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確認
二十一.確認
卡洛琳忙進忙出，和馬修兩人分工合作去庭園摘折夏日盛放的夏菫、馬蹄蘭，以及丹尼爾最喜歡的松葉牡丹妝點艾德溫家的客廳與餐廳。 凱特女神、伊凡和朱利安則在廚房，三人正使出渾身解數，準備端出他們最拿手的功夫料理，要為特別的今晚獻上色香味俱全的珍饈佳餚。伊凡慎重的拉開蒸氣烤箱，嚴肅地判斷烤得滋滋作響的脆皮德國豬腳狀態如何了？很好，烤盤上的油脂顏色呈現金黃，辛香料的焦化程度非常完美，伊凡點點下巴，很是滿意；朱利安更是不得了，個人包辦三道菜，鮮蔬臘腸千層麵、酪梨塔塔醬魴魚餡餅以及法式鹽味焦糖塔；凱特女神則料理摩洛哥檸檬炸魚沙拉和鄉村番茄蓮藕湯。 酒架前，大家長道森?艾德溫和奧斯卡開心地討論佐餐紅酒要開哪一款；威廉與彼得也沒閒著，鋪上最新的餐桌巾，取出艾德溫家最好的全套餐具費心擺設。大夥分工合作，氣氛歡喜和樂。 為什麼今天艾德溫家這麼慎重其事呢？聖誕節嗎？夏天哪來的聖誕節啊，是丹尼爾要帶潔西卡來艾德溫家共進晚餐呀！ 這可是丹尼爾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吃飯哩！ 如此親密的家族裡，沒有人懂過去二十九年來丹尼爾為什麼總是不邀請女孩子回艾德溫家共度家族時光。每每家人問起，或者有意無意的旁敲，他也總是淡淡的說：因為還沒有遇到真正烙在我心坎裡的那個女孩。 啥？那是什麼鬼想法？誰教他的？艾德溫家出現聖者了嗎？ 所以囉，如此重要的日子，艾德溫家每個人可是紛紛排除萬難，任何工作及邀約均不能和今晚相抵觸。真可惜，唯獨缺席了丹尼爾的父親，理察?艾德溫。他們父子仍因理察?艾德溫的新戀情而心結未解嗎？喔，千萬別誤會，丹尼爾和朱利安、伊凡可不是這麼小氣的孩子。理察?艾德溫跟女朋友先前早已安排好了要去普羅旺斯度假，丹尼爾可是鼓勵他父親一定要好好地享受與蘿拉女士的這趟旅行呢，反正接下來要和潔西卡見面的機會多的是。但是理察?艾德溫還是覺得很抱歉，兩父子用擁抱代替這個不湊巧的遺憾。 「爹地，媽咪，孩子們，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卡洛琳像發現什麼遠古時代新物種似的大聲囔叫。興奮異常。 馬修也開心的跑到卡洛琳身邊，整顆頭探出去大門外，高掛大大的笑容看著丹尼爾的轎車停在艾德溫家門前，他想成為第一個看到潔西卡的人。 潔西卡下車。看到卡洛琳和馬修舉起手在半空中對她揮呀揮地打招呼，她也害羞的揮手回應他們。丹尼爾笑看著這一幕，他沒有馬上走到潔西卡身旁，反而繞到後車廂，他們在聖戴維斯城鎮上的一間手做店幫每個人挑了禮物。 卡洛琳和馬修見狀趕緊小跑步出來，丹尼爾以為他們是要幫他提東西。果然，他想太多了。這兩個最愛湊熱鬧的幼稚鬼，眼睛和笑容沒有離開潔西卡的飛奔到她身邊，一個在左邊用右手輕觸她肩膀、一個在右邊用左手輕扶她腰間，一起用最熱烈的肢體語言歡迎她來到艾德溫家。 「潔西卡，潔西卡，歡迎妳呀，」 「快請進，快、快、快，請進，請進，」 「爹地，爹地，彼得，潔西卡來了！」 「媽咪…凱特女神，伊凡，潔西卡來了！」 