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枪与猎犬集中营
艾玛花了时间去布置了的陷阱,甚至吓唬,恐吓,各种把戏全被塞汉躲开了。 这些都是塞汉小时候玩剩下的,一眼看穿。 看见塞汉直接走进了房间,躲在暗处的艾玛开始怀疑自己,是陷阱没做对?还是哪里有问题? 事实上,再精通杀人的专家碰上塞汉这个杀人魔也只会叫苦不迭,他想杀什么人,绝对是念头一起人就没了的程度。像她这种开花店,过着普通生活,唯一的转变就是来到庄园的女性,心机怎么比得上他。 艾玛此刻正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此刻距离九点整还剩两小时。 那些死掉的人脸孔争先恐后地灌入她的脑子,她靠着墙深深呼吸,忍着发颤的身体,坚定地抬起眼睛。 她必须活下去。 无论是威胁,还是偷抢。 或者到了最坏的情况,杀死塞汉……不,不不! 她捂着脑袋缩在墙边。 透过玻璃窗看她的塞汉收回目光,脸上挂起意味不明的笑来,他侧身拉上了窗帘,隔绝了一切外音。 艾玛这时抬起头,看着塞汉房间落下的窗帘,手伸进衣兜里,摸到了昨晚在厨房找到的迷药。 不过几时。 艾玛敲响了房间门。 塞汉打开门,那双眼睛扫过艾玛,见她居然身上什么都没带。 他戏谑道:“园丁小姐,你是打算徒手掐死我吗?” 艾玛抿紧唇,沉默着看他不说话。 塞汉挑眉,抬手要关门。 艾玛闭紧眼睛,她豁出去了!! 在他惊讶的神色里,她揪住了塞汉的衬衣仰头,踮起脚吻了上去,堵住了他的话,伸出的舌头没有任何阻碍地钻进了他的口腔。 很快,试探轻柔的吻被反攻,她静静站在门口,直到男人昏迷。 当塞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麻绳捆在了椅子上,他很熟悉这种捆绑方法,挣脱只会越来越紧,直到勒断骨头,意识到这是谁干的后,他不屑笑了下,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看着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女人。 艾玛面庞红红的,看起来做这种事情让她格外羞愧。 至于是主动亲,还是偷摸找,就不得而知,也或许两者皆有。 她早就发觉他醒了,只是没想到药效过得那么快,找了好一会儿,她败下阵来,快步走到塞汉面前瞪他。 他心情也不佳,笑容倒是一如既往的欢。 “怎么了?没找到吗?” “你藏在了哪里,快说!”艾玛伸手掐住他的脖颈,摇晃他。 塞汉神态不变,像是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那双幽暗的蓝色眼睛带着浅淡的笑意。 “不知道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耳。 艾玛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确定到现在了还要瞒着我?” 塞汉歪头斜视她,靠着椅子身形懒散,语气平静。 “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用我教你的绑人方法能困住我?” 话音未落,艾玛一脚踹上他的椅脚,他连带着椅子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紧接着她踩在他的两腿间,从背后掏出短枪指着他的太阳xue,语气冰冷阴森。 “我没时间跟你耗了。” “你想死吗?” 空气一阵凝固。 突然,塞汉骤然发出笑声。 他的反应让艾玛握紧了枪,在那么一刻,她真的想立马杀了面前的男人以绝后患,可万一他死了,她仍然没找到硬币,那岂不是白费力气? “我的艾玛小姐,你怎么就对我那么残忍?”他唏嘘着,脸上透着一种临摹旁人得来的悲伤。 那些死去的人,无论是没用的保镖,还是懦弱的小姐,她都会同情、怜悯,可唯独单单对他,毫无任何愧疚。 因为他杀人了?可是他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啪! 