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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一進茗萱苑大門,就能見庭院中有一座假山水,右側是萱苑,左邊靠圍牆處,是僕役所住的屋舍,此時只有若霞一人。自房中一端的窗戶,能看見萱苑那側的書房;若霞關注燭火由書房移動,猜測宋伶回到廳堂後方的臥房,多半是準備休息。 聽見亥時更聲,若霞輕手輕腳,來到庭院西北角榕樹下;輕敲三下,外頭回了一聲,若霞打開門閂,藏身在黑夜中的男人迅速鑽入門內。此人並非是先前被宋伶撞見的黃大川,這男人身形較為消瘦,名為黃二河;是黃大川的弟弟。 自茗萱苑只剩若霞與宋伶主僕二人,她在房內確認宋伶睡了,就到小門邊等待黃大川、或是黃二河。前日宋伶問起,因她見過黃大川,若霞便只提黃大川;她在黃家村的遭遇,是黃大川、黃二河兩兄弟一同對她下手。此時兩人皆在汴城,先前若霞趁著初二、十六上街時,到黃家兄弟的住處私會;茗萱苑只剩兩人後,黃家兄弟大膽地要求來夜裡幽會。兩兄弟依香鋪的休息日交替來,偶爾兩兄弟會一起來。 黃二河摟住若霞,親她艷紅的小嘴,道:「夫人睡下了?」 「約莫一更剛過,便回房歇下…」 「那好,帶我去她房裡。」 若霞猶豫,道:「那安神藥能維持多久,把她弄醒可怎辦?」 「放心,就算有些許意識,也是半夢半醒恍惚朦朧,只當自己做美夢。」 若霞輕拍黃二河胸口,輕聲罵道:「你們兄弟倆,拿那藥禍害多少人!」 「嘿。」黃二河拉住若霞的手,朝她臉頰、唇上親了親,道:「好妹子別生氣,咱偶爾遇上想嚐鮮的貨色,往後沒打算再見,才用那藥玩玩,讓她當作個夢就算了。霞妹子是咱心頭rou,想跟妳長長久久,起先用在妳身上的可不一樣,她嘗不到那種爽快。」 黃二河一掌拍上若霞的屁股,大手揉捏讓她貼近自己。 「哼,你們想不想來,我可不在意;不就是讓我帶你這不安分的東西嚐鮮,用不著說那種話討好我。」 若霞朝兩人緊貼的腹部蹭了蹭,隨即推了推黃二河,讓他鬆手。仍與黃家兄弟廝混,已是相當不堪,若霞可沒作賤到為這兩兄弟吃味。想去嚐,便嚐吧,別驚動宋伶,讓她想不開就好。 領黃二河到萱苑,先讓黃二河在前廳暗處等著,若霞在輕敲房門,喚:「夫人、夫人。」 屋內沒有回應,若霞推門進入,放輕腳步走過屏風,來到床前掀起廉帳。 「夫人?」 就算宋伶此時醒來,若霞還能說見宋伶睡得早,擔心是她身體有恙,因此前來查看。黃二河在外聽見若霞呼喚無果,便走入房內,就著窗透入的月光視物,繞過屏風來到床前。 「說了沒問題。」黃二河上前掀開宋伶身上的被子。 「瞧你猴急,別留下痕跡!」 「放心,偷香竊玉這事兒,拿手的。妹子回屋裡等著,二哥caocao就回。」 若霞看一眼熟睡的宋伶,心中絲毫不感不妥或愧疚。劉年晉在時,興致一來不管光天化日、庭院廊下,就要宋伶脫下羅裙的穢褲,張開赤條條的雪白雙腿,方便他盡興。在茗萱苑的僕役,對這對夫妻床笫之事,早已見怪不怪;更不覺得宋伶的隱私貞潔,有何貴重。 若霞離開萱苑,回到自己屋裡,回望窗外寂靜的茗萱苑,為自己無奈且無盼望的後半生,輕嘆口氣。 汴城清川金香鋪,除了祭拜、佛堂用的香;另有衣服用的薰香,能塗抹在身上的香粉,還有吃下後,能讓身體散發香氣的香丸。各類用於生活的香品,身受汴城各階層的男女喜愛。 劉府各院有自己的喜好,宋伶愛好桂花香,若霞喜愛月季。劉年晉沒有特別喜好,劉太夫人為他訂製荷花與檀香混合的薰香。所需的香品,成家的各院自己打理生活所需,雖能遣僕役到金香舖取香品,若霞想出門透氣,便攬下這門差事。依茗萱苑的用量,每月初二、十六上街一趟。 兩年前,在汴城與黃家兄弟相遇,若霞雖惶恐,卻未拒絕兩人親近,以及與商量密會。