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罰跪挨打

    夏玉璇聞言，臉色瞬間沈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狐狸精？”一下就想到了夏玉墨，但轉眼一想不可能，這對他沒好處。

    小翠咬著唇，低聲道：“我聽說是從一個書生那裡傳出來的，具體是誰散布的還不清楚，可現在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老爺已經氣得摔了好幾個茶杯，正要叫你過去你！”

    夏玉璇眉頭緊鎖，實在是沒想通是誰給他潑的髒水。

    前廳內，夏沛季坐在主位，臉色鐵青，桌上散落著幾片碎瓷，顯然是怒氣未消。夏玉璇走進大廳，夏沛季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聲響在廳內回蕩，夏玉璇臉頰迅速泛紅，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不檢點的東西，給我去祠堂面壁思過”夏沛季氣血上湧，若非顧忌夏玉璇這副皮囊尚有幾分用處，他早已動用家法。他冷哼一聲，甩袖吩咐：“誰也不許給他送東西，餓上幾天，讓他好好反省！”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夏夫人冷眼旁觀，沈聲喝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他押下去！”

    夏玉墨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夏玉璇，滿是得意。那口因嫉妒而郁積的悶氣，此刻散得一乾二淨。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慢悠悠地踱到夏玉璇身旁，低聲道：“嘖嘖，你也有今天？”

    夏玉璇被兩個粗使婆子押著跪在地上，膝蓋硌得生疼，臉上的紅痕尚未消退。他咬緊牙關，正要開口，忽聽院外傳來小翠的驚呼，夾雜著拳腳落下的悶響。夏玉墨冷笑，轉身朝外喊道：“來人！把那丫鬟給我抓起來，給我狠狠教訓！”

    夏玉璇心頭一緊，猛地掙扎，卻被婆子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小翠的哭喊聲從院外傳來，刺得他心如刀絞。他強迫自己冷靜，抬頭看向夏玉墨，沈聲道：“大哥，我有辦法讓你風風光光嫁給宋文景！”

    夏玉墨聞言一愣，揮手示意僕人停下，緩緩踱到夏玉璇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眼中滿是嘲弄：“呵，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在這兒說大話？”

    夏玉璇眼中恨意一閃而過，卻強壓怒火，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誘惑：“大哥信也好，不信也罷，宋文景的心思我清楚得很。你若放過小翠，我便告訴你如何讓他對你死心塌地。”

    夏玉墨被這話刺得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終究不捨得放過這機會。他冷哼一聲，擺手讓僕人退下，語氣不屑：“好，我就聽聽你能說出什麼花樣。若敢糊弄我，哼，你和那丫鬟都別想好過！”

    而後夏玉墨帶著僕從得意洋洋地離開，留下夏玉璇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強撐著起身，踉蹌跑向院外，見小翠蜷縮在地，臉上青紫，嘴角掛著血跡，眼中滿是驚惶。夏玉璇心疼得幾乎窒息，蹲下身小心扶起她，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塞進她手中，聲音溫柔卻帶著幾分急切：“小翠，你沒事吧？快拿著銀子去找大夫，千萬別耽擱！”

    小翠眼中含淚，哽咽道：“少爺，我沒事……可你怎麼辦？老爺罰您去祠堂，那些流言……”

    夏玉璇打斷她，強擠出一抹笑：“我自有辦法，你先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另一邊，宋軒聽聞此事，臉色陰沉。他當即召來自己的幾名手下，語氣冷得像淬了冰：“給我查！這流言從哪兒來的，誰在背後搞鬼，一個都別放過！”

    手下領命，迅速分散到街頭巷尾，挨個排查可疑人物。宋軒自己也沒閒著，親自帶人走訪了幾處流言傳播最凶的地方，最終在一家不起眼的書肆抓到了一個神色慌張的書生。這書生平日里以賣弄文採為生，卻在街頭巷尾散布夏玉璇的謠言，格外賣力。