「潔西卡，來，快請進，」 「朱利安，奧斯卡，威廉…潔西卡來了…」 潔西卡驚喜訝然的讓包夾她的卡洛琳和馬修推著往前走，慌張表情扭轉頭顱看了眼丹尼爾。 丹尼爾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卡洛琳跟馬修開懷急迫地帶走了他的潔西卡。輕輕搖搖頭，看來這一大堆禮品袋他只好自己扛進去了。 道森?艾德溫笑容如和煦陽光照耀著夏日的青草地，站在門邊溫和的說：「歡迎啊，潔西卡。」他伸出手和潔西卡握手致意。 「您好，艾德溫先生。」潔西卡大方回應，害羞表情未退。 「請叫我道森就好。艾德溫先生是我父親。」這個幽默化解了潔西卡的緊張。她呵呵地摀嘴輕笑。 丹尼爾終於趕到潔西卡身旁，摟攬她的腰一起進門。大夥已紛紛放下手中的工作，成不規則隊形散站在客廳，每個人臉上均掛著最大笑容的歡迎她。 凱特女神上前牽起潔西卡纖細的雙手，像看著女兒般的慈愛眼神說：「唉呀，潔西卡，終於盼到妳來了。快進來。」語畢，便牽領她走到偌大的沙發邊。 丹尼爾跟上前，一一為潔西卡介紹家人。 「朱立安，奧斯卡，」喊到名字的兩人上前握手致意。 「彼得和威廉，」他們站得比較遠，手中拿著倒好的亞伯特梵提夏多內白酒，兩人舉起酒杯致意。 「這是伊凡，他下個月要跟醫療團前進聖多美普林西比長駐醫療服務，為期八個月。」 潔西卡同伊凡握手致意時說：「這真的很了不起。」 伊凡不敢當地輕搖了下頭。 「然後，」丹尼爾轉頭朝著卡洛琳和馬修的方向，「這兩個長不大的小鬼頭是卡洛琳和馬修。」 卡洛琳嘴唇彈起嘖了一聲，「什麼長不大，我今年都要從研究所畢業了。況且，小鬼頭這個詞比較適合用在馬修身上。」 馬修用手肘撞抵卡洛琳腰際。 呵呵的笑聲此起彼落。 「嗨，馬修，丹尼爾說你是資優生。聽說你上星期看完了天體運行論。」 馬修只要被漂亮女生稱讚臉頰就會脹紅，不好意思的揮擺手掌說：「沒有啦，我只是很喜歡物理、天文和科學啦，不是什麼資優生啦…普普而已……」 艾德溫家的笑聲歡樂揚起。 輕鬆的場面讓潔西卡胸口鬆了口氣。 「坐呀，潔西卡。妳坐一下，晚餐快要好了。」卡洛琳扶著潔西卡說。攤開手掌對著沙發熱情指引。 「我來幫忙吧。」潔西卡快速反應地開口，急切的望了眼丹尼爾。 「不，不，妳是客人呢，」 「是呀，妳別放在心上，先在客廳休息一下，」 「是呀，是呀，我們包辦好晚餐了，妳別客氣了，」 「唉呀，潔西卡怎麼這麼客氣，今天妳可是重要的客人，」 「是呀，來，坐吧，先喝杯白酒，」 艾德溫家的每個人有如廣播頻道裡的多聲道主持人，此起彼落沒有套好招就一個個接腔表達待客之詞。卡洛琳笑扶著潔西卡肩膀，引領她一起坐下，貼心的避免了潔西卡的尷尬。 丹尼爾也跟著坐落，安撫口吻說：「今天先當個客人就好，以後會有機會的。」 道森?艾德溫坐入他們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是呀，潔西卡，今天呢，就希望妳不嫌棄地先嚐嚐看我太太和兩個孩子們的料理合不合口味。我相信，以後妳若想幫忙的話，機會多的是呢。」 潔西卡聽聞後，沒有再回應客氣的話語，反而羞紅臉，低垂下巴微微咬著下唇。 這使得艾德溫家的每個人感到錯愕，不明瞭這中間說錯什麼話了嗎？每個人皆不知所措瞄了丹尼爾一眼，用無聲的眼神詢問『潔西卡怎麼了嗎？』 