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禁忌感高者優先 ★

    時間｜2051年6月2日   凌晨02:13

    地點｜香港九龍老區住處

    螢幕發出微弱的光。

    艾倫靠在破舊轉椅裡，手指無聲敲著膝蓋。

    在他眼前，是一個灰黑色底的加密匿名平台——一個只屬於地下VIP生殖訂製市場的隱秘角落。

    他剛剛在裡面丟出了一個招募訊息。不明指標、不明需求，只留下一串冷冷的提示：

    「需二人組，自然熟悉，年齡設定可調整。禁忌感高者優先。條件達成即付高額酬金。私信接洽，不留言。」

    這是一個篩網。真正想賣身逃生的人，會看懂這些字句。

    訊息發出不到一小時，私信就開始滲進來。大多是廢話。假裝師生的騙子、急於出頭的演員、試圖探情報價的小探子。

    艾倫沒有表情地刪除一封又一封。直到某一則訊息跳進來。

    只有短短兩句話：「我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走了。只要能拿到錢，什麼都可以。」

    沒有過多自我介紹。沒有條件要求。

    但字裡行間，帶著一種乾淨、絕望、幾乎可以聞到血腥味的決意。

    艾倫停了一秒，指尖點開對方的暗網身份標記——是一個從沒註冊過的臨時ID，只能存活48小時，且無法追溯。非常符合潛規則。

    他敲了兩行回覆：「見面審核。成功者，直接進入拍攝。」

    對方只回了一個字：「好。」

    ＊

    時間跳轉｜當日中午，九龍碼頭區   酒吧地下室

    酒吧裡煙霧繚繞，白天氣氛卻像永夜一樣陰暗。

    艾倫坐在吧台旁的小圓桌，對面是紀洛——他的導演搭檔，這個城市裡少數可以理解禁忌價值的人。

    紀洛咬著牙籤，看完艾倫提供的篩選資料，低笑了一聲：

    「師生啊？乾，這票VIP真是什麼都敢想。」

    艾倫沒回話，只將一份標有【VIP訂製計畫｜專案代碼：EUPH-07】的資料推到他面前。

    裡面列了簡單的拍攝要求：

    ●完整師生情境設定。

    ●自然失控節奏。

    ●禁忌感堆疊，不可過度戲劇化。

    ●內視鏡技術應用，必須拍到內射時子宮口吸附jingye畫面。

    ●全程避孕黏膠輔助，確保不會意外懷孕但畫面自然。

    ●客戶要求「不演」感，要讓人覺得是真的。

    紀洛翻了翻，發出一聲含糊的嘖聲：

    「好。這片的價錢，我加碼到三十倍。」

    「拍完直接打包給客戶，我們的名字從片頭刪掉，只留代碼標籤。」

    「他媽的，這種片，賣的是一種……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多髒的快感。」

    艾倫抽出一根煙，慢條斯理地點上。煙霧緩緩升起，遮住了他微彎的嘴角。

    「沒錯，」他輕聲說，「賣的就是，他們自己都不敢說出口的夢。」

    ＊

    時間｜2051年6月3日   下午15:18

    地點｜香港九龍城   頭橋區   廢棄影棚小會客室

    房間裡只開著一盞小桌燈。牆壁斑駁，地板濕冷。沒有監視器，沒有錄音設備，只有空氣裡一層淡淡的霉味。

    艾倫坐在長沙發一端，右手搭在膝上，煙灰缸裡擱著一根還未點燃的菸。

    對面，一對年輕人並肩站著。

    女子穿著普通的深藍襯衫、灰色窄裙。標準教師打扮，但站姿微微僵硬，雙手無意識地交疊在身前。她看起來二十多歲，神情過於緊繃。

    男孩則穿著運動外套，牛仔褲，頭髮有點亂。大概是高中生，臉還帶著青澀，但眼神裡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默和敵意。

    艾倫不動聲色地打量他們。他沒有問名字，這裡不需要名字。只需要確定，他們能演——或者說，他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年齡？」艾倫開口，聲音輕得像敲擊石子的回音。