艾玛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她使劲很大,而困住的他来不及躲闪,被打得侧过了头,白皙透亮的脸带上了纤细五指的红痕,感受到脸部火辣辣的痛感,他伸出舌尖,舔了下蹭痛的嘴角,勾起唇笑得放肆。 了解他的艾玛知道他并非真心发笑。 他应该生气了。 但那又如何。 如果绑人的手法对他真的没用,那这巴掌就不会落到他身上,他现在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 “不说是吧,那失礼了,霍尔斯先生,我要搜身。”艾玛冷冷说道。 塞汉不说话,只是一味地看着她笑,甚至放松了体态以便她能更好行动。 见状,艾玛瞪他一眼。 早这样配合不就好了,非要吃点苦头。 纤细的手摸上他的肩膀,顺着他的衣服边缘滑进里面,他的深色马甲浸着本人的体温和气味灌入她的鼻腔,听着上头男人沉稳平淡的呼吸声,她不由得也放轻了呼吸,最终在大衣的内层口袋找到了装有硬币的马袋。 艾玛眉眼都温和起来,她十分有道德的只找出了20枚硬币,将装有剩下一半的袋子抛在他的腿上。 塞汉动了下腿示意道:“该解开我了吧,亲爱的?” “别乱叫我。”艾玛又踢了下他的椅脚,他闷哼起来,好像踢到的部位在他身上,听得艾玛鸡皮疙瘩起一地,离他三米远,郁闷道,“再过一会儿游戏就结算了,你就这么等着庄园员工过来。” 闻言,塞汉耸肩:“遵命。” 时间一点点过去,艾玛突然感受到脸部的刺痛,她一看镜面,才想起要处理自己脸上的伤口,她找出酒精和绷带,上药过程中,一道瘆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背上。 她忍无可忍,回头看他:“你到底想干嘛?” 塞汉无辜说道:“我就只是想看看你,你连这点自由也要剥夺吗?” 艾玛任由他去了,反正盯着又不会少块rou。 他俩就这样维持着古怪的气氛到九点。 穿着庄园奴仆服饰的男性目标明确地走了进来,拿刀将塞汉的身子划开,说道。 “二位都是本场游戏的获胜者,我家主人看了甚是高兴,说很期待能看见二位在接下来的游戏里的表现。” 什么鬼…… 艾玛无语。 塞汉动着手腕起身,他伸了个懒腰,声音轻淡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我们又赢了呢,艾玛。” 这时候他的态度又好起来了。 艾玛:“不要用这副忽冷忽热的态度对我!” “是,是。” 她是真搞不懂塞汉脑子在想什么。 明明可以选择偷抢,偏偏他要选择最极端的方式,就算另外两个人会输会死,艾玛也不想自己手上染上无辜无仇之人的血。 他不能理解,她也不要求他换位思考,她有自己的原则和想法,一味地叫她去杀掠,抛弃做人的底线,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塞汉知道她所有的想法,绝对会轻蔑微笑。 这实在是过于天真,你连生存都是问题,又谈什么底线原则呢? 于是两人各自怀着不同心思回到了庄园。 *书房 有人坐在红色软垫的椅子上,姿态闲散,衣着考究精贵,哼着不知名的歌曲,他压下身,将书放回底部架子上。 叩叩…… 管家进来了。 “少爷,维萨克医生说他尽力了,马卡龙小姐还是没挽救回来。” 背对着管家的男人陷入黑暗中,依稀可见白色的西服,他慢条斯理地打理好桌面上的杂物,侧过头瞥向管家。 阴影中传来男人孤傲的声音。 “那就派人把消息传给马卡龙家。” “这……实在不妥,少爷,马卡龙伯爵最宠爱他的三女儿,恐怕消息一传过去,怒火烧到庄园,所有人都会受到波及。” “哼。”男人发出不屑的嗤笑声,醇厚的声音响起,“你真以为那老东西会爱一个将来嫁给巴利尔的女儿?不过是给长子垫仇恨,辅助其上位的工具人,把消息传过去,就说是失踪了,让他们派人进来调查,记得找人盯好他们。” “是。” 等人走后,男人拿起了研究报告,兴致盎然地翻开。 「马卡龙小姐在绝望状态下激发了不可思议的攻击性,遗憾的是,在她身上得到的实验价值远远低于我理想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