就算是同鄉親戚,在香鋪中男女有別,不好明目張膽多言;兄弟倆不好同時離開,他們爭論後由黃二河掩護,黃大川將領好茗萱苑訂製薰香的若霞,引到兄弟倆租的屋裡。 久違重逢,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將行苟且之事,若霞兩腿打顫,腿間卻是搔癢難耐。若霞被推在桌上趴伏,黃大川放肆拉下若霞的穢褲,朝濕潤的xiaoxue頂弄。 『光看到我們就濕了,怎麼這些年不來見咱呢?』 『啊…』 男人雄根帶著囊袋撞在腿間,若霞茫然仰頭感嘆。在黃家村那幾天,第一晚驚恐、第二晚茫然;第三晚,若霞便感受那汁水淋漓、欲仙欲死的滋味;就連後門被cao,都爽得兩腿打顫。 若霞向宋伶所言的遭遇,含蓄帶過,在那幾個夜晚,不僅黃家兄弟,還有其他男人來到這間房裡;他們盡情把雄壯的的陽物掏出,朝若霞粉嫩的前後rouxuecao弄。 他們朝她下體抹春藥,讓她yin聲浪語求男人caoxue;男人們要求她說各種下流言語,他們訕笑間拉開她的腿,一個接著一個,讓她前xue、後xue、嘴巴吞吐roubang,上下的嘴吃下一陣波又一波男人高潮的jingye。 事後他們朝若霞下體抹上膏藥,說那鎮靜藥物能保證她隔日兩個xue都不痛不痠;事後證明確實如此。 再怎麼享受荒yin,回到劉府還是候怕會懷上誰的種,確認無事後,若霞才放下心,回歸平穩的生活,卻又懷念那幾夜。只能在夜中,以手撫慰自己,閉眼回憶那些男人的yin詞艷語,與那火燙雄根的滋味。 在怎麼想念,若霞仍保有分寸,並沒有按奈不住隨便找人廝混。她向劉太夫人訴說過被糟蹋的苦,此時自己去找男人,不僅會讓劉太夫人輕視,更辜負她體恤,讓大夫為她診治的心意。而後入了茗萱苑,讓劉年晉那搔不著癢處的東西頂幾下,反讓若霞更是有所欲求;幸好劉年晉鍾情宋伶,讓若霞少受那不得要領的折磨。 與黃家兄弟重逢,若霞心理並沒有掙扎,便接受外出領用家物時,繞到黃家兄弟的住處,等兩人抽空過來,與她一番雲雨。她後來知道,他們的住處是劉府提供,住在那裡的都是單身男子,不時有獨戶的妓女過來招攬生意。 出入此地之時,若霞會將臉遮掩起來,偶爾讓人撞見,其他人並不會大驚小怪,只問:『姑娘收多少的啊?』 若霞沒想過賤賣自己,但偶爾在夜裡,倒是會想像自己隨意走入男人屋裡,爽快一番後,還能從對方手上收下幾個銅錢。 圍牆的小門修復後,黃大川曾提過,讓若霞夜裡出門幽會。 若霞在茗萱苑中地位不上不下,以她為妾的身份,能有自己屋舍以及隨身服侍的丫環。劉太夫人依風水,交代院裡收拾這間屋給若霞;若霞沒有要隨身服伺的丫環,反而自己仍以做著丫環的事。這間屋偏遠,離側門進,屋內又無其他ㄚ環,若要夜中外出幽會,或許能辦得到。 然而那時茗萱苑僕役眾多,又為時時照顧倒劉年晉,至少有兩人守夜;要掩人耳目來回,著實難辦。為了日後長久,黃家兄弟便打消讓若霞夜裡外出的念頭。 劉年晉過世後,茗萱苑的僕役一個個被調離,剩下若霞與宋伶。原本劉太夫人留兩個小丫頭讓她們使喚,若霞找上容秋說:『明白太夫人顧慮,兩個小丫頭一個伺候晉夫人,一個給我;但若霞身分不正,不敢受寵,苑裡就留我伺候晉夫人。那裡冷清,小丫頭在那兒,可委屈了。』 一樣是劉府僕役,主子處境不好,在她下面的人,走出去都不敢抬頭。劉太夫人本就無意厚待宋伶,若霞既然開口,劉太夫人就准了,交代:『需要人手時,就找容秋。』 茗萱苑如此景況,正合若霞心意,便大膽讓兄弟倆人由側門進入茗萱苑,帶往自己的房裡纏綿。兄弟倆來到這裡,通常在清晨天未亮時歸去;也曾躲在若霞房裡,到隔日晚上才離開。 兩人未必同日休息,便輪著過來,偶爾碰上一次兄弟倆同時休息,便會一起來;宋伶撞見那日,黃二河也在,他留在暗處沒出聲。 