丹尼爾沒有馬上為這個突然落入的尷尬氛圍解套，他噗笑出聲。 呵呵呵~~ 潔西卡整張臉根本是瞬間大爆紅，她用膝蓋推抵了下丹尼爾，不敢置信瞪大眼看著他，彆扭的模樣很純真。 「潔西卡呀，」笑聲終於停止後，丹尼爾才環視大夥說：「她的料理工夫跟卡洛琳差不多等級而已。你們說她若想幫忙機會多的是，讓她感覺自己挖了個大坑給自己跳了。」 所有人表情同時一愣！ 接著，照慣例，艾德溫家一直以來隨時隨地會發生的『哄堂大笑』持續上演著。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溫馨的晚餐時光在輕鬆的談天、說笑中流逝。 她和丹尼爾分享了在英國聖戴維斯城開心的渡假時光，對於威廉因家族與家人的感情而親自手工打造每一樣傢俱的故事深深感動。伊凡也分享了接下來他們醫療團的準備工作，以及他們團隊可能面臨其艱困不齊的醫療環境該如何克服的備案預設。其間，丹尼爾有談到自己跟潔西卡炫耀了朱利安的機器人會煎荷包蛋的事，朱利安大方表示下次她再來艾德溫家吃飯時，願意親自表演給她看的承諾。 餐席間，彼得和奧斯卡還秀了一下他們電競團隊剛剛拿下西班牙巴塞隆納杯的亞軍殊榮，只以一分飲恨。雖然潔西卡聽不懂電競是什麼，可是真心替他們開心。卡洛琳則煩憂地表示她所申請的實習機會好像不太順利，恐怕得往離紐約較遙遠的喬治亞洲方向申請的怨言。可是大夥好像早有心理預測似的，沒有人說半句安慰她的話。威廉甚至不留情地拋給她一句：我看妳可能申請到內華達州都不一定有機會呦！ 哈哈哈~~~ 哈哈哈~~~ 潔西卡知道自己喜歡上了艾德溫家的每一個家人。真的就像丹尼爾說的那樣，他們是一個豁達、寬容，且坦率、忠誠的家族。 「潔西卡，食物還合妳的口味嗎？」凱特女神關心詢問。 「真的非常好吃。讓大家為我費心了。」她客氣的回應，開心地望了一圈目光所能接觸到的每一個艾德溫家人。 「妳太客氣了。」卡洛琳態度熱絡，接續說：「託妳的福，我們也好久沒有全員大集合的晚餐聚會了。」 「是呀，是呀，」馬修同樣興奮。「我媽咪跟朱利安的料理不輸給五星級餐廳的主廚吧。妳以後要常常來，會很有口福的。」 「好的。謝謝大家。」潔西卡表露因為這頓幸福的晚餐而愉快的微笑。 丹尼爾看著她吃得乾乾淨淨的餐盤。「吃這樣夠嗎？再幫妳盛一點沙拉。」他從頭到尾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她。 潔西卡趕緊拖住他又蠢蠢欲動的手腕，急聲說：「可以了。真的。我已經吃兩輪了，真的飽了。」 「丹尼爾疼愛女朋友的方式就是天天都怕她吃不飽。」奧斯卡突然搞笑調侃起丹尼爾。 「潔西卡，別誤會。」伊凡緊接附註，「只有“妳這個女朋友”，不是每一個。從他迷上妳之後，艾德溫家冰箱的東西才開始常常不見。」 哈哈哈~~~ 哈哈哈~~~ 丹尼爾用拳頭抵著嘴巴，一臉隨你們說笑，『我沒關係、無所謂』的耍寶表情。 威廉也沒放過這個機會，同樣故意說了幾句他和馬修最喜歡吃的草莓派總是憑空消失的埋怨。 潔西卡被他們一來一往戲弄丹尼爾的笑話惹得笑意連連，知道他們家人之間感情好，平常都是這樣相處的。 「唉呀，還有點心呢！」馬修倏地一叫。 「差不多了，來吃點心好了。我們朱利安不只很會做菜，連甜點都是一流的呦！」