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挑衅
“啊,能用了。”姜晗从床上坐起来,惊呼一声。 郑权哼哼唧唧地把她压回床上,脸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含糊不清地问道,“什么能用了,我吗?我不行我累死了。” 姜晗嫌弃地推了一把郑权的头,骂道,“你说话能不要这么下流吗。” “我陈述事实啊,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了……”郑权眉毛耷拉下来,抱着姜晗的手臂,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委屈,“我都陪你在床上躺了三天了。” “你没说你玩得不爽啊。”被子下,姜晗踹了踹郑权的大腿。 郑权顺势抓住,往自己身下蹭了蹭。有什么yingying的东西贴上自己的脚背,姜晗有些玩味地看着他,“你不会有恋足癖吧。” “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么变态。”郑权压过来,贴着姜晗的耳朵又亲又含,“做完出去吃饭。” “行,我请客。” 郑权抬起头,咧嘴一笑,“你哥把你卡解冻了。” “嗯。”姜晗调整了一下姿势,已经湿润的下半身贴郑权贴得更紧。她听到郑权呼吸声变重了。 “我靠他养嘛,他想停就停,想解冻就解冻,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求求他喽,叫几声哥哥说不定他连黑卡都给你。” 姜晗被郑权的话逗得笑出声,“我个私生女哪有这本事,还喊哥哥,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不如喊你。”她抱着郑权的头,亲亲他的额头,亲亲他的鼻梁,亲亲他的嘴唇。等郑权被她逗得受不了时又躲开,笑道,“我要是你meimei,你肯定不会停我的卡。” 郑权盯着她的嘴唇若有所思,“我可不会cao自己的meimei。” “可是哥哥……”姜晗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是不是又变硬了。” 郑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认输似的垂下脑袋,“要被你玩死了。” 他cao进来,从她的眼睛吻到她的嘴唇,语气挫败,“你要是我meimei,我能被道德谴责到自杀。” 姜晗没说话,闭着眼尽情享受郑权带给她的快感。他们在床上做完,约定好等一个人洗好另一个人再进去。姜晗提议石头剪刀布决定先后顺序,郑权懒得玩,朝姜晗摆摆手,要她先进去洗,他要闭目养神。 这正合姜晗心意。所以她洗澡时,看到郑权翘着那根东西走进来,实在没忍住扇了他一巴掌。 郑权也不生气,摸着脸笑呵呵地挤进浴缸,同时也挤进姜晗两腿之间。 “真要被你玩死了。”他边cao边嘴里说个没停,“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我想到你就硬。” “你自己好色还能赖我。” “你不回楚家了吧?”郑权含着姜晗的rutou自问自答,“肯定不回去了。我可比你了解你哥,他没人性的,天天装个正人君子模样,其实心思歹毒。你看你失联这么久他都不管你,还停你的卡,他都不怕你在外面出事。” “我听说他和他爸关系特别僵。这种情况的小孩一般都和mama亲,但听说他妈死几年了。” “他肯定心理变态,看不上你这个meimei。”郑权忽然抬起头,眼神灼灼,有些兴奋地说,“说不定他恨你,你可是他爸在外的私生女。” 姜晗沉默许久才开口道,“郑权,你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楚文远赶到酒店的时候,姜晗和郑权才落座不久。两人碰过餐前酒,喝了一口后就撑着下巴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 姜晗说她今晚要住酒店,郑权问能不能给他张房卡。 姜晗拿叉子指他,“你真的很不要脸。” 郑权拿刀卡进叉子,一使劲就把姜晗的叉子从她手里抽出来,“我都把人meimei拐跑了,我还要什么脸。” 他眼珠转了一圈,最终停在姜晗右后方,“你看,苦主来找我麻烦了。” 姜晗认命似的回头,想插科打诨故作轻松地喊声“哥哥”,但在看到楚文远阴沉沉的脸后,什么话都卡在喉咙里。 