黃家兄弟往來茗萱苑數次,已孰悉後膽子大了,仗院裡沒其他人,逮著若霞就要cao弄;沒料到宋伶入夜後在院內散心,撞見庭院的動靜。 黃家兄弟當時確有匪心,打算把宋伶抓來cao到說不出話就完事;因此在若霞向夫人請罪時,黃大川反上前將若霞推伏在地,貪婪的眼睛盯著宋伶,大開大合地頂若霞。 支開宋伶後,若霞可是好說歹說,才讓黃家兄弟打消強上宋伶的念頭;再怎麼說,她仍是劉家的少夫人,受了委屈,就連若霞也要陪黃家兄弟入罪。 若霞往廳堂請罪時,黃家兄弟還大膽的留在若霞的房裡;笑談說著,如果若霞被為難,兄弟倆就讓那沒嘗過真正男人的少夫人,cao到她跪著求他們別離開。 當若霞回房,輕聲說明宋伶沒有為難,只說日後別在院內發生就好;若霞對宋伶沒有絲毫敬畏,還笑吟吟地說:『咱小心一點,別讓她發現就好,就算再發現……那位夫人恐怕也不會做任何嚴厲的事。』 黃二河道:『說來妳那位夫人也挺可憐,嫁給一個沒用的丈夫,還得為他守寡,可惜一個尤物。』 『就應該照我說的。』黃大川道:『一起快活不就得了。』 『人家那種有婦德教養跟我可不能比,屆時想不開,一條白綾吊起,就算咱們的事沒被揭穿,難道你們心裡能過得去?』 黃二河道:『有婦德教養,怎麼會在嫁入劉府前就失身?』宋伶的隱私,早是劉府底下茶餘飯後的話題,與劉府關係好一點的,都聽過些許流言。 若霞回房後,三人一邊挑弄彼此,脫去衣物,一邊閒聊;黃二河笑道:『好妹子,妳第一回是不是也這麼想?多來幾次後,寧願日日夜夜被roubangcao死,哪捨得想不開,是吧?剛剛先嘗了大哥的,該來嘗二哥的。』 若霞巧笑迎上黃二河,張腿坐上男人腿間硬挺的roubang,xiaoxue含住扭腰擺臀。 黃大川上前摟住若霞,揉捏她豐滿的rufang,說道:『過幾日妳來領薰香,我放些安神的藥,妳讓晉夫人喝下,保證一覺到天明,不用擔心她在夜裏撞破咱的好事。』 一覺到天明,就連有人闖入她閨房,恐怕都不知不覺吧!若霞怎麼不清楚黃家兄弟的打算,他們真的起歹念,若霞攔不住黃家兄弟。她不清楚宋伶出嫁前如何失去處子之身,若那經驗是痛苦的,婚後能長久能接受劉年晉那貧弱的男人,而無怨懟,也不是怪事。 若霞在黃二河身上扭腰,輪流親吻黃大川與黃二河,換了姿勢,用嘴含入黃大川的roubang。男人們一邊頂弄若霞,嘴上還聊著。 『大哥,貿然行動,那道貌岸然的禮教,肯定讓晉夫人想不開,咱就讓她在睡夢裡,一次次習慣正常男人該有的rou樣。』 『你正常,你大哥我可是異常雄偉,好meimei,妳說是吧!』黃大川用力朝若霞喉間頂,若霞發出一陣陣作嘔聲,微微地點頭。 『你雄偉,弟弟我也不差啊,還帶勾呢,插幾下就汁水四溢,頂得妳爽利不爽利!』黃二河刻意朝若霞敏感的角度頂。 『嗯、嗯!』含住黃大川roubang的口用力的吸了吸。兄弟倆也不是第一次在搶著在若霞身上逞雄風,若霞承受著,感受roubang充盈,帶來自頭頂到腳趾的舒爽暢快。 才剛答應宋伶日後不會讓男人入院呢,轉頭就把讓兩個男人的roubang將自己塞滿;若霞從未將這位少夫人放在眼裡,無視主母威嚴,在男人們輕蔑主母的言論中,若霞高潮不止。 過幾日,若霞上香鋪取用茗萱苑用品,確實在裡面一罐未曾見過的瓷瓶,裏頭裝著一顆顆黑色藥丸。黃大川笑著說:『這藥半時辰內生效,一晚上,天塌下來都不會醒。再三日,二弟會過去。』 若霞可不認為,這安神藥是為了他們平穩幽會,而是宋伶的劫難。若霞親手將藥融在茶裡,她是令宋伶受侮辱的共犯,卻覺得,讓宋伶昏沉不醒,當作春夢一場,是這處境下所能帶來的微小福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