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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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月,我的科研任务稳步推进,赵逸海那边也升了职,和白轩在床上也越来越契合,除了时不时会思念赵逸海外,我的日子过得还算顺畅。 经过导师的指导,我的计算数据和模拟实验的结果都有了,撰写出来,就可以选期刊投稿了,如果顺利的话,研二上半年就能发表。 赵逸海给我打电话说:“我这边这个项目跟完了可以休息两个星期,然然加油,交了论文咱们一起去旅游。” “咱们可以在一起待两个星期!”我几乎要跳起来。 “是啊,你想去哪都可以。” “我想去大理。” “好,就去大理。” 去大理,去大理,和赵逸海一起去大理,和赵逸海在一起两个星期! 我兴奋极了,工作都充满了激情,导师放了两个星期暑假我也没回家,就在工位上改论文,终于在八月初的时候,我顺利投了稿,接下来就是等待同行评审。 鼠标点下去那一刻,我长呼一口气,不管结果怎么样,工作总算是告一段落,可以休息休息了。 去大理,去大理,和赵逸海去大理! 我网购了漂亮衣服,便携的生活用品,预防生病的药,还做了详细周全的攻略,万事俱备,就差赵逸海。 一直等到八月中旬,赵逸海打电话说:“抱歉,然然,有一个新型材料公司想拓展一个新领域,要建一个研究所,我们公司打算投资这个项目,推荐我去跟进,我想着如果我去了,说不定可……” “所以你不能陪我去大理了对吗?”从他说“抱歉”二字,我的心情就沉到了地底。 我不想听他解释,无非是这个工作机会很难得,做好了会升职加薪什么的,我知道事业对于赵逸海很重要,是他生活的重心,但是能不能有一次,就一次,这个重心微微朝我偏移一点。 我委屈极了,甚至懒得装体贴与包容,只是隔着屏幕含泪看他一眼,然后挂掉了电话。 他又给我打了几个,我使小性子都挂断了。 hai:[抱歉啊然然] hai:[我给你买了来回的机票,你要是想带朋友就给我发她的个人信息,我帮你朋友一起买来回机票。] hai:[转账20000元] hai:[住好点的酒店,多尝尝当地特色,别怕胖] hai:[多拍些照片好吗,我们然然最漂亮了] hai:[要注意安全,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我看着他絮絮叨叨的微信,怒意消了大半,但还是委屈。 把他钱领了之后,委屈也消散了。 不光赵逸海喜欢钱,我也喜欢。 42号橘子:[知道啦~烦你] 42号橘子:[小猫发火表情包] 赵逸海又嘱咐什么,我没仔细看,径直切了微信分身。 橘子:[你还有俩星期开学对吧。] 小白:[是啊] 橘子:[陪我去大理玩] 小白:[什么时候] 我查了一下赵逸海给我买的航班,给白轩发了过去。 小白:[没问题] 小白:[和然然姐的甜蜜双人行] 小白:[搓手手~] 小白当天晚上就回了学校,第二天一早就和我汇合坐了同一趟航班飞向了昆明。 我如果想去看洱海,不在乎旁边站着的是谁。 白轩和我旁边的乘客交换了位置,飞机从平流层降到对流层开始颠簸的时候,白轩就很夸张的搂住我的胳膊,“然然姐。” 我翻了个不加掩饰的白眼,“少装。” 他谄谄一笑,还是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 我攥了一把他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你真怕?” 他点点头,眼神都呆板起来,慢吞吞地说:“真的,怕。” 我暗自叹一口气,装就装吧,就当情趣吧,虽然不理解有什么可怕的。 万一是小时候的创伤之类的呢,什么PTSD之类的,本来想嘲讽两句也憋住了,任他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 飞机平稳下来,他明显放松了很多,表情没有那么拘谨了,手心也没出汗了,但是还腻腻歪歪的搂着我的胳膊。 烦人呢。 到了昆明站,我们先找了个酒店把行李放下,就去吃饭。 “饵丝是什么?”我站在一家小店门口问。 “不知道,尝尝去。” 我要了一碗蒸饵丝,白轩要了一碗煮饵丝,我们同时吃了第一口,同时发出赞叹:“好吃诶!” 我们吃了一半交换,去尝对方的,又是异口同声的赞叹:“好吃诶!” 吃饱后,我们躺在酒店休息,一觉睡到了晚上。 我们晚上八点多才出门,溜溜达达地出门觅食。 我们溜达到当地的一个夜市街,这里很多小吃和小饰品摊子,还有歌手在直播唱歌,我们伴着悠扬动听的歌声尝了各种在北方没见过没吃过的小吃。 我们还买了几个有当地特色的小礼品和两盒鲜花饼想着带回去送给朋友。 看到一位大娘卖茉莉花手串,两排开的正好的白色茉莉花串在绿色丝带上,香味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而且,两串才卖五块钱。 我买了两串,让白轩帮我带了一个,又把另一个给白轩戴上了。 他的腕部干净修长,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若有若无,腕骨微微隆起,戴着茉莉花手串倒是赏心悦目。 他和我绑着手串的手十指相扣,就着这个姿势举起来拍了张照片。 他拿着手机给我看,“好看吧。” 照片里我们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手指缠绵悱恻地扣在对方的手背上,手腕的茉莉在闪光灯下更加纯洁无瑕,娇小玲珑。 骨节分明的手和洁白的茉莉花的背景是黑色的夜空,反差且静谧。 这张照片拍的不错,我看着照片紧握在一起的手,脑子里跳出来的却是我躺在赵逸海的床上,他的大手在早晨的阳光下握着我的手的画面。 这张照片,本应该是和他一起拍的。 “拍的不错。”我把扫兴的人驱逐出我的脑子,微笑着和白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