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

    林小司靠在飄窗上，手裡握著一只高腳杯，暗紅的酒液在燈光下晃出誘惑的光澤。

    不愧是高級情趣旅館，附的酒也是是高級貨，入口順滑，帶著黑莓與香草的甜，後勁卻像火，燒得小司覺得自己的腦子微微發暈。

    這酒好喝是好喝，但小司喝它的原因，一半是喜歡，一半是想壓下心裡那股對若雪的緊張。

    浴室的水聲停了，門輕輕推開，陳若雪走了出來。

    她裹著一襲白色浴袍，黑色長髮披在肩上，頸子上未擦乾的水珠順著滑進浴袍領口，露出白得晃眼的鎖骨。浴袍下擺堪堪蓋住大腿，潔白的雙腿在暗紅燈光下泛著柔光，像瓷器般細膩。

    小司緊張得幾乎要忘記呼吸，腦子裡只剩一個念頭：這會不是只是一場夢？

    「林小司，妳喝了多少？這才幾分鐘，就把自己灌成這樣？」她的語氣帶著不滿。

    小司眨了眨眼，咧嘴一笑，酒意讓她的膽子大了幾分。

    「若雪小姐，妳知不知道，妳真的??真的很好看。」

    她的聲音帶著醉態，目光肆無忌憚地掃過若雪的長髮、鎖骨，還有那雙裸露的腿。

    「妳的頭髮又柔又亮，還有妳的皮膚、妳的腿??白得我都想??」她頓了頓，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瞬間燒得通紅，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如果我沒喝酒，看到妳這樣，我肯定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若雪愣住，完全沒想到小司會這麼直白的讚美。她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撇嘴調侃：

    「哦？妳這麼喜歡我啊？」

    「嗯，喜歡。」她說得毫不猶豫，像是酒精把她的心剖開，直接攤在若雪面前。

    若雪的臉唰地紅了，連耳尖都染上粉色。

    她別開目光，匆匆走到飄窗旁，抓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嚕嚕灌下去，試圖用酒精蓋住那股從心底湧起的羞怯。

    她的手指微微發顫，玫瑰信息素在空氣中散開，甜得讓人頭暈，混雜著房間裡催情的香薰，是足以讓任何一個Alpha失去理智的味道。

    小司的目光無意間掃到桌上的興奮劑，她好奇的問：

    「這??這是什麼？」

    若雪瞥了一眼，語氣故作冷靜：

    「興奮藥劑，能加速發情期。助興用的。」

    小司腦子裡閃過夏家那杯酒的後勁，當時的燥熱讓她幾乎失控。

    「對Beta也有效果嗎？」她頓了頓，像是自言自語，「我之前好像喝過類似的東西，我一直在想，誰對Beta有這麼大的偏好啊？連這種藥都有專用的？」

    「應該有用吧。Beta也是人啊。」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小司紅透的臉，試探著說，「妳要喝喝看嗎？」

    這句話在小司耳裡，簡直跟『現在要做了嗎？』沒兩樣。她的心猛地一跳，視線瞬間掉到地板上，盯著地毯的花紋，喃喃的說：

    「第一次??還是清醒一點比較好。」

    若雪的臉也紅了。她咬緊唇別開臉，像是想掩蓋自己的慌亂。兩人穿著浴袍，並肩坐在飄窗上，滿臉通紅地盯著地板，像兩隻青澀的小雞仔，比拼誰更害羞。

    房間的氛圍像毒藥，暗紅的燈光、天鵝絨床單、金屬手銬，還有角落那台模擬Alpha腺體的按摩棒。

    小司的腦子亂成一團，酒精讓她的思緒更混亂了，卻也讓她鼓起了一絲勇氣。她是有經驗的人，她是jiejie，而且??若雪實在太香。她們用的不都是旅館附的沐浴乳嗎？為什麼若雪身上的香氣一起飄過來，香得她腦子裡全是她的影子。

    小司深吸一口氣，轉過頭，聲音輕得像蚊子叫：

    「若雪小姐??可以摸摸妳嗎？」

    若雪的身子一僵，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卻沒拒絕。

    「嗯，可以。」她的聲音帶著勉強的冷靜，卻掩不住耳尖的紅暈。

    小司緩慢伸出手，指尖輕輕觸上若雪的黑色長髮，柔軟得像絲，帶著洗髮精的清香。

    她屏住呼吸，試探著梳理幾下，見若雪沒生氣，才鼓起勇氣讓指尖滑到她的耳廓，輕輕撫過那片紅透的皮膚。

    若雪的身子微微一顫，像是被電流擊中，卻沒躲開，只是低頭握緊酒杯，指節發白。

    小司的指腹順著耳廓滑到若雪的脖頸，感受到她滾燙的皮膚與微微的顫抖。若雪的體香更濃了，甜得讓小司頭暈，她的手指停在若雪的鎖骨上，浴衣領口的邊緣，像是怕再進一步會打破什麼。

    兩人的呼吸交錯，窗外的夜色深得像墨，城市的燈光在玻璃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映出她們紅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