    女子低聲說：「二十七。」

    男孩跟著補了一句：「十七。」

    艾倫點了點頭。

    「關係？」

    女子抿了下嘴角，聲音壓得很低：

    「老師，學生。」

    艾倫眯了眯眼。

    「什麼時候開始的？」

    男孩抬頭，第一次直視他，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

    「兩年前，在她成為我們導師的時候。」

    女子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艾倫看見了，但什麼也沒說。他只是慢慢起身，走到他們面前不到一步的距離。

    近距離裡，女子的呼吸變得紊亂。男孩下意識地將身體微微擋在她面前，像一種本能的保護。

    艾倫觀察著，沒有打斷，沒有催促。他知道，真正的「真實感」不是在拍攝時逼出來的，而是從這一刻，從他們的呼吸、眼神、彼此微妙的防禦與順從開始滲透的。

    過了大約十秒鐘，他開口：

    「演一段。」

    「現在，這裡。」

    女子睜大眼，有一瞬間想要說什麼。男孩只是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腕。細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從女子喉嚨裡漏出來，像是某種壓抑又破碎的喘息。她沒有反抗。只是一步步，被男孩牽著，緩慢地靠近那張長沙發。

    艾倫站在陰影裡，沒有打擾。他看著這對情侶——像在看一場正在緩慢失去重心的墜落。

    男孩低聲在女孩耳邊說了什麼，聽不清。女子輕輕點了點頭。

    下一秒，她緩緩跪下，額頭抵著男孩的腰側，像是某種近乎臣服又近乎祈求的動作。

    空氣像凝固了一樣。

    艾倫沒笑，也沒出聲。他只是輕輕在口袋裡摸出一支菸，叼在嘴邊，沒有點燃。

    足夠了。

    他在心裡冷靜地做出判斷。這不是演的。不是演技，也不是排練。

    這是一對真的師生。一對因為絕望、渴望逃離，而選擇了墮落的人。而他們願意在鏡頭前，把這種墮落完整地，赤裸裸地演出來。

    艾倫走回桌邊，取出一份加密契約書。

    輕輕推到他們面前。

    「簽了，明天開拍。」

    他的聲音冷淡，像是裁定命運的最後一擊。

    男孩立刻拿起筆，沒有看內容，只刷地簽下。女子手抖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簽了名。

    紙上兩個字跡，一個鋒利，一個顫抖。像是兩把刀，一起插進了這個城市最後的縫隙裡。

    門輕輕關上後，屋內又恢復了死水般的靜默。

    艾倫慢慢吐了口氣，將剛才拍下的兩人影像截圖，傳回自己專用的匿名比對系統。

    他沒多想，只是習慣性地確認每個參與者的背景。

    畫面跑了不到五秒，終端螢幕跳出一個低聲警報：

    【潛在高危標籤｜列管人員資料匹配｜警告：區政府通緝名單】

    艾倫眼神微微一凝。

    螢幕上的照片中——男孩的臉出現在資料檔案裡。艾倫盯著那張照片，指尖無聲敲了兩下桌面。

    怪不得。怪不得那麼急，怪不得那麼決絕。

    那對情侶，不只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活下來。在這座已經死去的城市裡，只要有一點痕跡，就能被徹底抹除。

