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你有喜歡過霍泫茗嗎？

    提前回國的代價就是即使前一晚放縱過度，隔天醒來時身體還酸痛著還是要準時到公司上班收拾爛攤子。她雖然知道霍泫茗不是會感情用事而毀約的個性，但無論是看在兩家這麼多年交情的面子上，或者基本的禮貌，她都還是該為她提早離開的決定給雙方一個交代。

    將後續的計畫整理成檔案，仔細規劃好之後發給下屬與合作方，又讓了些許不多但對方一定捨不得拒絕的利潤，處理到中午終於將工作告一個段落。

    吩咐白竹到辦公室來找她後，才打開已經涼了的午飯開吃。

    「你怎麼一臉縱慾過度的樣子？」白竹盯著祁嫣玥眼下的青黑嘲笑道，順手遞給她一杯今天買一送一的冰美式。

    祁嫣玥嘆了口氣，揉了揉泛酸的後腰，先將剛改好的企劃書給她過了一遍，再順勢提了一下昨天接到霍泫茗電話的事情，當然捨去了後續哄老婆的部分沒說。

    白竹皺起眉頭，她和霍泫茗的交集不多，雖然也勉強算是同一個圈子內的，但白家與祁霍兩家的地位畢竟差了些。要不是因為她和祁嫣玥同班又同桌的關係，她也不太可能踏入這個階層。再加上她是在霍家出國後才進祁嫣玥公司的，自然不熟悉霍泫茗的為人。

    白竹首先問道：「先從公來說，你剛才發的契約裡，讓利的原因是為什麼？」

    「雖然公事談的差不多了，但身為主事人提早離開，看在兩家的關係上給的安撫。」

    「你讓的部分本來就在浮動的範圍內，這點我可以接受。但我先確認一下，你倆的私人感情問題不會影響到公司的合作吧？這次已經投太多成本了，如果這時候有人撂挑子不幹，我們很有可能會有資金鏈斷裂的風險。」說到正事時，白竹的表情變得嚴肅許多。

    「不會，霍家在這之中的作用充其量只是一塊敲門磚，我沒有答應讓他們成為我們在國外唯一經銷商的要求，正式的契約都是由我直接跟廠商簽的。」祁嫣玥續道：「而且霍泫茗不是這種人。」

    霍家與祁家不同，祁家即使枝繁葉茂，大頭的權利還是握在主家，也就是祁嫣玥這支。霍家同樣人丁興旺，但權柄分散在許多人手中，霍泫茗一家幾年前出國其實正是爭權失敗後的下場。認識多年，祁嫣玥知道霍泫茗一直憋著一股氣想要獨自闖出一片天，來證實當年失敗的原因不是因為能力不足。

    因此祁嫣玥確信即便有感情上的問題存在，也不會影響企業間的合作。

    對於祁嫣玥對霍泫茗的評價不置可否，白竹疑惑地問：「那既然公事上的處理大致上沒問題了，你在煩惱什麼？」

    祁嫣玥咬了咬頰內的軟rou，她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闡述心中紛亂的思緒，總覺得沒來由地有些對不起霍泫茗，又覺得這種心緒是對祁瑀熙的不尊重。

    白竹靈光一閃：「你有喜歡過霍泫茗嗎？」

    「沒有。」祁嫣玥斬釘截鐵地回答：「如果有的話，照我們兩家這種關係，我們早就結婚了？」

    祁嫣玥想了想又道：「假設，我是說假設哈，你跟陳凝汐在一起之後，我突然跟你告白，你會是什麼心情？」

    白竹立刻做了一副震驚又嫌惡的臉，得到祁嫣玥的白眼以及再三保證對她沒有絲毫愛情上的想法後，才認真思索：「會很尷尬吧？都當朋友這麼多年了，好吧我好像有點理解你的心情了。」

    「所以啊，而且她的個性，呃，以前蠻黏人……」祁嫣玥欲言又止，白竹想起曾經見過祁霍兩人的相處方式，同情地嘶了一聲：「桃花債啊。」

    祁嫣玥比起同齡人還要早熟許多，而霍泫茗如今在外雖然是一副雷厲風行的樣子，但以前私底下玩耍時，從來不像比祁嫣玥大五歲的模樣，反倒是像meimei般愛和祁嫣玥撒嬌鬧脾氣，而祁嫣玥也會耐著性子哄人。

    然而易地而處，白竹帶入祁瑀熙的視角去看待祁嫣玥與霍泫茗的關係，搖了搖頭：「如果我是祁瑀熙，肯定會不安吧。第一，從外人的角度，用咱們這圈子大部分的目光去看你倆的結合，大多數人都會說一句可惜。要是我天天都需要承受這種審視，長久下來也會懷疑自己吧？」

    祁嫣玥煩惱地按了按眉心：「所以我應該要給她更多的安全感？」

    「你有明確的拒絕過霍泫茗嗎？」白竹問道。

    「很久以前兩家開玩笑討論要不要聯姻的時候，我有說過我不想結婚，這樣算拒絕嗎？」祁嫣玥遲疑地回答，又道：「可她也沒有告白過啊，什麼樣才叫明確的拒絕？」

    白竹咬著吸管吸了口冰咖啡，雜亂的思路似乎也被洗清了，揚起眉頭說道：「不對啊，管她這麼多，你又不欠誰。現在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是祁瑀熙，你最應該在乎的應該是她的心情，而不是霍泫茗的吧？」

    接著又道：「你是不是跟祁瑀熙從結婚到現在都還沒有出去約會過？」

    祁嫣玥僵了下，想起兩人週末時基本上都在床上度過一整天的生活，心虛地點頭。

    「感情是要培養的。」白竹一臉恨鐵不成鋼，提議道：「明天就去吧？看在你出差這麼久才剛回來的份上，不讓你週六加班了。」

    囫圇吞棗地將午飯吃完，祁嫣玥打蛇隨棍上：「那今天也讓我提早下班吧？反正我本來這時候應該還在國外呢。」

    看在好友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對另一人這麼上心的份上，白竹大手一揮，准了。

    離去之前卻忽然賊兮兮地回頭，查看了一遍門鎖之後，悄聲問：「但看你今天一直在揉腰，你該不會是下面的吧？咱們世家大猛A竟然是枕頭公主？」

    祁嫣玥臉色一變，脖頸浮現一層薄紅，惱羞成怒地低聲說道：「才不是，知不知道什麼叫輪流。」

    「所以你昨天確實躺了。」白竹氣定神閒地指出盲點。

    「還不是因為霍泫茗......」祁嫣玥不服地嘟囔，卻見白竹神秘地掏出手機說道：「發些學習資料給你，花樣多點爭取不要老是被壓。」

    「我沒有！」祁嫣玥羞惱地反駁，但身體還是誠實地接收了整份資源包。

    確認白竹真的離開以後，祁嫣玥才點開好幾個G的資料。影片的開頭還蠻正常，看起來就是一對師生在美術教室裡認真上課，沒想到進度條才剛過十分之一，前方的老師忽然就開始脫衣服。

    祁嫣玥面紅耳赤地拖動時間軸，在上班時間的辦公室裡看片實在有些超出她的道德底線，掃了幾眼影片縮圖，發現直到結束，畫面基本上都是兩人白花花的軀體交纏。

    吞了吞口水回到開頭，記住了幾個特點之後，對於明天約會要去的地方立刻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