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元清、赐婚这些词飘忽落入崔谨耳中,朦胧神思忽地清明,沙哑字词挤出喉头,“我没有……我没有!” 泪水簌簌振飞,滴在崔授手背。 分明砸在手上的泪滴,却刺穿他心底,崔授痛悔心疼,颤抖的指尖欲碰触她的脖子,却被崔谨一把推开。 只听她说:“原来你也知道我想逃开你,五皇子吗,我嫁。” 崔授再次被激怒,神色阴鸷,是崔谨从未见过的癫狂暴虐。 那双捧着她长大,教她读书、喂她汤药的大手拽起崔谨衣领。 单薄的身子仿佛一层绡纱,轻飘飘被他扯至近前,破碎脆弱,好像只要他再稍稍用力,就能彻底抖碎她。 清丽苍白的脸上却透着不屈,倔强直视他,毫不胆怯退避。 冰冷声音如出九幽,“你此生休想出嫁,合该被我玩到死。” 崔谨被他扔到床角,身上衣物尽褪,裂帛声响,亵裤也被撕开缝隙。 他冷笑着掀起官服袍摆,塞入革带之中,当她的面取出未勃起的阳物。 这是崔谨首次见他那里,从前他再如何荒唐折腾她,都不会让她取悦自己。 最多在抱着她狎昵亲近时憋狠了,才会忍不住在她身上蹭几下,再忍得急些,便阴沉着脸匆忙走开。 早一两年的时候,他甚至还会亲自为她挑选夫婿,虽然到最后,他总有百种千种理由挑剔人家。 那物粗粗长长一条,软趴趴垂在他胯间,瞧着不容小觑,却远没有顶在她身上、侵犯她私处时的挺硕昂扬。 冷冽的目光盯着崔谨,仅是这般看着她,那物便有了抬头之象。 硕大的guitou缓缓自包皮下剥离出来,铃口水汪汪的,沁着精露,颜色竟然带着一点粉。 同他的年岁极为不匹配,貌似对他前后两位夫人,也十分有愧。 崔谨心头一热,迅速移开目光。 崔授手到胯下taonong性器,跪在床上膝行向她靠近。 他用手控制崔谨后颈,强迫她看自己如何撸动rou茎,“看清楚了么?就是这根jiba,才有的你,以后它是你的。” 完全勃起的男人性器向上挺翘,青筋狰狞,尺寸骇人,粗得过分。 他将崔谨拉到身下,分开她的双腿便将roubang置入其间,guitou顶在敏感的小rou芽上,不停磨蹭。 崔谨这回似乎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尽了,不做挣扎,只冷眼看他。 崔授磨得小花瓣出了水,探手过去轻柔爱抚,手指摸到xue口,欲往里插弄扩张,意外捕捉到她的眼神。 崔谨漠然收回目光,望着顶上的帘帐怔怔出神,平静地问:“你生我养我,为我与天争命,就是为了对我做这种事,为了这般折辱我?” 崔授神色剧变。 见她抬手拔下发钗,决然朝自己脖间刺去。 他浑身血液瞬息凉透,目眦尽裂,迅疾阻她自戕。 崔授面如死灰,死死捏住她拿钗的手,钗尾深深扎入他掌心。 血花在素锦中绽放。 他似察觉不到疼痛,看她的眼神极具悲凉,嘴角缓缓呕出鲜血。 崔谨记不清那晚他是如何离开的,之后不出意外地又病倒了。 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昏迷间隐约觉得有人一直坐在床头看她,醒来眼前却空无一物。 等病况好转已是半月后。 崔谨惊觉离园多了许多随待伺候的下人,以往这些人都守在园外,有需要才会进来。 她手腕也多了条东西,像手镯,又像缎带,纹理别致,其上偶有光华流转,似水色,似月色。 “这是什么?”她抬起手腕问小桑。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小姐你昏迷不醒时突然就有了,怎么都取不下来,还好对你没坏处。”小桑懊恼地说。 崔谨在镯子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个蟾蜍纹,她心念一动,轻抚手镯问道:“小蟾蜍,是你吗?” “咕……呱!” 镯子发出低叫,上面的蟾蜍纹竟缓慢蠕动,向底下更不起眼的地方挪去。 “……” 崔谨不由感慨,师父所赠之物当真玄妙,这蟾蜍怕是见她惧它厌它,才刻意变作精巧饰物。 事后回想那夜,崔谨也不知自己怎的就有了那般勇气,敢将钗尖对准自己。 修行之人最是贵生,而她的命,是父亲用半生心血,在百草丛中、典籍堆里一点点熬出来,在天一观前跪出来的。 他无比珍视她的性命,强将她拴在人世,她便也跟着珍惜自己。 他教她自私自爱,告诉她这世间没什么比她重要。 她懵懵懂懂听懂了,却发现他自己清正孤直,傲骨丹心。 崔谨幼时也常笑他心口不一,撒娇埋怨他自己当君子,却教她做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后来虽省得他用心良苦地“教坏”她,是为保护她,她却始终无法学会。 或许是天地不容的孽情终于摧毁了她。 或许是憎恨造物昏聩,分明定下伦常天理,却没消除它畸变扭曲的可能。 又或许是憎恨她自己,分明……却…… 总之,在那一刻,她只想解脱。 他手上的伤……也不知如何了,崔谨心中百转千回,向小桑和小寻问起。 小桑紧张兮兮朝四周张望一圈,才神神秘秘压低声音,“最近老爷都不回府,小姐你不知道,大家私下都在传……传老爷养了个外室,据说这些日子都在外室那儿。” 小寻过来拍小桑脑袋,“烂嘴的小妮子,敢对着小姐敢编排老爷。” “我没有!”小桑抱着脑袋委委屈屈,“前儿夜里你还和我说起此事,现在又不认了。” “好啊,自己混说不算,还带上我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小寻作势要去掐小桑,两人打打闹闹,没人注意到崔谨发白的脸色和骤然攥紧的手指。 赐婚的敕书早在崔谨昏迷时就下了,六礼也在紧锣密鼓之中进行。 元清年已二十有三,迟迟没有封爵,没有娶亲,在诸皇子中间很是抬不起头。 不好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他早就习惯了。 皇帝赐婚之余,好似终于发现了这个儿子还没有爵位,顺手给元清封了个“宋王”。 还未真正成婚,元清便沾岳父大人的光,得到了实在的好处。 元清听说崔谨又病了,三番两次地往崔府递拜帖想见她,无奈崔谨不想见他,皆被推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