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书网 - 经典小说 - 【np11男主】每个天之骄子都想强上我在线阅读 - 二百七十九 睡不着

二百七十九 睡不着

    

二百七十九 睡不着



    第二天梁曼醒来,一切皆如往常。

    中午用过饭后。

    趁掌门在院子和鸡群们一起立着晒太阳,她打算打扫打扫屋子。没想到一扫就从床底扫出一团皱皱巴巴的布料。

    用笤帚随便拨拉下,她发现这竟是条亵裤。

    梁曼刚开始完全没多想,以为是衣服掉在地上后被不小心踢进去了。只是一弯腰捡起,迎面一股怪异味道却让她察觉出不对。

    这,这是…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脸红地想了又想,她还是抖抖索索地将其小心展开。但不过略略一扫,却真在素白布料上发现了大滩大滩可疑的淡色痕迹。

    轰得一下脑子炸开,她脑袋里只剩下一句话:掌门竟然…

    …不不不,应当是梦遗吧。对,肯定是梦遗!

    之前她就发现云凌早晨会有生理反应。既然如此,那梦遗也不显得有多稀奇了。

    反正掌门是决不可能白日里在屋子里偷偷自渎的。

    她面红耳赤地重新将亵裤胡乱团成团丢去簸箕里。脑子胡思乱想着,太初峰的时候掌门有晨勃么,他有梦遗过么…?

    那个时候虽然伺候过他一阵,但基本上大部分事还是他自己亲力亲为。她没接触过他任何私密物品,卧房更不曾进去过。

    而且他睡眠时间极少。

    云凌经常打坐一整夜也无需休息。那个时候他身上的人味都没怎么有,很难想象他会有什么生理反应。

    要是这样仔细一比,掌门重修心法后确实有些不太正常。远的不说,光讲昨晚那本写着yin诗的书吧,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想着想着梁曼心中一惊。难道掌门是受了她的影响?!

    …是了。不管怎么说,品尝过世间种种后再修心法,肯定与之前从头到尾都丝毫不染的心境是不一样的。而导致他上次功竭力消的罪魁祸首甚至还就躺在他旁边。

    夜夜硬赖着不走不说,偶尔还趁他睡着了上下其手。

    天天看着面前熟悉的人,他又不是失忆了。他根本什么都记得都知道,只是修了心法不去想罢了。

    越想梁曼越是懊恼起来。

    她承认。自己有阴暗地想过要不要强上掌门废了他修为,再用感情拴住他让他一辈子也无法再回太初峰。

    反正无论她怎样做他也决不会对自己出手的。

    她确实想过。哪怕云凌又被绑回去,只要他重修一次心法她就想尽办法的强jian他一次,一直强jian他到修了心法jiba也离不开。让他脑子再也不想大长老的养育恩情,自己心甘情愿地和她永远在一起。

    但想想终究只是想想。

    她明白,自己不该为了一己私欲而如此自私。而且云凌有他独立的人格。当普通人的时候他确实爱她,但他也爱世间一切。他不是她的私有物。

    …虽然她很希望是。

    梁曼深深叹口气。心口酸涩地想,既然知道了自己可能引得对方道心不稳,就该懂事的保持点距离了…

    待至晚间。梁曼早早将自己被褥收拾干净了,她对拄头看书的云凌小声道:“…掌门,天气太热了。我还是回屋睡好了。”

    云凌刚得了本新书,此时正看的入神。闻言,他略有些疑惑。但也没怎么当回事,扫了她一眼就随口答应了。

    等躺下他才开始后悔。

    前几天日日吃得香睡得好的,只要没有心事基本上都是沾枕头就着。他都忘了这破床板子到底有多硬。

    从床榻最左一路翻到最右,又起来将所有被褥摊在上一层层铺好。

    他先横着躺,又竖着躺。最后斜着躺,又翻过来趴着。

    滚过来滚过去的试了大半夜,他愣是找不出一个舒服的睡姿来。

    疼也倒不是因为疼,这一阵他基本没怎么大疼。但就是怎么躺怎么别扭,老觉得身上哪块不痛快似的,怎么搁也不对。

    最后只得强迫自己不许再动了。卷着被子,他在心中不断默念:睡觉睡觉睡觉睡觉…

    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此时,一丝湿漉漉的难闻潮气却顺着鼻子钻入大脑。

    木普正处在热渥。这破地方三天有两天是见不到太阳的。

    更别说这处小院落本就是因为地势低才被人遗弃的。几间屋子的外墙根处处爬满了青苔,连鸡棚和兔子窝也不能幸免。

    中间屋子好歹还朝阳,稍微能好上那么一些。但他这间厢房就多少差点,四面墙上常常能凝出水珠来。

    白天他倒没太觉得那么难闻。没想到等要睡觉了,这味道竟莫名地如此刺鼻。越逼自己不去在意,那股朽透了的阴臭霉味就更是无孔不入的钻进鼻子里,连带着他自己身上好像也隐隐发起臭来。

    抓了件衣服捂住鼻子。闷得慌,丢了。

    又拿本书盖在脸上。

    书墨味能好闻一些,但怎么还是哪里不对…鼻子抽动间,心底隐隐觉得,似乎就差那一点淡淡的香甜味…

    梁曼一直辗转到四更天方才有了睡意。刚迷迷糊糊睡着。半梦半醒间,她隐约察觉哪里有些怪异。

    睁开眼却被吓了一跳。

    只见掌门从头到脚一身白衣,身量笔直地站在她床头。对方手里抱着个竹枕,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幽怨。

    云凌像鬼一样。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睡觉,也不知在这站了多久。

    梁曼被唬得打一个激灵,差点尖叫出声。压下心口突突的心跳,她慌促地小心询问:“掌门,你这是…?”

    云凌不答。

    他上前一步,伸手把她枕头直接推到最里。然后转身将自己的枕头重重搁下。

    对方干净利落地在瞬间翻身上床。

    梁曼还在发懵,他却已经在旁边躺好了。

    他眼也不睁地将她身上盖的薄被扯过来点盖在自己肚子上。之后又侧身翻来,面朝着她。

    云凌双眼紧闭。嘴里冷冷吐出两个字:“睡觉!”

    ……

    云锁雾封,雨恨云愁。潇潇雨暮暮朝朝。

    雨帘如幕,整座蜿蜒无尽的山林便全笼在这一片淋漓的大写意里,一切都困在丝丝斜斜的墨中灰败地走也走不出。

    却有一滴焦墨自远景的山路尽头转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近了。

    泥点啪嗒啪嗒四溅飞起。蓑衣边沿淅淅沥沥在下更急的雨。

    他停下脚步,手搭凉棚艰难地辨认下方向。等搜寻到那处最低的破茅屋,中年男人掩了掩怀里的一抹锋利雪光。

    斗笠下闪出双怨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