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
年夜饭
鸡脖鸭脖围脖:阿绰绰- 港城的除夕夜与往年不大一样,今年温暖了许多,趁着夜色将之,夏言一家在院子里架起桌椅,聆听家家户户即将到来的烟花爆竹声。 鹭港人必须得一家人一块围炉吃火锅,才算得上真正过上了年。透过锅中升起的腾腾热气,傅如歌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围坐一圈的老师、学姐还有奶奶、还有坐在自己身旁的姜逾。 路边的街灯都挂满了火红的灯笼,夜色之中没有了漆黑,谈笑声化解了暗中作祟的寒风,傅如歌隐形了一会,来回看了许久,她从未过过如此有模有样的新年,眼中所见也再不是阴影中不敢触及的回忆,那些暴风雨中的昨日,像是过了很久的往事。 “呐,臭大泊你最爱的明虾熟啦,多吃点,奶奶今天赶早去市场里挑的,超级新鲜”。爱的冲锋号吹响,夏言率先作出表率,拿起泊寒的碗从火锅中捞起满满一漏勺的明虾倒了进去。 还趁机顺带踹了姜逾一脚,那意思可明显,明摆着质问她怎么不给小女朋友夹菜!姜逾的表情从满脸疑惑到满脸疑惑,还没来得及反应,旁边的小朋友又给了她一脚。 傅如歌拿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她眨呀眨,小声在她耳边密语:“你没事瞪我老师干嘛!快给夏老师道歉,你都答应我了”。 “嘶,我...马上马上”。姜逾皱起眉头想说,我请问呢? 好疼,姜逾顶着坚强平静的身躯,略微跌撞地站起,熟练地倒满杯中的酒,表情显得有些奇怪,面朝着夏言举杯,语气不自然地说道:“夏...夏老师,上次的事我太冲动了...”。 姜逾边说着,心中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羞红,流程进行到一半突然卡壳了,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总之,我自罚三杯”。一口闷,天知道她有多久没叫过人老师,叫的还是一个比她年纪还小的人,捏在手里的酒杯尴尬地都快碎了,脸颊霎时染上了醉色。 喝罢,姜逾准备再给自己满上,却被夏言制止住了。 “好了啦姜老板,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赶紧给如歌夹菜啊”。 姜老板会给她道歉倒是夏言意料之外的事,不过她这会更替这俩人cao心,姜逾看上去一副情场老手的面相,咋不懂得帮老婆夹菜嘞,给夏言看得那叫一个愁字了得。 “奥,好,好的”。 姜逾如同参透了道法似的被点化,有样学样的给自家小女朋友夹着菜,几筷子下去砌出了座小山来。 “欸,差不多得了啊,再夹要吃不下了啦”!一旁的傅如歌看着属实是从欢喜到糟心起来,于是姜逾莫名其妙的又挨了一脚。 “嘶...”。一脚还行,这两脚下去也是叫姜逾有些受不大了,顾不上面子弯下腰对着被摧残的小腿揉搓了起来。 不是,这人到底是哪边的啊。夏言踹她那脚她姜逾咬咬牙也就认了,日后非得让这只小白眼狼睁大眼睛看清楚到底谁才是老大 ! “你俩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啊,这小汁藏得挺严实啊,半点风声也不跟我们说,问好几回了也不吱一声”。夏言拿筷子的姿势跟握戒尺似的,朝着傅如歌,颇有审判的意味。 筷子敲击在桌上,其实是冲着傅如歌去的。 “一天到晚就知道凶巴巴的…”。仗着奶奶坐一旁镇场子呢,傅如歌一时竟放肆起来,只是也没牛到哪去,就敢对着空气小小声嘟囔。 不料还是传进了夏言的耳中。 “我说傅如歌你现在真是挺能耐啊”!夏言顿时就急眼了,整排问号从空中飘来,绕着头围了一周,环了一个圈。 “奶奶~老师好凶”。说罢,傅如歌还朝着姜逾怀里瑟缩躲藏起来,心眼子全给她玩弄得明明白白。 夏言被气得火星子都冒了出来,锅气十足哈,锅底下的电磁炉跟白搭一样。手里筷子从握着到现在被狠狠地攥在手里,似有若无,反正感觉快被摁断了。 行,死小孩要是再犯她手里算她有种好吧。 “被吓饿了吧如歌,来来来冯客气老师给你夹菜啊”。牙打碎了也得往肚子里咽,夏言拿着身残志坚的木筷子夹了一大堆白菜往傅如歌碗里叠罗汉,觉着一筷子不够,恨不得把整锅的素菜通通过继给她。 “哎哎哎,夏老师”。傅如歌看着那堆菜叶,脸也跟着一块绿,但她又能怎么样呢,她只是平民一介。 “别饿着啊,不够老师还给你夹”。看着自个的杰作,夏言这心里头都舒坦了不少,盯着傅如歌那堆成山的碗颇觉成就,毕竟好歹也是自己御驾亲征打下的江山。 “怎么不说谢谢老师”? 得意,除了得意还是得意。傅如歌没想到自己的恩师如此幼稚!叫人破防。 “谢、谢、老、师”。 后来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只有傅如歌一个人还在战斗。吃了一堆素,她只觉得今天的她要比昨天的她还要瘦!可是胃又被填满了,碗里还留着一些好吃的rourou,想吃又吃不下。 只能看不能吃,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行了行了,别那么会过日子了”。 无法送到嘴边的rourou,就这样无情地被夏言给撤走了。 鸡脖鸭脖围脖:阿绰绰-