卡洛琳站起身，和威廉一起先行整理已經用完主餐的缽、盤與叉、匙。 潔西卡跟著站起來想要幫忙。 被丹尼爾和伊凡給勸下。 「潔西卡，不用，不用。妳是客人呀，說了以後有機會的。今天放輕鬆就好。」 「是呀，坐著。」艾德溫先生慈愛的揮揮手。 她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丹尼爾扶著她肩膀，輕輕在她額頭的髮際細吻了一下。所有人都識相的假裝沒看到她的害臊。 「說到朱利安做菜的功夫，我們來玩一個新遊戲好了。」奧斯卡和馬修從冰箱裡將朱利安製作的法式鹽味焦糖塔端出來，兩人一起把點心分送至每個人餐桌前時說。 大夥一個個輕聲道謝後，均好奇的出聲詢問：「喔，什麼新遊戲？」 點心分送完畢的奧斯卡與馬修坐回自己的位置。馬修也頂著一雙興奮的大眼睛看著奧斯卡，他最喜歡新遊戲了，哥哥們總是可以突然間設計出好玩的新遊戲。 「來玩“卡洛琳最差勁料理接龍”的遊戲，由老爸開始說，下一個從凱特女神的方向環繞下去，最後一個說不出來的就輸了。」 大夥此起彼落的陣陣笑聲後紛紛點頭同意。 可是丹尼爾出聲了，「潔西卡不用，因為她還沒有親身經歷過卡洛琳的恐怖料理洗禮。」 又是一波哄堂大笑。 只有卡洛琳翻了個白眼。她出聲抗議說這有什麼好玩的？聽起來這個遊戲很爛。可是嘴角還是不覺的往上揚，連她自己都開始在腦海中思考曾經做過哪些暗黑料理的糗事了。 「好，我先來。」道森?艾德溫興致勃勃，看來他有名單了。「卡洛琳的自創料理，在她三年級時做的。草莓果醬義大利麵。」 哈哈哈哈~~~~ 「唉呦，完全的噩夢啊！」伊凡打了個哆嗦。「真不懂為什麼朱利安沒有阻止她，還笑看她胡搞瞎搞。」 「因為我以為她這麼小就嶄露藝術家天份了。」朱利安看走眼的遺憾表情說。 哈哈哈哈~~~ 「唉呦，要拆我女兒的檯我說不出口耶！」凱特女神抱歉的表情笑看著卡洛琳。 每個人紛紛揮著不以為然的手說：少來，少來…… 凱特女神抿了下嘴巴後，說：「甜麵醬、番茄醬、墨魚醬鬆餅塔。」 「還帶去學校當午餐。」威廉對著天花板翻了一個大白眼，幫凱特女神說的這道黑暗料理完結它不可思議的下場。 潔西卡罕見地笑出聲音。其實她是想忍耐的，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優良好廚師，可是聽到第二道料理這麼的誇張，她就算想忍也沒辦法呀。 丹尼爾擁著潔西卡，輕輕在她頭髮上一吻。 「換奧斯卡了，」 「說老實話，」呦，卡洛琳自己出聲了。每個人紛紛轉頭看著她，笑看她準備抗議些什麼。 「我覺得我主動認輸好了。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麼多愚蠢的料理當時是怎麼做出來的？我是被雷給劈到了嗎？」卡洛琳扭了個俏皮的傻蛋表情說。 哈哈哈~~~ 哈哈哈~~~ 「其實……」潔西卡在大家的笑聲中驀然出聲。 引來了大夥的好奇。 丹尼爾從剛剛即在桌下緊緊牽握潔西卡的手，甜蜜的十指交握輕放在他大腿上。 潔西卡轉頭看了眼丹尼爾，他朝她眨了下眼溫柔的鼓勵。 她才緩緩說出那些自己一直以來甚至感到抱歉的過往。 「我也曾經做過幾道很恐怖的料理……」 喔，這下成功的引起大夥的強烈好奇心了。