    艾倫將資料加密刪除，坐回沙發上，點燃了那支早就擱在煙灰缸邊緣的煙。煙霧緩緩升起，他閉上眼，讓那股刺鼻又冰冷的味道灌進肺裡。

    明天開拍。這不是一部普通的禁忌片。這是兩個人，用自己最後的自由，交換出來的墜落記錄。

    ＊

    時間｜2051年6月4日   下午16:45

    地點｜香港葵涌區｜蜜鏡映像片場

    房間的佈置很簡單。一張教師用的大書桌，幾把舊木椅，一面佈滿塗鴉的黑板。

    小型攝影機藏在天花板與角落，而一顆內視鏡模組，早已隱藏在椅子下方的固定架裡。

    燈光昏暗柔和，剛好夠清楚，卻不刺眼。

    空氣裡，有一股廉價清潔劑與被汗水隱隱覆蓋的氣味。真實得像某間真正被廢棄的老學校。

    艾倫靠在棚邊暗處，手插著褲袋。他已經處理好前面的劇本，剩下讓他們自由發揮。

    紀洛坐在攝影監控前，按下錄影開關。

    「開拍。」

    教室門半掩著。外面是濕悶又黯淡的天氣，裡面空氣凝滯，像壓抑了太久。

    男孩跌撞著闖進來，嘴角滲血，制服撕破。

    老師快步上前，神情又氣又急，卻藏不住焦慮：

    「又打架了？……你這樣，我很擔心……」

    男孩笑了笑，嘴角還掛著血痕：

    「妳總是擔心我……老師。」

    聲音低而溫柔，那種早已習慣彼此存在的親密感，從眼神就泄露出來。

    「坐下，」老師咬唇，低聲說，「我幫你擦藥。」

    男孩坐到講台邊，抬眼看她。

    那不是單純的依賴。是早就無法說出口的情感。

    老師蹲下，翻出棉花與藥水，指尖小心觸碰著男孩的傷口。手與皮膚的接觸，讓空氣瞬間緊繃。

    男孩低聲笑了一下：

    「妳還記得嗎？以前也這樣……補課到很晚，妳還堅持送我回家……」

    老師手一頓。

    「那是因為……」她咬住話尾，眼神閃爍。

    男孩伸手，握住她拿棉花的手。兩人靠得很近，呼吸都可以聽見彼此的紊亂。

    「我一直以為……」男孩輕聲說，「只要我再努力一點，就可以留在妳身邊更久。」

    老師抬眼，眼裡藏著碎掉的光。

    「你一直都在……」

    男孩低頭，輕輕吻上她的額頭。

    老師沒有推開。只是閉上眼，眼角泛著淚光。

    下一秒，男孩忍不住——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溫柔的、濃烈的、壓抑太久後的爆發。

    老師微微掙扎了一下，但很快無力地軟在他懷裡。

    「不可以……」她輕聲抽泣著，「我們……不能這樣……」

    男孩伏在她耳邊，聲音發顫：

    「可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妳……」

    老師哭了。她的指尖緊緊抓住他的衣領，身體在微微顫抖。

    「我也是……」她嗚咽，「可是……我是你的老師啊……」

    男孩輕輕吻著她的眼淚。

    「我不在乎……」他沙啞著說，「只要是妳……只要是妳……」

    老師聲音破碎地說：

    「如果……如果被你家人發現了怎麼辦……？」

    男孩輕聲吻上她的手背。

    「不會有事，」他喘息著說，「我會一直保護妳……」

    兩人的呼吸交纏，心跳紊亂。

    男孩輕輕將她放上講台，她無力地靠著桌緣，裙擺滑落，露出顫抖的小腿。男孩跪在她膝前，雙手撫摸著她微微顫抖的大腿。

    老師掩著臉，身體抖得厲害。

    「我們……不該這樣……」她哽咽著說，「我是老師啊……我應該保護你，不是這樣……」

    男孩伏在她膝上，輕輕親吻她濕熱的肌膚。

    「我知道，」他低聲回答，「可是……我一直都想要妳……」

    「而妳也想要我，對不對？」

    老師痛苦地閉上眼，指尖死死抓著講台邊緣。

    男孩仰頭看她，眼裡只有赤裸的深情與渴望。

    老師哭著搖頭，但身體卻再也沒有抗拒。

    男孩吻上她的大腿內側，輕輕拉下她的內褲，讓她在昏黃破舊的教室裡赤裸地敞開。

    老師緊閉雙眼，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這樣……」她嗚咽著，「我會下地獄的……」

    男孩用額頭輕輕抵著她的小腹，聲音顫抖：

    「那就一起下地獄吧，老師……」

    老師咬著唇，肩膀劇烈顫抖。

    老師淚眼婆娑，喘息紊亂，但當他貼上來的時候，她微微抬腰，兩人的呼吸交纏，心跳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