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就一段
26.就一段
夏逾吃着菜,好奇听他们说话,说到小帅哥,她也没有想瞧的劲,掏出手机点开置顶的聊天框,犹豫要不要发讯息。 最后一条还停留在他三分钟前传的那句--回家前留点肚子老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神预言,这桌子菜,的确没有她想吃的。随意盛点鸡汤喝,这时,酒上来了。 度数不低,足足有15%。 侍应生给所有人上一杯梅酒,夏逾看了看周围,没人说不喝,也就跟着大家的干杯下,喝上几口。 清润的梅子味溢满齿间,酒精的辣度刺着喉咙,她偏头捂嘴咳嗽,明明很小声,大家说话的音量都能盖过去,可段予树还是察觉了,他拿起夏逾的水杯递过去。 “喝点水?” “谢谢,不用。” 夏逾大概是发觉到什么了,推拒着,盛着微笑又吞下一口酒水,强行润过。 “你喝慢点,这酒度数不低。” 他头弯过去夏逾那边,外人看来,像在咬耳朵说悄悄话,夏逾后躲过去,回过神后发现反应有点大,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话语停止,夏逾被看得有些恼意。 这段予树从刚才有事没事就想靠自己很近,他是什么意思她不清楚,但刚刚真的是......想骂人。 她握紧拳头,又离段予树远了几分,站直身,举起手中杯,装作无事,“感谢师哥师姐的欢迎,我敬一杯。” 两三口下肚,嘉决看了也跟着起身敬酒。 一杯梅酒,不至于醉人,但脑袋却有些迷糊发沉的。夏逾乖乖坐回位置,保持和段予树的距离,碗中的汤匙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 不想吃了,她想回去见许尺。夏逾东想西想,脑海随便扯出一样都是关于许尺的。吃饱没?难过没?想她没? 她看一眼已经空了的酒杯,稍微反胃,但感觉不强烈,只是卡在喉间不上不下烦得很。思绪越是混乱她越安静,位置上彷彿是一片小小天地,餐厅的热闹声被她隔绝在外,透明的玻璃罩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吃不惯吗?要不要再点一些?” 令人烦躁的声音透了进来,夏逾屏着气,慢半拍回望过去。 见她不答,段予树又说了遍,声音不大,离得近的人听见都闭上嘴,一个接一个,直到宁静下来,全场的气氛有些尴尬。夏逾被酒浸过唇微红,她说,“师哥,你可以问问嘉决学长。” 段予树很下得来台,连忙道歉,“嘉决你呢?你坐的远,才没问到你。” 嘉决扒一口饭,说着,“我吃得很习惯!很习惯!” “那就好,大家继续吃吧。” 氛围这才开始慢慢活跃,大家从东聊到西,段予树也没再执着关心夏逾。等大家聊到对象,宁牧起哄问段予树有没有谈过恋爱。 大家都爱听八卦,当即扒问。 “谈过两段而已。”段予树喉咙发紧,看向夏逾问,“夏逾你呢?” 夏逾怔怔抬头,双颊晕红,样子也变得比刚才温吞迟钝,“我什么...?” “你,谈过几段恋爱?” 所有人看着她,起了好奇心。 “我......” 她脑袋昏重,一手托着额头,没说话。 宁牧猜她大概是醉了,果不其然下一秒夏逾就反覆呢喃着某人的名字。 --像是夏须池? 她家的狗? 夏逾似乎听不见声音,撑着胳膊想站起来,“抱歉我......” 眼前视线一晃,手脚无力,正要跌坐回去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扶住她的肩膀。 她僵直身体,缓了几秒才知道自己被带到人怀里,要推开,耳畔传来声音。 “善善能站好吗?” 她瞳孔上滑,迟缓说出,“尺尺?你怎么...在这?” “嗯,接你回家。”许尺抱好她,看着滞住的所有人道了歉,“她醉了,我带她回家,抱歉,她酒量浅,喝酒容易懵。” 离两桌远的距离,也没人看见他是怎么跑过来扶住夏逾的,只觉这场景来得突然。 “没事,你带她走吧。”段予树有了之前的猜测,对许尺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姐弟关系,担心夏逾跑来餐厅。 想帮他搭一把手,却被避过去。 段予树恍惚楞住,抬首撞进许尺澈沉的眼睛里,似乎瞧见深处的冷意。 许尺搂好她后,喊了声,“老婆,靠好我。”然后轻描淡写提起,“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问夏逾谈过几段恋爱?” “我和她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恋爱是从高一谈的,到现在,就一段。” 众人目光在许尺和夏逾来回扫着,难以置信。 夏逾其实没到不省人事的程度,她默默拿上手机,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 “没关系,你先回家吧。”段予树重新笑出声,“反正我们也快吃完了。” “谢谢师哥师姐。”夏逾扯着许尺的衣服,“宝宝我们走吧。” 等他们走后,讨论就更大声了。 “完了,我朋友是真没可能了。” “我完全没想过他们会在一起。” “好吧,仔细想想也是......只是我没想过新生最红的许尺会跟我身边的小师妹有瓜葛。” 段予树仍不死心问,拿筷子的手隐隐紧绷着,“许尺,不是姓夏吗?” “不是啊,人家姓许。” “是吗?”他自嘲一笑,干了手边的酒,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