會想把它說出來跟卡洛琳相比的料理鐵定好不到哪去。 「我想聽！」馬修大聲叫出，極為興奮。大家也開始露出期待的表情，想再多增加點人生的不思議見聞般。 潔西卡吞了口口水，說：「我有幾次在父母忙碌抽不出空時，幫自己和弟弟做了幾道晚餐。我把碎豬rou、碎魚rou、番茄醬、馬鈴薯泥、紅蘿蔔泥、義大利青醬、黑橄欖、青豆、蘑菇、起司絲、麵粉全都和在一起，捏了好幾團這麼大團的rou丸球，」她抽出被丹尼爾握住的手，用兩隻手掌比了個棒球大的圓圈手勢，「用鐵鍋慢慢炸，也不知怎麼地？竟炸成了一顆顆至少有排球這麼大的rou丸子！」她這時的回憶表情還帶著不可思議的讚嘆。 艾德溫家的人開始想大笑，潔西卡看得出來他們怕她難過，正一一的忍耐著不要嘲笑她。 「結果…？」卡洛琳想當然爾是最想知道那些誇張料理下場的人。難得出現一個可以跟她比拼的人耶！ 「我弟弟查克讚嘆地，用世界上最閃亮、最亢奮的眼神把它們全部吃個精光。還用崇拜的表情看著我說：天啊，潔西卡，這也太好吃了吧！妳是怎麼把這些rou丸炸得像排球那般大的呀？」 「因為妳還誤加了麻糬。」朱利安大師級的指導口吻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艾德溫家今天最洪量的笑聲獻給潔西卡了。 哈哈哈哈~~ 唉呦~太誇張了啦~~~ 哈哈哈哈~~ 丹尼爾緊緊擁著她跟著大笑，天啊，他非常確定自己真的愛死這個小妮子了。 開心的晚餐在一波波笑聲中結束，大夥紛紛移坐到客廳，伊凡及馬修自告奮勇說餐盤晚點他們兩個人洗就好。 「潔西卡在聖戴維斯城幫大家挑了禮物。」丹尼爾在彼得和奧斯卡為大家重新端上最適合飯後聊天喝的美國加州克蕾白酒時說。 卡洛琳天真的眼瞬間瞪大，「真的嗎？潔西卡，妳太客氣了。」 「是呀，妳太客氣了，」凱特女神慈愛的語氣。 「還讓妳這樣破費。」彼得接著說。 「潔西卡，妳這樣真的太客氣了。」道森?艾德溫接手過潔西卡遞給他的禮物時故作責備的說。當然，語氣是對於晚輩的疼惜。 「不用客氣。應該的。」潔西卡遞上贈送給凱特女神的禮物。「打開看看，不知道合不合您的意。」 凱特女神不只收下禮物，還憐惜的握握她的手，笑容是這個世界上潔西卡見過最溫暖的。 朱利安與伊凡一起放下酒杯，也道謝地收下禮物。 馬修跟卡洛琳則興奮的一左一右包夾著她在旁等待，看著她接下來依序給了彼得、奧斯卡和威廉後才輪到他們倆。 「哇！潔西卡，妳破費了。」威廉聲音充滿驚訝。手上托著從精美紙袋裡拿出來的仿古復刻手作收納箱。 「潔西卡在一間手作店為大家挑的禮物。她一看到這個馬上說很適合你，因為你的工藝器具種類比較繁多。」丹尼爾說。 「謝謝妳。」威廉舉起酒杯向她致意。 「不客氣。」她回以一個大大的微笑。 「哇，潔西卡，這好漂亮喔！謝謝妳。」卡洛琳開懷大叫。她已經把那串土耳其石精靈珍珠手鍊戴在手腕上了。 馬修的禮物是一套手工皮雕書籤，有火星、水星、金星、木星……等等一整套的星球，他同樣開心極了。 接下來的餐後時光，就在大夥開心且道謝的拆禮物中渡過。這樣聊著天，互相笑鬧著，飲著冰涼的白葡萄酒，直到皎潔柔和的月亮沒入深邃的黑夜裡，仍未停止其艾德溫家的溫馨與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