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Chapter 18
发生什么江何不知道,他只知道坐在他脸上的人像汁水丰满的桃,他的耳朵被江照的大腿压着,听见的只有他如疯狗一般舔舐的声音。 他想起自己做过的化学实验。 在化学实验中,总是需要玻璃棒将液体转移到量杯中。 眼下,他的舌头就是那个玻璃棒,源源不断甘甜的液体被引流到他这个饥渴的量杯中。 引完最后一滴,他细心用玻璃棒搅拌了一下盛液体的容器口,贴心地沿着杯口刮擦一圈又一圈。 实验结束,他把两个容器放在一起,一个口,对着另外一个口,只是一个矮一些,在他的下巴上。 江何点着头蹭了蹭。 水晶亮亮泛着银光,江何平息了下心情,江照还在高潮余韵,他终于能说出目的,“宝宝。” “嗯?” 猫一样的餍足。 江照在高潮时和后,最容易说话。瞳孔涣散,乖得不行。 “叫一声老公?” “嗯……老公。” “好宝宝,乖宝宝,老公爱你,哥哥好爱你。” 江何心满意足,这是属于他的。 是在叫他。 不是在嘲笑他。 — 江玉霞喊了一嗓子,让两个孩子抓紧出来吃饭,江照出来时没什么异样。时与松下紧绷的眉心,握着她的手。 几分钟后,江何出来。 他换了身衣服。 时与警惕地多看两眼,江何淡淡的表情,抬着眼皮睨他一眼, 解释道:“水打湿了。” 江照不看他,跟时与咬耳朵。 “你刚跟我妈说,我给你准备惊喜了?” 是咱妈。 时与在心里加上一句。 “你听见了?” “嗯。” 江照鬼机灵的样子说,"你真聪明。" 江何见没人搭理他,心又沉了一下,他回味地舔了舔唇,安慰自己。 然后走过去,把时与撞的一踉跄。 …… 时与管不了那些,跟有病似的,那么大的地方不够走。 带着讶然和窃喜,问江照。 “真的吗?” “真的,看你表现。以后告诉你。” 江家吃饭时都没有讲话的习惯。 说来奇怪,中国虽有古言“食不言,寝不语”,但家人聚在一起,总是免不了家长里短的琐碎对话。彷佛就着吹牛皮,资本啊,生活啊,金钱啊,婚姻啊,就能让饭吃得更香。 江玉霞却觉得,饭菜的美味要十足的专心才能品尝,没事不要说话,这是对做饭人的尊重。 她第一次跟何春来约会吃饭时,何春来想说什么,都被她教训一番。 【何先生,论语里是不是有一句食不言?】 【是的】 【我觉得说得挺有道理的,您觉得呢?】 江家的餐桌是江玉霞亲自选着。 江照跟时与坐在一侧,江玉霞跟何春来坐在对面一侧,江何一个人坐在江照旁边。 “咋了照照,踢我干啥?” 江玉霞一句话像投进平静湖面的一个小石子,吃饭不再是简单的吃饭。 江照面不改色,“没事,活动下。” 时与跟江何两个人都偷偷地把屁股往凳子前移。 他们都知道,江照吃饭总是有调情的小习惯。 只是江照刚吃饱,没有心思,她刚才是真不小心的。 她专心吃着饭,不知道身边两个人的小心思。 时与半天见她没动静,也不再期待,只是屁股还是半悬空着坐在凳子上。 叮当! 江何歉意道,“勺子掉了。” 说罢,他弯腰去捡。 桌子下,他越过距离,去舔舐江照的膝盖。 “怎么了?” 时与见她突然一愣,问。 一瞬间,像只是一个错觉,江照照常吃饭,“没事。” 时与意识到什么。 江何捡个勺子不知道还以为他在下面准备重做一个呢。 他刚想这要不也掉个东西下去看看,江何就起来了。 面若桃色,嘴角带笑。 只有两个人知道,刚才,江照踩了他。 一顿饭吃的各怀鬼胎。 江照吃得香。 江何吃得甜。 时与吃得怪。 他老觉得江何从桌子下面起来后嘴角上扬的像素点刺眼。 饭后,才寒暄起来。 江玉霞看着不停跟meimei主动说话,江照也乐意搭理的样子,拍拍何春来的肩旁,扬眉。 看吧。 她的儿子她还不晓得。 江照高二暑假那年,兄妹不知道闹了什么矛盾,她跟何春来旅游回来,两个孩子关系之间像隔了层冰。 不闲不热。 她以为长大有隔阂了。 但孩子的关系大人顶多调和一下,插不了太多手。主要是江玉霞发现,是江照对她哥性子冷了下来。 “照照,mama想问一下,你跟哥哥是有了什么矛盾吗?” “没有…… 没……mama,为什么这么问?” 她斟酌着开口,“你哥哥总是偷偷哭呢这几天。” “啊……他,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