡撞擊的節奏撞擊阿穎深處，兩人同聲呻吟，同聲「啊──」的一聲，到達那山之巔。但三人並未歇，繼續攀往更高的巔峰暢快…

    不知過了多久，快亥時末，莉亞娘子喘著氣息搖動手中一枚小銀鈴，聲細如蟬鳴，卻直入腦海：

    「修習暫止，氣息回穩。今日皆有進展，玉池水已通，慾脈暢矣。」

    章生尚喘息未歇，小穎依舊伏在他懷裡，汗水與池水難辨。

    池畔一名內侍低聲提醒：「娘子，明早宮中還有例行熏香，需早些歇息。」

    莉亞笑笑，身姿輕轉，宛若火鶴飛旋，「嗯，也好。御池之事，不過夢中一戲罷了。」

    她語畢，轉身離去，那細縷黑紗於夜風中揚起一段輕歌，似真似幻，似煙似幻。

    阿哲望著那背影，忽覺此地一切，不若凡俗，更似另界夢境。他胸口仍微微跳動，經脈流動未歇，身旁小穎早沉沉睡去，唇角帶笑，眉間盡是餘韻未了的酥麻。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