    宋軒揮揮手，手下將那書生押到一個僻靜的單間，門窗緊閉，空氣中瀰漫著壓迫感。書生一見這架勢，腿軟得幾乎站不住，褲襠一濕，竟嚇得尿了褲子，哆哆嗦嗦地跪下：“大、大人饒命！我……我就是個跑腿的，真的不是我乾的！”

    宋軒冷冷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如刀，語氣不帶一絲溫度：“是誰指使你？老實交代，少受點苦。”

    書生滿頭冷汗，聲音顫抖：“我……我不認識那人！就、就前幾天，有個蒙面人給了我一袋銀子，讓我四處說夏公子的壞話。我以為就是個小人物，隨手賺點銀子，哪知道會惹上您啊！”

    宋軒眯起眼，揮手示意手下拿出一疊畫像，攤在書生面前：“看清楚，指認出來，敢撒謊，我讓你後悔生在這世上。”

    書生戰戰兢兢地翻看畫像，目光落在其中一幅時，臉色煞白，指著那張臉結結巴巴道：“就、就是他！這人我見過！他雖然蒙著臉，但這雙眼睛我記得清清楚楚！”

    宋軒低頭一看，畫像上正是武逆身邊的跟班之一。他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果然是他。”他起身，拍了拍書生的肩，語氣森冷：“你最好祈禱沒撒謊，否則……。”

    書生嚇得連連磕頭：“大人，我句句屬實！求您饒命！”宋軒不再理會，帶著手下毫不留戀地離開單間，留下書生癱在地上，魂不附體。

    回到宋府，利用宋府的名義給武逆的父親施壓，果然還的權力有用，不到半天流言散的乾乾淨淨。

    手下來報，武逆被他爹狠狠的打了一頓。宋軒滿意的點點頭，帶著禮物正式的去夏府找夏玉虛，出門前還特意告知了一下宋夫人。

    夏府門前，守衛見是宋府的馬車，不敢怠慢，忙進去通報。宋軒站在門前，手裡提著禮盒，心跳卻有些加速。

    不一會兒，管家出來迎接，語氣恭敬：“宋公子，請，家主在前廳等你。”

    宋軒邁步走進夏府，前廳內，夏沛季端坐主位，臉色依舊冷峻，看到宋軒到來便又換了一副面孔：“宋公子，所來為何事。”

    宋軒行禮後直起身，語氣禮貌卻不卑不亢：“夏大人，在下今日冒昧拜訪，是為夏玉璇之事而來。”

    夏沛季眯起眼，打量著他，哼了一聲：“哦？原來是找璇兒。”他頓了頓，轉頭對管家吩咐，“去，把二少爺從祠堂叫出來。”

    管家領命，匆匆趕往祠堂，推開門，卻見夏玉璇趴在地上，臉色蒼白，膝蓋處隱隱滲出血跡，顯然跪得太久，體力不支。管家一驚，忙喚來兩個丫鬟，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夏玉璇睜開眼，迷迷糊糊間見是管家，還未弄清狀況，便被丫鬟攙扶著站起。

    一個丫鬟動作麻利地拿出藥膏，塗在夏玉璇臉上的紅痕處。火辣辣的刺痛在藥膏的清涼下漸漸消退，夏玉璇皺了皺眉，低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管家語氣恭敬：“宋公子來府上探望你，老爺請你去前廳。少爺，收拾一下，隨我來吧。”

    夏玉璇聞言，以為是宋文景登門，心中不以為意，冷淡地點點頭，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隨管家和丫鬟走向前廳。他步伐略顯虛浮，膝蓋的酸痛讓他每邁一步都咬緊牙關，卻依舊挺直脊背，不願露出一絲軟弱。

    走進前廳，夏玉璇一眼看見站在廳中的宋軒，眼神瞬間一亮。宋軒見他無恙，心頭懸著的大石終於落地，長長松了一口氣，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你沒事吧。”

    夏玉璇矜持的點點頭，見狀夏沛季摸了摸鬍子對夏玉璇道：“你們聊。”

    隨即夏玉璇便帶著宋軒去花園散步，等他倆走後夏沛季對夏玉璇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