他的脸型随楚云柏,但眉眼间没楚云柏那股子轻佻滥情。五官不像楚云柏,应该更随他mama的长相。眉眼最好,高挺的眉骨以及鼻梁,让他看起来气质坚毅,微微上扬的眼角,则让他多了几分傲气。 毋庸置疑的,楚文远有一副集他父母基因优点的好皮囊。 所以她看着才想吐。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郑权。他晃着酒杯,自来熟地询问,“楚总,要不要一起坐下来吃顿饭。” 楚文远瞪了他一眼,没应他的话。 他站在那,终于舍得把眼神落到姜晗身上。 她的衣服换了,皮草吊带换成了深蓝的衬衫和一条牛仔裤。那双十厘米高的红底羊皮高跟也不知道扔哪去了,也许在郑权家。 那头养护得当,恨不得每天去一次沙龙养护的长发,每个弧度她都有规划的长发,现在正被她随便拿一个黑色发圈扎着。 楚文远无奈地闭了闭眼,从心里怀疑郑权富二代身份。他最近没有听到郑家破产的好消息,且看这家黑卡会员免预约的餐馆,也不是一个落魄富二代可承担的。 他希望姜晗还能找回她的项链和耳环。如果被他知道她是卖掉身上的首饰和衣服才和郑权坐在这里,他一定会用一切方法把她赶出家门。他不能允许这种毫无尊严的人顶着楚家人的名头在外面招摇。 她可以是个傻瓜,一个付账的冤大头,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但不能是一个做赔本买卖的人。 楚文远深吸一口气,接着像有人掐着他脖子似的,生涩而艰难地开口说道,“姜晗,玩够了就回去。” 姜晗没说话,说实在她都没想过楚文远会来找她,她以为他们的再见会是在派出所呢。她作为一个流浪街头的社会可疑人员被好心人送到派出所,楚文远作为一个不想管事但碍于法律和道德必须带她回去的人。 所以她此刻很震惊楚文远亲自到场,以一种还算平和的方式的让她回去。 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以至于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被吓傻了。 这里的气氛太怪异,郑权已经察觉到周围投来的八卦的目光,还看到几桌正在窃窃私语。 但他们为什么拿鄙夷的眼神看他? 郑权看看自己的打扮,又看看姜晗的衬衣牛仔低马尾,以及对面楚文远阴沉的脸色。 真的很像他诱拐未成年少女被人家里人找上门来。他得做点什么。 “楚总,成年男女正常约会,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他特意加重了“成年”和“正常”这两个词的咬字,试图告诉周围一些人“你们的想法大错特错”。 “如果你病入膏肓的父亲正等着他的女儿回去看他,但她却在一个男人家呆了一周,你就知道我的反应不算过激了。” 楚文远对于拿他爸身体健康说谎是信手拈来。从很早之前开始,他的道德就不再针对他爸了。 郑权显然是没料到会遭受这种道德审判,疑惑地看向姜晗,像是在说——你这么喜欢我吗?连你爸都不管了? 姜晗反应过来,回过身恨铁不成钢地瞥了郑权一眼,抿一口红酒淡淡回道, “他在德国,有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照看他,需要我这个女儿打一个两分钟不到的视频隔空关心吗?” “需要,他问你在哪,而我没办法让你出现在镜头前。所以你得和我回去。” 他理所当然的描述让别人以为他们有多父女情深呢。 姜晗冷笑一声,离开座位走到郑权面前,在他惊讶不解的眼神中捧起他的脸狠狠亲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楚文远,故作委屈地说, “哥哥,我对他是真心的。你就让我和他在一起吧,我不想嫁给爸爸选的那个人。” 她看到楚文远抿紧嘴唇下巴绷紧。他要气疯了。 但那又怎样呢?姜晗低头吻上郑权,撬开他的嘴,勾住他的舌,以这些天他们zuoai前戏的把式,在众目睽睽之下亲热。 她已经找到能为她花钱的男人,哪怕是暂时的。 她的手指收紧,指甲陷进郑权的rou里,像是蛇在绞杀猎物。郑权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她。她半阖着眼,那一点点黑眼珠朝向的,是在她右后方的楚文远。没在看他。 这对兄妹太有意思了。 郑权抬手,压住姜晗的头,在楚文远冷漠的视线中,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